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chūn風,它輕拂著傳到遠處,縱然只剩餘音,也韻聲不絕,縷縷可聞,是這麼的溫馨,這麼的讓人留戀不捨,她溫柔到你不敢大口呼吸,生怕破壞這美妙的氣氛。
一曲之後,眾人只感覺周圍生機勃勃,此刻就是chūn天,似乎還能感覺到剛剛chūn風拂面的餘韻,更妙的是chūn風是一位溫柔的女神,她給人帶來溫暖。
一時之間,眾人情有所觸,紛紛yín出有關chūn天的詩句來,舒服心中暢快淋漓之感受,陳禹道的神遊琴居然可以變得如此溫婉,琴音好壞本有各自觀感,只是所有人不禁偏向此曲,這首曲子才是真正屬於此琴,他們不知道該偏袒那位易先生高超琴藝還是歸功於這把神遊琴,但無論如何只有妙不可言四個字來形容。
剛才陳禹道敗於孤龍秋楓之手,神遊琴鋒芒被焦尾琴、chūn雷琴所挫,而如今這易先生卻以另外一種方式為這把神遊琴正名。
賢王睜開眼睛,驚訝說道:“竟還有這等琴音,倘若不是親耳聆聽,我絕對不敢相信,這種事情,不是神話故事中才有的嗎?”
李毅搖頭道:“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知音吧,伯牙有子期一個知音,此子卻讓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知音,心神領會,如至歸境”。
賢王說道:“好壞難以評說,我們只能說他妙”。
易寒停下,輕撫琴絃,說道:“真是一把讓人心愛不已的寶琴”。
秋楓問道:“此琴曰何名”。
易寒回到:“正是chūn風”。
秋楓點頭道:“chūn風之名才是真正的恰如其分,這才是它的真本sè,柔至水卻無痕。”說完朝易寒露出微笑。
林齋齋雖然見過他的琴藝,聽過這曲之後,只感覺永遠不知道他的深淺,至於何鬱香痴痴的朝易寒的方向望去,他是不是骨子裡真的這麼溫柔,他肯溫柔的對待自己嗎?剛剛他離自己如此之近,此刻卻又感覺他走的好遠好遠,觸控不到,似乎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心中黯然,眼淚卻不知不覺留了出來。
陳禹道已經沒有資格再要回這把琴了,這是一把並不屬於他的寶琴,只有懂它的人才有資格擁有他。
玄觀笑道:“製作這把琴是個女子對麼?”
易寒應道:“應該是,女子二字是多麼美妙,會讓人聯想到無數美好的事情”。
玄觀道:“chūn風是個嬌弱弱的小姑娘,你可要好好對待她”。
易寒不捨的撫摸琴絃,說道:“可惜,chūn風並不是屬於我,我只是借來一用”。
秋楓笑道:“此言差異,兄臺此曲,已證明你才是chūn風琴真正的主人,別人不懂它,只能讓它蒙塵”,秋楓知道,剛才一曲並非此人琴道造詣勝過自己,乃是他沾了chūn風琴的光。
獨孤龍一個沉默不語,他對眼前這個男子是敬佩的,可是一碼歸一碼,心愛的女子卻無論如何也不能相讓。
玄觀謙虛道:“獻醜了”。
三人一臉嚴肅,聚精會神不敢有絲毫怠慢,無論剛才自己如此才華驚人,這一次才是真正角逐出勝負的時刻,儘管他們認為玄觀的曲子無人能和,卻依然抱著一種嘗試的想法。
玄觀撫琴,琴聲近在耳邊,激昂澎湃,力度渾厚,飄逸恍若幻影讓人無法捉摸。
三人心中默默記下玄觀彈奏過的調子,猜測她後面的調子,手指按在琴絃之上,忍不住想動卻不敢輕易動,一會之後,大感慶幸,玄觀的曲調果然天馬行空,全無規律可尋。
聽琴的人感覺怪異,玄觀小姐為何彈奏這樣剛性十足,讓人熱血沸騰的曲子來,真不敢想象,這樣的曲子會出自女子之手,就像你感覺一個百戰百勝的將軍是女兒身,那種錯位觀念讓人錯愕而不願意承認真相。
三人從琴音之中基本能感覺到玄觀那種不以巾幗稱,直yù壓鬚眉的志向,只是他們卻無法準確的和音,一曲完畢,三人愣是沒人彈奏出一個音來,那雙手依然按在琴絃之上。
易寒本來有法子與玄觀琴音相和,只是這是討巧的事情,並不是真正的心意相同,就算最後贏得玄觀,孤龍與秋楓也不會服氣,而且在這種嚴肅的事情上是非常下作的,既然孤龍與秋楓做不到,他又何必自賤,賤人都是被bī出來的,他並不是天生就是個賤人。
孤龍憤怒的站了起來,對著玄觀冷聲道:“你這種曲子何人能和,你到底想幹什麼,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或者你明天就要死去,我都願意一生只娶你一人”,他當著易寒與秋楓的面向玄觀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