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能縱橫八荒,而對抗外敵卻難有大作為。”
易寒思索了一會之後,應道:“因為生長在這片土地的民族就是這個性格,欲之所惑,私心當道,大東國地沃民饒而造就了一個繁華的國度,越是繁華能勾起人內心慾望的東西就越多,試想坐擁江山是如何巨大的誘惑,所以當人心中的慾望膨脹,就會懷有私心,一旦懷有私心就不夠團結,當然這也並不是不能解決的,那就是用明文制度來約束,只是隨著改朝換代,這些陳舊的明文制度卻跟不時局的變化,最好就是根據時局做出修改趨向完整,做到與時俱進。同樣這個問題也存在周邊幾國,只是周邊幾國地理環境惡劣,生活方式簡單,人的慾望就小,私心越小就越容易團結在一起,為共同的目標而努力,在這一點方面卻表現的緩慢不明顯,說來說去還不是“慾望所驅,私心作祟”。而第二個原因卻是這個民族受儒家思想影響,不追求實際,謙讓禮讓,寧願自己吃虧也不願壞了自己的名聲,對周邊幾國處處讓步,久而久之卻給人留下軟弱好欺的印象。”易寒從根本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野利都彥沉思一番之後,“這第二個原因,我有想過,便是漢族受儒家思想薰陶,這第一個原因我聽起來有點糊塗,卻又感覺很有道理,也是問題的根源,麒麟說的好似天機一般玄乎”。
易寒有著完整的哲學思想,對於這個時代還沒成熟的哲學思想來說,野利都彥確實很難理解,當中所涉極廣,因果關係又錯綜複雜,明明是在談論戰爭的問題,易寒卻說到了人的慾望,大東國的地理環境,聽去根本不著邊際,解釋出來又是合情合理”。
易寒哈哈大笑,他所說的正是這個時代,智者所說的天機,那種渺渺無法細琢的原理,笑道:“品大人,我說的便是天機,只是這些東西虛無縹緲,你想它是就是,你想它不是也不是,永遠無法證明”。
野利都彥點頭道:“確實無法證明,麒麟你果真神人也,我現在才知道我還是太低估你了”。
易寒謙虛道:“一番虛無縹緲的猜測而已,品大人不必過分美贊”。
野利都彥卻盯著易寒,一句話也不說,看的易寒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過了一會只聽野利都彥正色道:“我在想你是不是神仙下凡,為何年紀輕輕卻知道的比別人要多的多,懂的比別人要深刻”。
易寒笑道:“那就把我記錄下來,好讓我流芳百世”。
野利都彥笑道:“卻不知道將麒麟列入名將錄還是奇人錄,或者風流浪子錄”。
易寒岔開話題問道:“品大人,喬府這一趟可有什麼收穫,喬國棟是否肯舉薦些智士賢才為我所用”。
野利都彥笑道:“喬國棟說想見你一面,再討論這個問題,我覺得他對你的態度還是比較肯定的。”
易寒道:“我不太想跟這些遵從正倫,為人迂腐的老頭子打交道,還是品大人你這樣的妙人聊的來”。
野利都彥驚愕道:“麒麟你不打算去見喬國棟”。
易寒道:“這喬國棟是必須要去見的,我還要向他討要一個人”。
野利都彥道:“次你說到一個女子,想討的這個人是不是他的孫女”。
易寒點頭道:“不瞞品大人,我跟喬國棟的孫女有一段不倫之戀,她是一個寡婦,我卻讓她懷有身孕”。
野利都彥大吃一驚,“麒麟,你居然幹出這樣的糊塗事”,不說無恥下作卻是看在易寒的面子。
易寒嘆息道:“何止糊塗簡直下作不負責任,卻是我放誕不羈的性格所致,我自認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可是卻沒有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她所承受的壓力,所承受的譴責,所遭受的懲罰,就算兩情相悅,我也不該圖自己一時歡樂,卻不顧她的貞潔名義,眼是情煤,心是欲種,我不但是個俗人,還是個自私自利之徒。”如此不留情面的譴責自己,可見易寒內心愧疚良深。
野利都彥勸慰道:“說來確實是麒麟你的不是,只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易寒正色道:“如今我已正名,那就要承擔起這一切,喬夢真我是非娶不可,一切罵名由我來承受,卻不能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野利都彥嘆道:“這當中卻是困難重重,麒麟現在的身份是西夏王夫,又拿什麼來另立妻室,說句不好聽的,麒麟你現在就相當於妻而狼主是夫,自古那有妻再納夫婿的道理”。
易寒哈哈大笑:“還真有,荒淫無道的公主不是嫁了駙馬,又納了偏夫,我也差不到那裡去”。
野利都彥道:“雖有其事,卻也不了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