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成何體統”,說著卻走近幫他穿好衣衫。
易寒突然問她:“剛才你幫我做了嗎?”
玄觀笑道:“做了,情。yù如大海孤舟,心不動,人無執念,狂風大雨如處平靜小湖,如心動則人存執念,便是無風無làng,也心神不安。心寧莫強求,坦dàng自心頭,邪念不生,何處添煩惱”。
易寒明白了她的意思,倘若玄觀能把他的敏感之處當做一截手臂,自然能夠坦誠面對,說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雖然明白,心頭卻不怎麼高興。
玄觀安慰道:“我的根源是為了你高興,這是我的本心,你又何必執妄我是如何反應,便讓我勝這一次不可以嗎?”說到最後語氣有點撒嬌的意味。
易寒說道:“看來我的魔道修行還不夠深。”突然想起南宮婉兒所修的魔道,“不爭而爭,不得而得,一心為本,自在由我”,在因為在乎玄觀而忽略自己本性,情感處處受她牽制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我自痛快,何須理會她人。
突然卻是大吃一驚,這樣一來我不就變成無情無義的人嗎?若真是如此我能勝過玄觀又有什麼意義。
玄觀見他一會喜一會驚,整個人似入魔一般,輕拍他的手背將他打醒,關切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易寒mí糊道:“我也不知道”。
玄觀柔聲說道:“南宮婉兒修的是魔道,你根基不深,容易走火入魔,以後這武功你也不要學了,我在你身邊為你保駕護航”。
易寒笑道:“不會這麼嚴重吧”。
玄觀輕聲道:“南宮婉兒是魔道一門的巔峰人物,以自我為中心,她傳授你心法,是為己yù,或圖一時痛快,或是一時興起”。
易寒道:“婉兒師傅不是這樣的人”。
玄觀認真說道:“我說她是魔道巔峰人物,已到忘我境界,她自己都不瞭解自己,你怎能瞭解她,倒是三仙子一個修天道,一個修佛道,一個修人道”。
易寒感興趣道:“何為天道?何為人道?何為佛道?”
玄觀解釋道:“天道遠,人道近,天道不可及,而人道近在眼前,天道者虛無縹緲玄機莫測,便是洞察天地間不可更改的規律,人道者為人之道,綱常倫理生老病死修心養生無不涉及其中,至於佛道乃是修心,一念不生全體現,六根才動被雲遮”。
易寒問道:“玄觀,是否真的能成仙?”
玄觀笑道:“能為常人所不能為而已,終究是人,如何能脫的了天規”。
這個時候沐彤前來敲門,說道:“小姐,老夫人過來了”。
玄觀苦笑一聲,“又來了”。
易寒問道:“為何這般表情”。
玄觀笑道:“祖nǎinǎi那晚知道你在我閨房之後,昨天一整日就在這裡,昨夜更是讓我前去陪她,幸好你沒過來,不然可要撲個空”。
易寒啞然笑道:“有這個必要嗎?防我跟防賊一般。”
玄觀含笑不語,只是看著她,一會之後才吐出一言,“賊我倒不怕,就真真怕的是你”。
易寒挽著她的手,說道:“剛剛不是敗於你“手”“他說到“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語氣。
玄觀那裡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倒也不以為意,笑道:“那我就等著你來破我佛心”。
易寒得到她的芳心,取了她清清白白的身子,這還不夠,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空靈的東西可以讓他探索,眼前有一件事可以做,就讓玄觀入俗,師太你就從了老衲吧!
玄觀走過去開啟房門,讓易寒來桌子前坐,不要坐在床榻,幫他整理衣衫,要修整了自己的妝容問道:“易郎,我看起來與平日可有什麼不同”。
易寒煞有其事的點頭:“非常不一樣,更優雅大方了”。
沐彤帶路,墨蘭挽著老夫人的手走了進來,突然看見易寒,責備道:“你整天往人家小姐閨房跑是何道理”。
易寒見老夫人一臉惱容,微笑行禮,“劉nǎinǎi,我來與明瑤姐姐說會話,這會就離開了”,一句話就表達自己是以世家之交的身份來拜見,並不存男女私會”。
老夫人這會倒不好說什麼,若是玄觀願意,這倒不算有違禮法,雖說男女有嫌,但世家之交宛如自己人一般,總不是說他是個外人吧。
易寒也知道自己差不多該離開了,若是糾纏於此不但沒有什麼樂趣反而惹的老人家反感,於是行禮道別,老夫人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個樣子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