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反而守不住。
林毅嶽淡道:“實不相瞞,如今城內的糧草只夠士兵吃上三天”。
張涼頓時震驚,剛剛坐下去的身子又猛的站了起來,“林副帥你這不是坑我嗎?”從聲音語氣已經可見他怒不可歇,沒有糧食還打個屁仗,在他想來,三天之內結束一場大戰是絕無可能,到時候自己所帶的五萬兵馬不是要活活餓死,就是戰死,這讓他如何能忍。
張涼怒道:“林副帥,糧草不足,你就不應該請求援兵,應理該早早撤退”。
林毅嶽毅然道:“我如何能坐看雁門關落入異族手中,犯我中原沃地”。
“局勢如此,豈可一味忠於信念”,張涼已經氣得連聲音都變調了。
林毅嶽淡淡道:“張將軍你先別激動,元帥已經去借糧了,今天明日就應該能夠抵達”。
張涼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不知不覺額頭已經滿是冷汗,他剛剛真的有立即撤兵的念頭,可是一開始又與林毅嶽誓言蕩蕩說要與鎮西軍共存亡,那一刻他都懷疑,林毅嶽早就挖好坑,等著他去跳,而這個坑他不得不跳,語氣柔和了許多,“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莊元帥怎麼這般糊塗”。
聽張涼說莊元帥糊塗,林毅嶽一臉不悅,沉聲道:“局勢如此又有什麼辦法,西夏早有預謀,趁我秋收未到,糧草缺乏冒然來攻,鎮西軍難道能不抵抗便讓西夏軍不費一兵一卒取下雁門關,那要這支鎮西軍何用,就算再艱難也要苦守”。
張涼道:“那也得立即借糧啊,為何拖到現在”。
林毅嶽冷笑一聲,“張將軍,恕我說句斗膽的話,王爺肯不肯借糧與我”。
“這”張涼卻說不出話來,莊元帥親臨西王府,他都不給面子,心中怪異,此次王爺肯出兵也有違常理,問道:“那朝廷每年的配度呢?”
林毅嶽淡道:“朝廷每年都派的糧餉都要拖上一個月,往年這個時候挨一挨,勉強能夠等到,現如今正在惡戰,我又如何能讓士兵餓著肚子戰鬥,如此一來,糧食消耗便快了許多,這場仗已經打了二十多天了”。
張涼心中還是擔心糧草的問題,認真問道:“林副帥你能不能肯定,這兩日糧食就能送到”。
林毅嶽曬道:“這種事情我如何能保證,借不借到另說,在路上生什麼意外,耽誤些時日也是極有可能的,林某也看開了,與雁門關共存亡”。
張涼愁眉哭臉道:“莫非我們真的必須與西夏軍在正面戰場一戰決勝負”。這種大事,需要提前預謀,卻不能等到糧草消耗完再作行動。
林毅嶽一臉決然道:“張將軍,你難道沒有信心”。
張涼嘆道:“為將者打仗哪能缺少必勝的信心,可是局勢如此,我卻無法騙得了自己”。
林毅嶽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決然道:“張將軍,只要你將所屬的五萬兵馬暫時交給莊元帥排程,此役可勝也”。
“絕無可”話說一半,張涼突然改變語氣,不再猶豫道:“好,希望莊元帥能給我們帶來奇蹟”。
話剛說完,便聽門外士兵來稟,“副帥,金陵運來的十萬石糧食已經送到,請副帥過去清點”。
聽到這話,張涼差點都要哭出來了,他內心即高興又鬱悶,林毅嶽剛剛已經向他轉述了莊元帥的意思,就是要與西夏軍正面決一死戰,他是不贊同的,可是剛剛已經應了下來,將五萬兵馬交給莊元帥排程,心中只希望莊元帥改變主意。
第二十六節 林毅嶽的變化
林毅嶽走來,數十輛糧車有序擺放,此刻護送糧草的車隊,領頭的是一個年紀約二十出頭,氣宇不凡的男子,見了他毫無懼色,臉上掛著淡淡笑容,若是易寒在此,定能認出此人正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韓浩宇。
林毅嶽雖訝異由一個年紀如此輕的人擔此重任,當畢竟對方準時送到,朝韓浩宇淡道:“辛苦你了”。
韓浩宇行晚輩之禮,“林叔,家父韓若南讓晚輩向你問好”。
林毅嶽與韓若南並沒有什麼交情,他的出身乃名門望族,韓家卻只是個武林世家,不過家族中某些人與韓若南倒有些交情,叫他一聲林叔也不為過,他從軍二十來年,對家族中錯綜複雜的人脈已經模糊了,再說了他也只是林家的一個旁系,有些資訊都是從家:“替我謝謝他”,他應該謝,糧草及時送達幫了他的大忙。
韓浩宇微笑道:“方夫人託我帶一些金陵的名產還有幾件衣衫送給你”。
林毅嶽一臉疑惑,方夫人,他不認識這個人啊,為何獨獨送他東西,問道:“這方夫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