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手指上染上了一點點霜粉,他輕滑撩撫著,直到無根手指那霜粉都變得均勻。
林黛傲被他手指撩撥的臉sè羞紅,再次撇開他的手,順手拿過那隻在他手上的那支簪子,輕舒廣袖反手束起頭髮來,邊說道:“被你nòng的披頭散髮成什麼樣子”,語氣不嬌不媚。
易寒認真打量她,激動道:“夫人,你全身那個部位都是寶”。
林黛傲微微笑道:“真的嗎?”便聽易寒激動道:“就是你手上這支金鑲yù步搖,就不止一萬銀子”。
林黛傲聽他原來不是讚美自己是說她身上的飾品,不悅應道:“你說少了”。
林黛傲挽著發,易寒卻走進撩起她的鬢髮盯著她的耳垂道:“這絡索如此精美小巧,精琢yù片,如翅銀花,光是這手工就不得了”,說著卻yín了起來:“何以致幽幽,耳中雙瀲灩”,“美!實在是美!”
林黛傲挽好發,鬢角幾根髮絲悠然滑落在耳邊,又恢復原來雅緻雍容的氣度,說道:“你這人好無禮,別人贊人美,你卻偏偏贊飾美,飾品再如何精美不顯得人美又有何用”,說著說著,伸手滴下絡索,隨手扔到門外去。
易寒連忙跑去撿起,一臉可惜走了回來,“這手工如此精美,摔壞了可以可惜了”,說著仔細檢查是否摔出什麼瑕疵來,林黛傲見他摸樣卻咯咯掩嘴笑了起來。
易寒微笑不以為意,說道:“我給你重新戴上吧,這絡索得帶在你的身上才顯示出它的漂亮”。
這句話林黛傲愛聽,含笑道:“這才像人話,你每天多說幾句這樣的話,也免得折騰自己”。
易寒不應,細心幫她重新戴上。
林黛傲摸了一摸耳邊,說道:“鬆了,像你這般粗手粗腳,我沒走幾步這絡索非掉下來不可,要是全掉下來還好,就怕只剩下一隻,被人看了笑話”。
易寒知道像她這種身份的人,見客最重門面功夫,若不然何須重金打造這樣珍貴的飾品,僅僅不是為了美麗這麼簡單,那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卻忙捉住她的手,輕道:“我來nòng,你看不見”。
林黛傲只感覺他的手掌厚重有力,眼角眉梢不知覺佈滿了欣喜,她累了,想有個人可以依靠,能傾聽她的勞累,這雖然是一件她自己能做的更好的事情,但她卻更願意讓易寒來做,這種被人呵護,心靈上的踏實是無論多少財富都買不來的。
易寒盯著那白妝素裹的耳朵,薄薄的耳垂圓潤動人,幾根鬢髮如柳絲垂垂,頓時被她的美所傾倒,不知覺的含住她的耳垂,他的動作渾然無跡,很輕柔,林黛傲的耳垂只感覺被一股溫潤含住,心中竟絲毫不感覺驚訝錯愕,只感覺他的舉動自然率真,不會讓人驚嚇,反而顯得很溫柔。
林黛傲微微閉上眼睛,沉浸在易寒溫柔的親吻之中,他的吻跟夢中一樣,如此相似,心頭淡淡溫馨沒有半點被輕薄非禮的感覺。
直到那溫潤消失,林黛傲才意猶未盡的張開眼睛,只見易寒一臉懊惱道:“天啊,我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林黛傲又摸了摸耳垂,笑道:“這會緊了許多,你的舌頭比你的手指還要靈活,饒恕你非禮之罪”。
易寒豎起雙手道:“夫人實在是誤會,你知道我這個人好sè,你又這麼漂亮,剛才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親了下去,確實對夫人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易寒臉紅耳赤的辯解起來,卻讓人感覺那麼不可信,那麼口是心非,易寒是怕招惹到情債,心中對自己的衝動後悔極了,可是一個人的性情如何能控制掩飾的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偏要讓自己成為不是這樣的人,不是自己為難自己嗎?
林黛傲卻以為他害怕自己生氣,輕輕一笑,“你當初有膽子奪我初吻,怎麼這會卻害羞的像個小男孩,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
“奪你初吻?”易寒一臉思索,“以前我吻過你嗎?”
這句話頓時讓林黛傲心頭湧起一股怒火,這種事情他也可以忘記,便聽易寒說道:“哦,記起來了,當初那隻算是嘴咬嘴,跟在打架一樣,那裡能算得上吻”。
林黛傲卻是一臉怒容,剛剛對他的好印象完全消失了,只感覺他似一個làng子在玩nòng自己的感情,想起那日他與趙家公子楚家公子三個人偷偷對自己指指點點,有說有笑,莫非拿自己當挑戰,心中頓時冰冷,憤怒與傷心一併襲來,眼淚不知覺悄然滑落,用冷到骨髓的語氣道:“易寒你有種,我林黛傲太小看你的本事了!你馬上給我滾!”對方就算是麒麟,依她的本事也有辦法報復,不知道為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