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軍隊還好,一旦是敵人準備包圍己方大軍的部隊,那問題可嚴重了,這舊莊子顯然去不得。
易寒讓探子立即去探清這支繞道宣化縣敵軍的身份意圖。
蒼狼道:“倘若安卑方面真的想吃掉我們這支大軍,那就不單單只是一個幼虎,整個戰局的調動部署,有可能是妙瀚,也有可能是越裡古,更有可能是兩者配合作戰。”
易寒笑道:“就我這七萬人的軍隊,便驚動兩大名將同時出手,太看得起我們了”。
蒼狼繼續道:“我覺得這支敵軍很可能只是幼虎的分兵,倘若是來包圍我們的敵軍,不可能這麼快就暴露行蹤,既是圈套,一定是等到魚兒鑽的更深入一點才收網。”
林毅嶽沉聲道:“敵人這麼安靜,這才是最可怕的”。
易寒當機立斷,不再耽誤時間,朗聲道:“火速行軍,快速抵達舊莊子”。
北敖後方營地的一間屋子內。
一個衣著樸素的老者正與一個生打扮的年輕男子在下著棋。
老者淡淡道:“漢人真是聰明絕頂,小小的棋盤,黑白兩子,竟存有萬千變化。”
年輕生道:“千百年來,我們一直視漢人為學習的榜樣,如今我們卻要征服他們,這美麗的山河要更換主人了”。
老者淡道:“大東國乃人傑地靈之地啊,李毅、席清、易天涯,孤龍,對了還有麒麟。”說著朝對面的生看去,“玄冥,該你了”。
玄冥穩穩下了一子,“可惜他們卻生在錯誤的年代,大東國氣數已盡,就算他們再天縱奇才也無法扭轉乾坤”。
老者笑道:“江山自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替舊人,李毅、席清、易天涯三人已經光芒極致,孤龍與麒麟又是怎樣一顆明亮的將星,別人都認為大東國三大名將才是最大的威脅,我卻覺得孤龍與麒麟才是真正的威脅,這仗至少要打五年,不知道幾位老朋是否能看到結果的那一刻“。
玄冥道:“孤龍要比麒麟成熟穩重,但是麒麟卻要比孤龍可怕的多”。
老者笑著看著玄冥,玄冥沉聲道:“就像他的外號麒麟,象徵著祥瑞,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好的讓人無法相信發生在他身邊的一切,要戰勝一個人並不難,而要戰勝天意,又該怎麼去做呢?”
老者淡道:“玄冥,你沒有信心了,為何幾人之中你獨獨對麒麟有種畏懼”。
玄冥道:“元帥,我並不是畏懼他,而是尊敬他,我想他應該是我這一生最難邁過的難關”。
老者繼續道:“我記得你當初對待孤龍的態度可不是這樣”。
玄冥道:“孤龍再如何天縱奇才也只是個人,而要戰勝麒麟卻要靠命”。
老者淡淡道:“你這麼說也沒錯,可是這麼想就不恰當了,不是有句話叫“成事在人”,有時候要完成一件事,並不需要戰勝某個人”。
玄冥點了點頭:“我真的很想見見他,傳聞中的麒麟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就在這個士兵有將來來稟,說安卑出動大軍傾巢而出朝桑乾河移動。
兩人聽了這句話,立即就明白,桑乾河有大戰要爆發,只聽玄冥道:“我聽說幼虎在桑乾河吃了敗仗,而且是一支皇牌軍敗在烏合之眾的反抗軍,前幾日,那支反抗軍又將安卑在桑乾河一帶的城關要塞幾乎全部拔出,這動靜鬧到很大,敢在虎口拔牙,這反抗軍統領確實魄力非常”。
老者淡道:“能讓幼虎吃了敗仗的又豈是俗子,幼虎這個人雖然狂妄,但是他有狂妄的資本,這狂妄的氣質就像老虎一樣有種不怒自威怯敵之效,同時老虎在殺死敵人的時候,卻是小心謹慎,一擊得手,當年的幼虎如今已經成長為一隻猛虎”。
玄冥道;“可是幼虎還是敗了!”
老者笑道:“世間的東西都是一物剋一物,老虎雖未百獸之王,卻也有懼怕的敵人,一個普普通通的獵人,利用獵具智慧同樣也能將老虎降服”。
玄冥問道:“元帥是說,打敗幼虎的人比他要更聰明”。
老者笑道:“聰明倒不一樣,英雄山一役我也有耳聞,幼虎的對手比他更毒更辣更果斷,而進攻南河堡這一舉動,更突出他凌厲霸道,想到什麼就怎麼做,而從來不考慮後果,這種人的心思最難猜測也是最好猜測的”。
玄冥道:“幼虎率軍趕赴桑乾河,自然是想報敗北之仇,可是安卑方面大軍傾巢而出,那就不單單只是對付桑乾河的反抗軍,那支反抗軍幼虎一個人足矣收拾,可能是對付更強大的敵人——西夏大軍又或者關鎮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