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長大了準時在大街被人扔石頭白菜的紈絝公子”,說著說著,這句話卻有點自嘲的意味。
望舒有些訝異,在她印象中易寒並不是這樣的男子,自己印象中的易寒是溫柔深情的,他一點也不像放誕不羈的紈絝公子,他的志向,他的自我犧牲讓自己很尊重,感覺就像一座大山,望舒無意之間卻挖掘了易寒身品質的閃光點,卻不知道易寒曾經市井生活的放誕。
一個人的過去並不代表現在,現在也並不代表將來。
易寒見望舒有些好奇的看著他,笑道;“舒兒,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望舒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易寒,說道:“突然間,我很想和你一起生活在大東國的市井之中,感受你曾經的生活,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
易寒顯然沒有體會到望舒的用心良苦,他擺了擺手,連忙說道:“這可不太妥,像你這麼美麗的女子,一出家門口準備人圍起來,我可不想整天跟人家比武搶自己的妻子”。
望舒眼神透過一絲失望,易寒卻哈哈笑著,沒有注意到,只聽望舒說道:“情郎,你會在意我的容貌嗎?”
易寒心想:“又是無數女子存在的擔憂,這個問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像自己的情郎詢問,望舒也不例外嗎?”,他摟著望舒,笑道:“我不會在意,無論你變得多老多醜,我的心一樣不變。”
望舒開心道:“那我以後跟你生活在市井之中,我就讓自己不再那麼美麗了”。
易寒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好奇的看著她,望舒卻舉手掩住他的雙眼,說道:“不要這麼盯著我,你的眼睛就像太陽一樣炙人”。
易寒不以為然道:“你是狼主,你怕什麼?”
望舒撲哧一笑,“我就是神仙對你也沒有絲毫約束力,何況只是一個凡人”。
易寒調侃道:“好,不看就不看,你是狼主,你說的話誰不敢聽”。
望舒有些期待道:“真的嗎?”
易寒點頭,望舒立即道:“我想讓你永遠留下西夏,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不要離開我和我們的孩子”,這句話似命令又不是命令。
易寒頓時啞口無言,誰會想到體貼人意的望舒也會打蛇棍。
望舒笑了笑,知道了答案,其實她一早就知道答案,然而有些事情明知道答案也要問出口,對於感情,她不能無動於衷,她要努力爭取,她輕聲道:“讓你為難了,是嗎?事無雙全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易寒有些無賴道:“舒兒,你是在逗我的嗎?”這麼嚴肅的問題從望舒口中說出來,又怎麼會單單是在逗他的呢?易寒明白,但是他必須要用某些話來化解這個僵固的氣氛。
望舒笑道:“一半是逗你,一半是認真的”,這句話說來卻更有深意,我故意讓你為難,但是這也是我的願望。
這會輪到易寒不敢看她那雙透著內心情感的眼睛,他並不懦弱,他也敢正視,但這卻沒有任何意義,只是讓望舒傷心而已。
易寒的沉默,並沒有在望舒內心產生多大的波動,她輕輕的用手整理這個眼睛不敢正視她的男子的衣衫,這種肢體語言比言語來的更加深入人心。
易寒感覺到,偷偷的回頭瞄了一眼,卻立即被望舒逮到,望舒淺淺一笑,輕輕吻他的額頭讓他有些緊張的情緒變得寬心。
易寒感慨道:“人間至美至善,非御月公主莫屬”。
望舒謙虛道:“我只是個犯嗔的女子。”
易寒笑道:“那我可很危險,犯嗔的女子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你的身份又大不一樣,有一天我不小心得罪了你,就會被你追殺到天涯海角”。
望舒眉頭一皺,有些惱他老說這些話來,突然身子朝山崖邊倒去,易寒閃電般的將她捉住,吼叫道:“你瘋了”。
被他抱在懷中的望舒卻微笑道:“我相信你!”
易寒激動憤怒的情緒瞬間冷靜下來,臉無表情道:“我只是跟你說句玩笑話,你就如此折磨我的神經”。
望舒輕輕道:“以後不會了,若是再犯,你就打我”。
如此溫柔的女子,易寒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感嘆道:“你註定是我命中無法逃脫的劫數”,一語之後柔聲道:“打是不捨得的,最多責備你幾句”。
望舒道:“孩子還未取名。”
易寒道:“應該取西夏名字還是中原名”。
“都要”。
易寒思索片刻,看見這雪山茫茫,然而卻感覺不到寒冷,內心反而暖烘烘的,說道:“叫瑞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