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乃是殿前兵馬都指揮使,此事可不好壓下來,只希望他快點醒來,再做決定,早上去看望一番,易寒卻還沒有醒來,那個叫脫俗的女子不喝不睡就這樣趴在他的身上守護著,痴情無比,讓他不禁想起自己過世的妻子,感慨無比,心頭傷感回房喝起酒來,由於一夜未睡,幾杯之後迷迷糊糊的醉睡過去,還是席夜闌走進來將他扶到床上,放下蓋好被子。
中午時分易寒醒來,迷迷糊糊道:“疼死老子了”,突然感覺胸口被壓著,睜眼一看見脫俗容神憔悴就這樣趴在他身上睡著了,頓感憐愛無比,輕輕的撫摸她蒼白憔悴的臉蛋,喃喃道:“我可憐的俗兒,自從你遇上我,悲傷就一直陪伴著你,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可是我卻不能無情無義,我的內心一直痛苦矛盾,你是否知道,你是否能體諒我”,感情這東西是無法控制的,他一直在壓抑自己,收斂自己放。蕩不羈的性子,可是天生多情的氣質往往總能碰撞出火花來,除非他隱世,否則這一切就不止休。
在睡夢中脫俗輕輕呢喃:“夫君,俗兒的夫君!”
易寒心頭一顫,吻上她嬌嫩的嘴唇。
這一吻卻把脫俗弄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見易寒,眼神中充滿了喜悅,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放聲痛哭起來,口中一直呢喃著,卻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易寒安撫著,直到她不再哭泣,露出燦爛的笑容,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我沒事,小傷而已”。
脫俗忙捉住他的手,“你身子虛弱,不准你用這種法子哄我開心”。
易寒哈哈大笑,“最主要的是能贏回你的心”,由於笑的太過痛快,竟咳嗽起來。
惹的脫俗緊張惶恐,不知所措。
待易寒緩過勁來,脫俗才連忙擺手道:“我沒生你氣,我離開淑德府只不過覺的自己不適合在住在那裡,我一直還在你的身份,等你累了的時候就照顧你”。
易寒怎麼也沒有想到最賢淑貼心的女子居然會是刁蠻任性的脫俗,他感動的不得了,心裡實在是太高興了,脫俗比自己要偉大的多。
“脫俗小姐,我給你送了吃的,你吃一點吧,不然會把身體餓壞了”,說著芷文推門走了進來,見到緊緊擁抱的兩人,臉蛋頓時紅的勝過猴子屁股,進也不得退也不得尷尬無比。
易寒鬆開脫俗,笑道:“芷文丫頭,幾日不見,你氣色不錯。”
見易中天這種口吻,芷文頓時錯愕,他還是昨日那個昏死過去的男子嗎?怎麼跟著沒事人一樣,心裡暗罵道:“氣色好,她會氣色好才怪,因為他,府裡上下氣氛悶悶不樂,小姐也一直陰沉著臉”,終究他現在身份大不一樣,且脫俗小姐在場,不好作難,禮貌道:“易大人,你醒來就好了,我先去稟報小姐和老爺〃。
放下盤碗,退了出去,瞥了脫俗一眼,心中暗歎道:“易中天真的好福氣,連脫俗小姐這般美貌天仙的女子對他都如此痴情,是脫俗小姐傻,還是易中天有能耐呢?”
席夜闌正在教導那些女子武藝,因最近瑣事纏身,此刻眉頭緊鎖,有些愁容,心神無法集中。
突然見芷文遠遠奔來,朗聲喊道:“小姐,易大人醒了”。
聽到這話,席夜闌感覺心頭注入一股溫流,所有的負面情緒頓時被趕走,臉上不知覺的露出如花兒一般燦爛的笑容。
芷文看見小姐這絕美的微笑,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小姐,心頭怪異的很,這可比什麼良藥都管用,心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莫非小姐也喜歡那易中天,她頓時感覺自己被這個猜測驚的快要暈眩過去了。
席夜闌腳步匆匆走來,問道:“芷文,他看起來怎麼樣”。
芷文不知怎麼回答,在小姐期盼的目光中,終於出口道:“小姐你放心,他活蹦亂跳著呢,還出言調戲我”,話剛出口,心頭又怪異,我為什麼要讓小姐放心。
席夜闌顯然沒有去計較芷文的話是否妥當,她匆匆離開,往脫俗的房間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回頭道:“通知一下老爺”。
席夜闌腳步匆匆,剛進入院子,突然放慢了速度,進了房間的時候,易寒已經穿好衣服,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椅子上與脫俗聊天,從氣色上看,與一個健康的人沒有什麼兩樣,絲毫看不出昨日還暈死過去,席夜闌有種錯覺,他是故意裝出來的,為的是博得別人的同情,這想法剛在腦海閃過,立即將其揮出,自己確實不應該用這種眼光來看他。
易寒與脫俗兩人同時朝席夜闌望去,席夜闌卻像個怕生的小女孩,嬌怯怯的站在門口。
易寒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