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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易寒來說,無論林齋齋遭受什麼非人的對待,他都不會有半點可憐,或許他溫和的性子會有一點點的可憐,前提是必須要慘不忍睹。
有錢就好辦事,宋文卿僱了幾個人,送著陶谷四名傷員回去。
林齋齋走了過來,問道:“你剛才為什麼不打他們”。
易寒訝道:“我為何要打他們,他們沒什麼錯,沒有這個道理”。
林齋齋頓時冷著臉:“這麼說就是我錯了”,他侮辱了自己的琴,難道打他一巴掌過分了,她一直認為自己沒有錯,對一個大家閨秀動手更是不可饒恕的罪行,林齋齋認為那幾人犯了比殺人放火還要嚴重的罪行。
易寒笑了笑,用一種認為是的眼神看著她,他的眼睛似乎在唸叨著無數遍“就是你的錯”,可是嘴邊卻沒有說半句話。
林齋齋有一種無力感,她捉不到易寒任何把柄發作,偏偏心裡恨不得狠狠修理他一頓,“假如為了我,你肯不肯這麼做”,突然她非常小聲的說。
易寒突然堅定道:“假如你無端受人欺凌,我會盡我所能幫你。”
不管是不是真的,易寒的語言神情讓林齋齋感受寬慰,她轉過身往有說有笑的許吳那夥人看去,她可以走過去,引yòu對方對自己動手,然後讓易寒來實現剛剛自己的諾言,只是她卻沒有這麼做,那麼堅定的神情語氣從易中天口中說出來,不知為何她感覺那是一種欺騙,突然細細的眉máo蹙氣,手不知覺的擰成拳頭,心中罵道:“這個混蛋,差點就被騙了”。
林齋齋對著易寒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不是一個憐香惜yù的人”。
易寒笑道:“我是,很多人都說我溫柔體貼”。
林齋齋冷笑道:“為何我沒有感受到一點點”。
“我們走吧。”抱著柔兒轉身,突然說出一句,“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古怪的任性付出代價”。
林齋齋發出短促的笑聲,她的全部驕傲,都在勉強剋制自己,她有氣無力,眼眸中流露出一種難過的神sè,她的嘴唇一直在喏動著,卻沒有說出半個字。
趴在易寒肩膀上的柔兒卻看到了她的表情,她不明白齋姨為何會如此,心中有一種奇怪的念頭,我可不想像齋姨這樣任人拿捏,若有一天爹爹也讓我這麼難受,我應該怎麼辦,想著想著,雙手卻輕輕撫摸易寒寬闊的後背,將自己的臉頰緊緊的貼在他的脖子上。
林齋齋跟在易寒身後,表情是冷淡的也是神氣的,卻沉默著。
這個時候,樓上的顧眉生瞥到易寒抱著易寒女孩,莫名的說了一句,“其實我一點也不瞭解他”。
李香君帶著醉意朝顧眉生所視方向望去,“那是一個讓人控制不住想再看一眼的男子,我的眼中只看到了他和那個女孩,好像他是我夫君,那女孩是我孩子”。
樓上兩女靜靜的看著他,直到走遠,消失在人群中沒了蹤影,心裡有種莫名空dàngdàng的感覺,兩女回身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遍了無數張面孔,總有一個讓你印象深刻,不得不正視著他。
路上,柔兒突然對著易寒低聲說道:“爹爹,齋姨好像不太高興,你哄哄她吧”。
易寒摸著柔兒臉頰笑道:“你真是個好女孩”,說著回頭對著林齋齋輕聲笑道:“繃著臉幹什麼,我讓你那麼不痛快嗎?”
林齋齋嘴角剛習慣性的要露出笑容,突然卻臉sè蒼白,生生把笑容的遏住,依然冷著臉道:“你不要無端與我講話,我不是在開玩笑”,她嚴肅的表情,冷漠的眼神彷彿不準易寒再開口說任何話,她討厭他的聲音,討厭他臉上那充滿愉悅的笑容。
易寒突然神sè慌張,吞吞吐吐道:“我真的讓你不痛快了嗎?我的錯”,易寒露出懊惱後悔的表情。
林齋齋一訝,這易中天竟讓她有種過意不去的感覺,她認為自己不應該用這麼冷漠的態度來對待他,淡淡應了一句,“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易寒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這更讓林齋齋感覺,自己很受到重視,便看見易中天來到她的身邊說道:“你走前面,我在後面看著你,這讓我放心一點”。
剛剛她墮入谷底,似個被人無情拋棄的人兒,這會她又感覺自己被捧上天了,這種強烈的落差,讓她感覺尤為強烈,激動的興奮讓她雙頰火燒一般通紅,這種感覺實在太奇妙了,失而復得的珍貴,她露出會心的笑容說道:“你看緊點,出了差錯拿你是問”。
易寒非常優雅的做了一個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