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意,突然門又輕輕開啟,易寒心中暗喜,終究還是心疼老子,乖乖給我開門了。
一套衣衫就往他臉上罩去,“你的臭衣衫一併帶走”。
易寒苦笑一聲,邊穿上衣衫邊問道:“你晚上就在這裡睡下嗎?”
冷冷的聲音傳來,“再不快點滾,我喊人轟你了”。
易寒應了一聲,“不用這麼絕情吧”。
“對付絕情的人就應該用絕情的法子,我不跟陌生人講話,你再敢多說一句,我立刻縫了你的嘴”,林黛傲話雖說的狠,心卻給人剜了一刀似地,這會易寒若是輕聲細語幾句,保證剛才她什麼話都給忘記了。
易寒喊道:“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不要太勞累了”。
說說完之後,就安靜下來,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林黛傲發了會呆,卻突然跑著去開門,眼前空空如也,無可奈何的bī著眼睛,喃喃自語道:“真的走了”,突然卻從心底吶喊出聲:“我恨死你”,一語之後失落的低下頭,無精打采,她的那雙眼睛因為憧憬而明亮美麗,也因失落而黯然無光。
易寒那裡忍心,他只是看了一會,就以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嘴唇一吻。
林黛傲一呆,她的眼睛閃爍著晶瑩的喜悅,抱著他將螓首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呢喃道:“為什麼你要讓我傷心流淚”。
“淚水會讓心裡的印痕更加深刻,會讓快樂更加甘甜,會讓你永遠不會忘記我”,易寒真摯說道。
林黛傲情動的踮起腳尖在他額頭深深一吻,爾後輕輕的離開他的肌膚,“好好休息”,說完飛一般逃離。
易寒望著她的背影,一頭霧水,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又說錯話了”。
他夢遊般得走進房間,腦子裡盡是林黛傲那張女子的嘴,微微張開的兩片嘴唇稜角分明,線條優美,在燭光下閃耀著淡淡珍珠般的光澤,心頭百思不解,她剛剛還生機勃勃的吻過我,為何突然間又冷硬如萬年峭壁。
易寒脫了衣衫,熄滅了燈,躺下,他的身體很疲憊,可是卻無論任何也睡不著,閉著眼睛或者睜開眼睛,眼前都是一片漆黑,他是個瀟灑的人,這一次卻失眠了,他不安心睡下,總覺的什麼事情沒有做完。
悲哉!冬來,窗外,草木搖霜,徵鴻已過,惟枯枝猶存灰顏近乎蒼老,多想雀躍狂喜,可惜心中牽掛難暢,躺在床上,凝望心頭並不搖曳的孤燈,眷戀、不捨,他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瀟灑,此刻他有種墮入佛門拋棄七情六yù的強烈念頭
第七十四節 探望玄觀
次日清晨,易寒早早起身,昨夜他失眠一宿,冬季晨曦寒風習習,他卻感覺清爽痛快,站著活動著,總好過躺在床上yīn沉著,穿上衣衫留下字條,開啟房門,卻看見chūn兒帶著幾個丫鬟端著水盆,洗漱用品侯在門口。(_)
chūn兒露出笑容道:“易公子,太好了,幸好你沒有往臉上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否則又要摘下來了”,在她想來,易寒化妝成一箇中年先生是為了去做壞事而逃避懲罰。
易寒摸了摸臉,這才發覺,由於一心著急玄觀的傷勢,卻忘了易容了,笑道:“我是個戲mí,所以喜歡做一些奇怪的打扮”。
chūn兒吩咐四個丫鬟端著東西走進房內,邊說道:“喜歡是好事,只是mí得太厲害,化妝的連別人都認不出來你,有的時候豈不是會產生誤會”。
易寒微笑不語,chūn兒又道:“公子,我多話了,你權當chūn兒在自言自語,不要見外”。
這妮子跟在林黛傲身邊,倒學會了她三分犀利言語,能進能退。
chūn兒幾人走了進屋,見易寒卻呆呆站在門口,說道:“公子請過來,讓小婢們來服侍你洗漱”。
易寒走了過來,順手將桌子上的字條擰成一團塞入衣袖之中,易寒坐了下來,一個婢女擰乾máo巾給他擦臉,一個站在他背後,放下他的頭髮,拈取牙梳,為他篦發,一人卻走到衣櫃挑選乾淨的衣衫,焚香薰衣,祛除氣味。
一個婢女手持一杯子,來到易寒跟前,輕聲說道:“公子,請鬆開口”。
易寒訝異看著她,該不會是直接倒在我嘴裡吧,假如這樣還不如我親自來做,照做鬆開嘴,卻是害怕婢女倒他一身水,嘴巴張的大大的。
婢女看了,不禁粲齒而笑,卻不敢笑出聲來,強忍著,嘴角笑意濃濃,輕聲說道:“公子,不必張這麼大”,說完飲了一口鹽水,檀唇湊了過來,貼緊易寒嘴巴。
易寒只感覺一片溼潤滑膩的觸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