這一喝卻把吳天瑜給嚇醒了,“老爺,你快想想辦法,救明瑤性命”。
李毅一臉剛毅,“先聽畢老怎麼說”。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髮出輕輕的腳步聲從側門走了進來。這人就是李毅口中的畢老,李府的大夫,他當年可是宮中御醫,得罪了宮裡人,最後yīn差陽錯的成了李府的大夫。
李毅忙問道:“畢老,情況如何?”
畢老搖了搖頭,“將軍,小姐久病復發,心機衰竭,恐怕命不久矣”,在李毅面前只要說實話而不是說好聽的話,雖然實話殘酷,但只有清楚的認識到問題才能更好的尋找到解決的辦法。
吳天瑜一聽這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李毅讓沐彤扶著她到房間裡休息,又吩咐道:“去請易家少爺,順便到紫金閣通知少爺過來,此事暫時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吩咐完此事之後,李毅問道:“畢老,可有解救之法?”
畢老思索一番之後,yù言又止,“我倒想出一個法子來,不過卻是天方夜譚”。
李毅忙道:“無論是多荒誕的法子,只要是法子就好”。
畢老道:“多年前,我無法醫治小姐這種病,近些年來一直在研究,依然毫無進展,那是因為小姐的心天生殘缺,根本不是針石可以醫治的,如今心機衰竭,除了換心,再無其他法子”。
在場幾人聽了倒吸一口涼氣,換心,自古就從來沒有聽見這種法子,心離開了人的身體,還能活下來嗎?別說換心了,就算換條腿換根手指也覺得不太可能,就算能換,又要去哪裡尋找一顆跳動的心來,在場的人聽完,絕望到極點。
李毅也是心知肚明,玄觀的病要治好,除非需要有一顆健康的心,李毅無奈笑道:“換心,除了神仙,有人能夠做到嗎?而又該換誰的心”,他的聲音沙啞到極點,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見慣了生死,卻也無法保持從容,大手一揮,“罷了罷了,天道如何?飲恨者多”。
畢老嘆道:“本來小姐清心寡yù還能多延長個兩三年,只是卻多喜多悲多愁多激動才會加快心機衰竭,上一次我來例行檢視小姐病情的時候,小姐將我拒之閣外,我就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李毅怕易夫人和易天涯良心不安,說道:“心如止水,無喜無悲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說的好,心如止水,無喜無悲活著又有什麼意思”,易寒走了進來,李明濛尾隨其後,很顯然兩人在路上遇到了,簡單交流了一番,卻以玄觀的病情為重,邊走邊說趕了過來。
李明濛沉著臉,沒有平日裡的半點神采,他是個樂觀的人,很少會有這種神情,很顯然玄觀的病影響了他。
反倒是易寒,一臉平靜不喜不悲,卻讓人感覺他是個冷漠無情的人。
李毅懶的搭理他,李明濛問道:“畢老,家姐的病情如何?”
畢老將剛才的話再說了一遍,李明濛又問:“可有法子?”
這一次畢老卻乾脆搖頭,易寒卻出聲道:“我有法子可以醫治好玄觀的病”。
這話出口,所有人旋即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很這句給人帶來希望的話卻是那麼振奮人心,李毅問道:“什麼法子?”
易寒輕輕搖頭,“詳細我也不知道,有人跟我說過這種病能治好,我相信她的話”,南宮婉兒曾經跟他講過,她其中一個徒弟擅長醫道,有辦法能治好這種天生殘缺,但需要犧牲另外一個人為代價,他不想對在場的人講的太清楚。
畢老問道:“公子說的法子可是換心”,他又舊話重提。
易寒沒有回答,直接上了閣樓,沒有人攔著他。
房間裡悄無旁人,只有一個女子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是那麼的安詳,她一頭烏黑長髮如落花紛紛散於床褥,充滿智慧的雙眸不再似往常一般凝視著自己,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這般的安靜,曾經幽靜而神秘的背影,換成了平靜安詳的臉容,物是人非,此刻易寒再也無法用欣賞美sè的心態來面對她,這個女子已經是她的至愛,這愛已經融入了他的血ròu之中,他的心在抽搐著灼灼的疼,無限的恐懼衝到腦際讓他身體微微發抖,他害怕了,有一種恐懼比死亡更讓人害怕。
易寒輕輕了走了過去,似第一次害怕驚動了她,看著她安靜的睡著,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親吻著她像月兒一般彎翹的嘴唇,思緒頓時飄到,她向自己綻放微笑的一幕幕,便有似片片落花翩然入懷,內心五彩繽紛,慢慢安撫著他驚惶的內心,微弱的呼吸拂過易寒臉龐,心頭一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