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去煮姜水。
阿牛的婆娘開啟一條門縫,喊道:“阿牛,快去請大夫,女先生恐怕不行了,她的身體冰冷入骨”。
阿牛大吃一驚,應道:“我立刻就去”。
眾人聞聲趕來,在門口將阿牛攔住,問道:“女先生還好嗎?”
阿牛急道:“恐怕不行了,我現在就要去請大夫”。
一老者道:“阿牛,要請最好的大夫,錢不用擔心,我們大家合力來出”。
阿牛點頭,“宋叔,放心!”
不知道誰又說了一句,“阿牛,三更半夜的又下著大雨,恐怕大夫不肯出診,不如多幾個人陪你一同去,大夫若不肯出診,我們便當場砸了他的醫館”。
阿牛點頭道:“正是,還是你想的周到”,一拍即合,也不再耽誤時間,幾人匆匆離開。
幾百人每人手裡提著一個燈籠,守在門口,照的門裡門外一片通紅,個個神情肅穆,帶著擔憂,眼光同時齊集在蘇洛那亮著燈火的房間。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眾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峻,卻沒有一個人提前回家,在沒有獲悉女先生無險之前,他們就根本安不下心來。
有人議論起來:“大家說說看,為什麼這幾日書院不開門,且無端端會成這種變故,陳嬸也真是的,有困難也不來告訴大家一聲,平日裡我們受了女先生不少恩惠,一直把女先生當做自己的家人來看待,只要支應一聲,自當來幫忙”。
有人應道:“好像女先生親人去世,因此才如此傷心”。
一名中年婦女悲傷道:“可憐的女娃,一直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想不到唯一的親人也去世了,想起她悽楚的模樣,我的心都要碎了”。
一名漢子道:“劉嬸,你不要胡說好嗎?女先生怎麼會沒有親人,我們都是她的親人”。
“是是是,打爛我張臭嘴,讓我以後都不要胡說八道”,中年婦女連忙自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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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正哭喪著臉,兩邊胳膊被兩個大漢一人一邊提著,他的雙腳根本沒有著地,只能時不時用腳尖踮那麼一下,三更半夜被人敲門吵醒,開啟醫館大門,幾個大漢陰沉著臉看他,他當時都因為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人家半夜尋仇來了,只是說了一句“有病人急需醫治”,就一人一邊將他架走,他家婆娘見丈夫被人擄走,衣冠不整的在門口大喊著:“來人啊,強盜搶人了”,還別說幾人手腳利落,廢話不多講,還真的有點像強盜。
幾人在雨中急狂奔,風雨撲面,那大夫已經有點吃不消了,什麼人這麼急,就是皇上病危也無需緊張成這個樣子,在賓士的路上幾人已經向他解釋了,突然那大夫驚叫一聲:“壞了,我的醫療箱沒拿”。
幾人頓時大怒,這時只見後面奔跑過來一人,手裡正拿著醫療箱,那大夫松口氣,埋怨道:“你們這群莽漢,人命關天,我又不說不救,沒有給我準備的時間就將我擄走,幸虧還有一個機靈的,要不然可真就誤了大事”。
阿牛感激道:“黑子,真虧了你”。
黑子道:“我們繼續趕路吧”,邊走邊說道:“我娘經常患病,所以我很清楚大夫出診要帶醫療箱,也多虧了女先生平時的幫忙,我娘才有錢看病”。
幾人不接他的話頭,一心趕路,那大夫卻問了起來,“我娘子怎麼樣了”,剛才他被擄走時可清楚的聽她在門口喊著強盜,又怎麼會輕易讓這漢子回去拿醫療箱呢?
黑子淡道:“大夫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讓你家婆娘安靜的睡下了”,其實他的意思是,我已經一拳頭把她個打暈了。
大夫哦的一聲,並未深入思考,經過一個拐角,抬頭望去,卻猛被下了一大跳,遠處一所宅院門口,無數亮著火光的燈籠將道路照的一片通明,竟齊集數百人,心中暗暗嘀咕,“這若是醫不好人,恐怕我沒命回去了”。
人眾之中突然一人喊道:“來了,大夫來了!”
眾人齊刷刷望去,只見遠處幾根燈籠在雨水出昏黃的光芒,正朝這邊迅移動。
大夫還未走近,眾人立即讓開一條道路,方便通行,在經過那條讓開的道路時,兩旁老青男女一臉誠懇地對著他講話。
“大夫,你可要救救女先生——”
“大夫,拜託你了,一定要盡力而為——”
“大夫,只要能救得先生性命,什麼貴重的藥材你儘管開,我們承擔的來——”
這個大夫生平雖救人無數,但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