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繼弦,一封卻是留給成年之後的寧雪。
父親將對大娘的愛轉移到了寧雪身,從小寧雪就體弱多病,為了讓寧雪健康,父親幾乎費勁了心思,可是他卻忽略了我的母親,忽略了我!他竟然因為別人的孩子而忽略了自己的親身骨肉。
這會易寒已經眼眶紅潤,這樣悲慘的身世連他這個身外人都為之悽然,更何況身處局中的寧雪,聽到寧霜語氣變化,不悅道:“寧霜,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父親的行為多麼可敬可佩”。
寧霜輕輕一笑,似冷酷無情的魔鬼,淡道:“小時候,我不懂事,我怨恨父親的厚此薄彼,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是與寧雪反其道而行。”突然哈哈大笑:“我那好姐姐至此刻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瞞在鼓裡呢?”
易寒冷聲道:“這是你痛恨她的原因嗎?這就是你與作對的原因嗎?寧霜你實在是太無情了,你們之間的姐妹之情跟血肉無關,而是多年的相處。”
寧霜淡道:“這是我們姐們之間的事,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走到易寒身邊,伸手摸著他的心口,戲謔道:“怎麼?心疼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容易心軟”。
易寒不悅的扇開她的手,冷聲道:“不要碰我”。
只聽寧霜淡道:“這些年若不是我暗中幫她,她又豈能如此順利。”
易寒一愣,訝異的看著寧霜,只聽寧霜笑道:“我只是不服輸,我有說過我要置她於死定嗎?你不必可憐她,她堅韌的很呢,動手殺了西王那一刻又哪有半分心軟”。
易寒低頭思索,雖是她的親生父親,卻也是她生母的仇人,是殺還是不殺呢?這是如何艱難的抉擇啊,倘若自己遇到這個問題,恐怕要生生折磨至瘋,寧雪呢?她笑容的背後隱藏的卻是如何痛苦的一顆心。
只聽寧霜淡淡道:“她是很可憐,易寒,倘若你有機會遇到她,給她一個懷抱,她將一生的情感都傾注在你的身”。
易寒應道:“那一日她趕我走,我就不應該走,強行將她抱住就是,錯過這個機會,也許這一生我再也無法擁抱她了。”
寧霜並沒有應話,她並不想談論死亡這個問題。
易寒岔開話題道:“你們姐妹二人內心倒是情真意切,為什麼非要鬧的這麼僵”。
寧霜輕笑道:“你無法理解我從小與寧雪之間養成的針鋒相對。”
易寒應道:“就像一種習慣,你改變了方式就會覺得彆扭,何況像你們姐妹這人這種驕傲的人,誰又肯讓步呢?”
寧霜道:“這話你說錯了,不是她不肯讓步,而是我讓她讓無可讓”。
易寒握住寧霜的手,柔聲道:“霜兒,不要因為我而去為難她了”。
寧霜笑道:“易寒,你真的以為你魅力無限嗎?讓女子看見你就情不自禁的愛你嗎?”說著眼神卻帶著深情凝視易寒的眼睛,光滑的掌心輕柔的覆蓋在易寒的脖頸,淡淡道:“當初我從寧雪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對待你的特殊,而我接近你,只不過是想玩你,讓寧雪明白,她看的男子是什麼樣的貨色,而我可以盡情的譏笑她,否則你這種貨色就是跪在我面前央求,我也懶得看你一眼。”
易寒一愣,“玩弄我?”
寧霜嫣然一笑:“不得不說寧雪還是很有眼光的,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貨色,普通的女子更是受不了你,偏偏我們姐們都好這一口,喜歡挑戰”。
易寒苦笑道:“這麼說,當初你還是站在她那邊”。
寧霜托起易寒下顎,戲謔道:“這個自然,你算什麼東西,有何資格值得我的用心惦記”。
易寒聽到這句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寧霜是個不服輸的女子,她肯在自己面前承認這點已經很不容易了,大概應了那句老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笑道:“那現在我在你心中算什麼東西?”
寧霜開懷大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易寒一把將她摟住,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之,手掌從她的脖子緩慢的朝胸襟部位探入,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可以容許我這麼做嗎?”
易寒的愛撫讓寧霜有些沉醉其中,永遠銳利的眼睛半垂下來,輕柔道:“你要在大帳淫亂嗎?”
易寒一驚,寧霜的下一句話緊接傳來:“我倒沒有關係。”
易寒決然道:“不,這些時間我要花在向命運作最後的抗爭,我們暫時都不能死,要死也要等到老到彼此都走不動,靠在一起慢慢閉眼睛”。
寧霜輕聲道:“多麼讓人嚮往的情景啊。”說著螓首慢慢後仰,靠在易寒的肩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