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之後,釋然笑道:“好好好,我們先喝酒再說”,吩咐部下送來珍藏的好酒,這酒在函谷關可是屬於珍稀的物品。
兩人各自倒了一杯,暢飲起來,易寒連喝三杯似喝開水一般,看的李思一陣肉疼,說道:“小寒啊,這酒可是好酒,要慢慢品嚐才好”。
易寒“哦”的一聲,剛才自己喝酒卻是沒有品味美酒的心態,反而有點借酒消愁的意味,這種心態好酒與劣酒是沒有多大的區別的,問道:“李叔,你對西王府的兵馬可有了解”。
李思沉吟片刻之後才道:“據我所知,西王府在一年之前越有十萬兵馬,自從雁門關大戰之後,西王府方面暗地裡招兵買馬,直到最近動作有點大才惟旁人所獲悉,西王府見如此,也乾脆不偷偷摸摸的,大張旗鼓的招兵買馬,按我的經驗判斷,鎬京大概已經有十五萬的兵馬,還有大約五萬左右的兵馬分佈在其他地方,如此一算,西王府應該有二十萬的兵馬。”
易寒大吃一驚,二十萬的兵馬啊!這可是比禁軍人數還要多一倍,不計算鎮北軍,鎮南軍在內,西王府方面實力豈不是與朝廷差不多,就是一個西王府兵力都如此雄壯,加其他藩王,朝廷方面如何抵擋的住啊,嚴肅問道:“才短短一年的時間怎麼就多了十萬的兵馬”。
李思淡道:“自從雁門關大捷之後,西王府方面出兵支援鎮西軍,獲得忠義保國之美名,靠的這個名聲,將關中地區貧窮的百姓招為麾下,由於西王府富裕,對士兵的待遇很好,許多人寧願成為西王府的私軍也不願意成為朝廷的軍隊,招兵買馬這件事情一直在秘密進行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在主持著,徵集十萬人的兵馬,這種繁瑣的事務居然處理的條條有序,且在最近才走漏了風聲,然而這個時候西王府方面已經坐擁有二十萬的兵馬,據我所知,這新徵的十萬人的兵馬另外編制,不與原來的舊軍混在一起,單獨訓練,好像統帥正是小王爺顏覓風,此事未經證實只是耳聞,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突然說道:“假如此事是真的,這顏覓風還真有些本事,能將這樣一直龐大的隊伍治理的條條有序,我帶領這一萬五千人都感覺有些吃力”。
易寒問道:“李叔可知道,這寧雪在西王府任什麼職務?“
李思訝異道:“女子可以摻合軍事嗎?我也是今日才聽過寧雪這個名字,在此之前從未耳聞”。
易寒心中暗忖,“假如寧雪當初說的話是真的,假如顏覓風真的是這新徵十萬士兵的統帥,假如寧雪真的摻合軍事,那很有可能便是她在輔佐顏覓風,從顏覓風對寧雪的信任依賴,從寧雪對顏覓風的控制能力,這十萬人的兵馬很有可能暗暗被她所控制了,到底是怎麼個控制法,是將顏覓風當做傀儡,控制顏覓風進而控制整支部隊,還是暗中在軍隊裡安排自己的人,明是顏覓風在控制這支軍隊,暗地裡卻是寧雪在處理軍中的大小事務,易寒沒有親眼看見,此事只是猜測卻無法證實,依易寒對寧雪的瞭解,寧雪很有可能用第二種手段,因為這樣他根本就不需要靠著顏覓風就能控制這支軍隊,將顏覓風當做一個幌子比將當做一個傀儡要高明許多,顏覓風也許願意當傀儡,但必須是寧雪成為他妻子的前提下,沒有這個前提,寧雪也就無法繼續將顏覓風當傀儡了,想到這裡,易寒有了點頭緒,心裡有了點底,若這仗打起來,也不會再糊里糊塗了,怎麼樣才能與寧雪聯絡呢?至少彼此之間能通通口風,這件事情才可以真正落實。
“小寒,小寒”,李思叫喚了易寒幾聲,易寒才回過神來。
“李叔,假如我要向你借兵,你肯不肯借”,易寒認真問道。
李思大吃一驚,“小寒,你不會是認真的,這簡直跟找死沒有什麼兩樣,西王府方面有二十萬兵馬,我這一萬五千人能幹個鳥事,就是堅守函谷關都有些吃力,更別說主動進攻西王府了。”
易寒又問道:“李叔,你說借不借”。
李思一口回絕:“不借!”一語之後又道:“不是我心疼這支兵馬,也不是我不願意陪你出生入死,而是根本不必為了一個女子白白斷送你我的性命,還有這一萬五千人的性命,李叔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跟去送死沒有什麼兩樣”。
易寒道:“這不單單為了一個女子,還有男人的承諾,更重要的是西王府這顆毒瘤非除不可”。
前兩句話,李思可以完全忽略,但是最後一句話他卻聽的非常清楚,驚訝道:“我沒有聽錯,你是想剷除西王府,你可知就是朝廷也沒有這個能力,我這一萬五千人過去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小寒,有這個雄心壯志是不錯,可是凡事要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