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可否請他們進來”。
玄觀笑道:“來者是客,豈能無禮,請他們到大廳來,我這就去見客”。
李明濛一訝,家姐為何變得如此隨便,卻不知道在玄觀心中,她已經是個婦人,夫之友豈能怠慢,於是乎也就沒有那般計較。
楚趙兩人第一次進入玄觀閣,只感覺處處是雅,令人悠然意遠,更因為這閣院之中住著一個才美人,只感覺若是能長住於此,與她相伴,今生無憾、
兩人剛坐下,四處打量,突然透過花牆看見素衣裙釵女子優雅走過,衣影尚遙,香風已到。
見到玄觀,兩人只感覺眉飛sè舞,神采奕奕有光,只見她一身紫裙,並無華飾,烏雲蓋頂,西子淡妝,淡映chūn雲,雅態幽閒,光凝秋水,果然一個世間罕有的絕sè佳人,兩人連忙行禮,玄觀也回了一禮。
玄觀安排沐彤奉上茶水,說道:“適才怠慢,這下恕罪”。
楚留情忙笑道:“不敢!不敢!今日目睹芳容,了卻心願,已為萬幸”。
趙博文也笑道:“能入閣一坐,實在慶幸”。
兩人都是放誕不羈之人,這會見到玄觀卻不敢無禮,整個金陵的才子都為了與她撫琴一曲,而自己此刻卻與她共處,這種感覺實在是奇妙無比,卻也心有失落,自己為何會無端端錯過這個與她共鳴的好機會,就是明知道技不如人也應該試一試。
李明濛為兩位好友說了幾句好話,這時楚留情笑道:“我聽玄觀小姐有一傳世名琴,綠綺琴,不知道玄觀小姐可否為我們彈奏一曲,紓解疲勞。”
玄觀朝李明濛看去,她有綠綺琴外面之人並不知曉,定是明濛說來,委婉拒絕道:“非曲中人,不便奏來”。
趙博文訝道:“卻是為何,莫非玄觀小姐的琴音獨為知音鳴”。
玄觀輕聲笑道:“我彈奏琴絃乃是為排解心中愁落,心不清音不純,汙了耳目也彈奏不來,莫要見怪”。
兩人大感惋惜,卻也不敢強求,只聽楚留情卻道:“那玄觀小姐到時候又該如何與人共撫一曲”。
這是個難題,是與非,你說你彈奏不出來,那到時候又該用合借口。
李明濛正yù為玄觀辯解,便聽玄觀笑道:“即將為人婦,如何不愁,我自獨鳴”。
趙博文驚訝道:“玄觀小姐是想讓別人來與你和音”,這怎麼可能,心有靈犀一說向來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若是玄觀獨奏,又有何人能合的上她的琴音,曲乃心聲,無譜而奏,到時候考的可就不是單單琴藝了,更是對一個女子心聲的瞭解,試問天底下又有何人能懂的她的心,卻突然想起一人,易寒!脫口說道:“對了,易兄也許能夠做到,只可惜卻久為見他蹤影,也許不知道他流落到那個角落”,說著朝玄觀看去,聽說易寒曾經在李府為僕,與玄觀有過一段接觸,這都是從楚留情那裡獲悉知道的,他也常向李明濛打聽易寒的去處,只是李明濛卻避而不談。
玄觀微笑道:“他也合不上來”。
楚留情說道:“玄觀小姐,我就直說了,趙兄口中的易兄就是易寒,我好像記得他給你當過馬伕”,說著朝她看了看,似乎想喚醒她的記憶,玄觀卻默默無語,讓楚留情不得不認為,難道易寒也無法打動這個女子的芳心。
李明濛卻不想提起玄觀的傷心事,因為易寒已經戰死沙場,她為何不嫁給孤龍,為何要放榜招親,李明濛卻有自己的認為,家姐要在天下人之中尋找易寒的影子,隱蔽的朝玄觀看去,見她無語思索,看不出開心也看不出傷心,心中黯然,好好一對天合之作,就這樣天人兩隔,卻突然道:“兩位,我們走吧,不要打擾家姐,此刻她心中一定心luàn如麻”。
楚留情正要說話,玄觀卻朗聲喊道:“沐彤送少爺與兩位公子出去”。
話已經出口再無收回之禮,兩人也不好再賴皮,只好行禮拜別。
走出玄觀閣,楚留情問道:“明濛,卻是為何,為何一提起易兄,你就避而不談,而且你剛剛的舉動太怪異了”。
李明濛嘆息道:“易兄已經死了,他與家姐交情不淺,你剛剛提起,她如何能不心生感觸,何能不悲?何能不痛?”
楚留情問道:“明濛,易兄到底是何身份,我們從來不問,他也從來不說”。
這時突聞從玄觀閣飄來琴音,三人停下來靜靜傾聽,琴聲和緩有力,激昂澎湃,力度渾厚,動人心絃,給人一種清越沉渾之感。
一曲完,趙博文感慨道:“其音有似於龍yín,蒼龍出雲入海,飛潛莫測,這等雄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