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拿出了東西走了出來,喜道:“爹爹,好了”。
三人朝府外方向走去,雄霸有些擔心走到門口看了一下,看見易寒,才放心下來,自語道:“原來是這個大黑鍋啊,天塌下來也不怕”,在他想來能震住孃親這頭髮怒的雌老虎非易寒這大黑鍋不可,想起那句“我的哥哥”,“哎呀,為何全身一股涼意襲來”。
第五十三節 名琴爭鳴02
若說此刻那裡最熱鬧,那就是觀月樓,人間天上、yù樓chūn等金陵名酒樓,被人群圍的裡三層外三層,你若稱自己有錢,對不起進不去,你若稱自己是大才子,對不起,門外站的都是大才子,那如何才能進去,那些聽到訊息早早就在裡面佔位置的人。
像易寒這群這個時候才出來的,卻只能站在最外排,別說什麼琴音了,聽到的盡是喧鬧的鳥語,好不容易聽到一點琴音,立即被那喝彩聲個淹沒其中。
這會易寒已經換成那副三十多歲儒士的面孔,林齋齋依然恢復男裝打扮,至於宋文卿等人雖然衣著華麗,但此刻已經耀眼不起來了,柔兒一路上好奇的打量著易寒,突然問道:“爹爹,你老了是這個樣子嗎?”
易寒呵呵笑道:“差不多吧”。
柔兒咯咯笑道:“還是一樣英俊”。
易寒莞爾一笑,他與柔兒相差十來歲,等自己這般年紀,她早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到時候惦記的是丈夫,可就不是自己這個乾爹了,不過這會她與自己看起來還真像一對父女。
親吻她的臉頰,笑道:“小小年紀就油嘴滑舌,將來你註定是個萬人mí,男子的魂都被勾沒了”。
易寒是在打趣,柔兒卻在當真,“那爹爹喜歡我這樣嗎?”
易寒淡淡道:“你成了什麼樣子的女子都是我的女兒,我都喜歡”。
陶谷等人望著人群,望而興嘆,人實在太多了,掃興的很,又不屑於擠進去,只得站在外面發呆,倒只有易寒與柔兒似真正出來遊玩,時不時聊上兩句,興致不減。
陶谷不悅道:“掃興,實在是掃興,聽琴圖個清雅,這般人聲喧譁,卻沒有半點韻味”。
宋文卿看著易寒與柔兒兩人有說有笑,笑道:“陶先生,不必如此,你看易兄就是悠然自得,我們何不學他看個熱鬧即可,聽不聽得到琴音都沒有什麼關係”。
走了幾個酒樓,無不都是熱鬧非常,正往yù樓chūn方向走去,還未到目的地,只聽清晰的琴音傳來,幾人心中一訝,莫非此處無人,待經過拐角,yù樓chūn門前依然是人山人海,只是人人卻一臉沉醉,沒有一個人是在竊竊私語,無不安靜傾聽那美妙的琴音。
所奏的曲子正是當日易寒在萬花樓彈奏的《黃河謠》,一首讓人云遊九天的曲子,再聽此曲陶谷等人也是入mí沉醉,等到琴音不再傳來,yù樓chūn內外依然鴉雀無聲,過了好久才傳來熱情的喝彩聲,人人由衷而贊。
柔兒對著易寒道:“爹爹,好動聽的曲子,我要讓孃親將彈琴之人請到府中,教我彈奏”。
易寒哈哈大笑,卻也沒有回應她的話。
宋文卿呆呆入神沉思,陶谷卻回過神來,對著易寒道:“易兄,此曲乃是你當日所奏,奇怪,為何會有別人能彈奏出來”。
易寒淡道:“曲已出世,即是有譜,別人也能奏來何奇之有”。
林齋齋說道:“看來當日也有樂曲高手在場,暗中將曲子給譜了下來,像這種一曲難忘的曲子,聽一次記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方才我聽到最後,發現其中有一小部分不一樣,大概是那一段給忘了,雖忘記了,卻能填補的如此圓潤毫不生澀,實在是曲中高手”。
易寒笑道:“我倒聽不出來,只是感覺有些熟悉而已,現在要讓我再彈奏此曲卻是不能”。
柔兒驚訝的看著易寒,睜大眼睛道:“爹爹,這首曲子是你做的嗎?”
易寒微笑道:“怎麼?你覺得我一個會裝乞丐的人就做不出這種曲子來”。
柔兒臉頰紅暈頓起,微微低下輕聲說道:“不是,我好崇拜你。”
陶谷感慨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枉我陶谷一直自稱琴道高手,卻不知道彈奏此曲,到底是何人”。
便聽圍觀之人議論道:“這陳禹道乃是君山琴派七友之首,能彈奏這一樣讓人云遊九天的曲子,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琴技高超如臻化境,這琴音更是雄渾蒼重,聲沈若雄,韻和若衝,不知道又是那一把出世的絕世寶琴”。
便聽另外一人問道:“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