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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下眾人聽兩女你一言我一語,且扮作男裝,均一頭霧水。
錢遷意朗聲道:“此為借詩詞而作戲,應景應情而吟,非才思敏捷而不能為,老夫已經有好多年沒見過了,座下諸位公子,若有興趣也可上前去湊個熱鬧”。
易寒低聲問道:“何為借詩詞而作戲”。
楚留情笑道:“這我也是從前人書中見過提及,並沒有真正看過,且慢慢看來”。
邊聽柳紫蘭吟道:“玉漏催宵燈照屏,小窗風過試新爽,可惜今夜好風光,無人共倚繡欄望”。
顧眉道:“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難來最愁心,都說莫要太過沉痛,害我也跟著你一起傷心了”。
柳紫蘭笑道:“不沉痛,只是有一點愁落而已,哎呀,我芳年已二十有七,都沒有一個娘子看的上我,是不是我詩吟的太多,人也變得文呆呆了,昨日見那秦淮柳紫蘭,突然對我一笑,眉兄你說是何原因,莫非看上我不成”,卻是吟道:“丹唇微露雙俏溝,耍子逗我心搖曳”。
大堂眾人朗聲發笑,只感覺有意思的很。
顧眉接道:“原因我就說不來,也許她是看你傻頭愣腦的,忍不住發笑,我看你還是先試探一番,豈是拈花意濛濛,無端花事太飄零”。
柳紫蘭笑道:“也對,可是我更傾慕那凌波仙子顧眉生哩,不知能否一耍也,偶然撲蝶粉牆東,步步纖痕印落紅”。
顧眉聞言,明知道是在作戲,卻還是臉色一羞,道:“你道自己是潘相公,人家憑什麼與你耍,世上那裡有你這等傻角,你還是多惦念隔壁的宋婆子,春心情短柳絲長,花人隔近天涯遠”。
柳紫蘭踮著腳尖兒仔細定睛瞧看座下眾人,最後在後排一位年輕公子身上停了下來,對著顧眉低聲道:“我道那裡來的衣香味,原來是隔壁家的宋小姐,待我來喚她一聲,緣她小影難尋覓,誰肯針兒將線引
柳紫蘭朝那個公子喊道:“宋家小姐,小生柳姿,乃是住在你家隔壁”
眾人望去,卻是一位年輕俊逸不凡的公子,易寒卻認得此人正是聽雨閣所見到的宋姓公子,低聲問道:“可識得此人”。
李明濛道:“正是我們那日在聽雨閣所見之人,便是此人搶了我們二人的鰲頭”。
楚留情笑道:“此人我卻也認識,乃是風流才子宋淵紋”。
趙博文訕笑道:“大名鼎鼎的風流才子,素有雅名”。
李明濛驚訝道:“他便是風流才子宋淵紋”。
宋淵紋一愣,驟見無數目光盯著他看,卻硬著頭皮站了起來,朝臺上走去。
宋淵紋走近,柳紫蘭笑道:“宋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
宋淵紋很顯然不適應這種身份轉換,雖說戲劇之中常用小生扮作旦角,呆滯一會馬上應道:“有禮了,公子喚我何事”。
柳紫蘭與顧眉卻未接話似在等他下文,底下的錢遷意好心提醒道:“每句話之後都要吟詩詞一首”。
宋淵紋覺悟吟道:“紅粉人皆疑命薄,藍衫我自患情多”。
柳紫蘭微微一笑,卻重重的長呼一聲,“宋小姐呀”。
宋淵紋恍然大悟,他依然把自己當做成個男子,剛要再吟一首,顧眉卻先接話道:“宋小姐,這柳弟可看你看的餓眼望穿饞口咽涎,念你唸的骨髓透著相思病,你當日秋波那一轉,休道是小生,便是鐵石人也意惹情牽,我也好生心動也,淡淡翠眉分柳葉,盈盈丹眸襯桃花”。
宋淵紋又是一愣,這說的不是你自己嗎?兩女這臺戲卻讓他感覺怪異的很,
宋淵紋道:“柳小”,突然改口,“柳公子,奴家也想念你的很”,話畢剛要吟詩,柳紫蘭卻與顧眉控制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全場鬨笑起來。
宋淵紋白臉漲的通紅,柳紫蘭柔聲道:“女兒家那裡會這麼沒有矜持,就算是想、念也不會直接說出口”。
宋淵紋擺了擺手,尷尬道:“我實在不能”,卻退了回去,兩女也沒有阻攔。
兩女繼續,柳紫蘭怨道:“眉兄,都怨你太過唐突,都把宋小姐給嚇慌了,你看她那對金蓮蹦的飛快果賽霜華委實羞,蓮曼撲撲敢是慌”。
眾人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宋淵紋臉漲的紫青,剛才回來時確實有些慌張。
顧眉接道:“這卻也不能怪我,你也不看看你那雙賊眼有多嚇人,莫說千金小姐,便是和尚也要慌抖,眼角兒貪婪傳情,貌堂朗賊心不改”
柳紫蘭莞爾一笑,今日顧眉生卻不知不覺將自己逗俏的一面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