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了眼啊?我這麼大的人你看不見,偏偏要把我身上撞”,胸口沉悶,心情非常不好,失去平時的禮貌。
映入眼前的是一箇中年貴婦,雍容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指著易寒驚顫道:“你剛才裡面出來”。
“老孃們,我剛剛說你瞎了眼睛還真沒錯,老子不但從裡面出來,還是剛睡醒呢”,易寒沒好氣反駁道,說話衝的厲害,就像喝醉酒一樣,完全沒有往日裡的理智,那裡會去思考如此裝扮的貴婦在李家身份豈能小瞧,完全露出了在牛家村霸道無禮的真性情。
中年貴婦表情一僵怒道:“大膽,放肆”。
易寒訕笑一聲,“更大膽的,更放肆的你還”,話說一半卻突然看見從貴婦身後冒出一個身影,不是嵐兒又是何人,腦子頓時清醒過來,換了副表情,伸出手掌在貴婦眼前晃動著,嘴裡唸唸有詞:“你沒看見過我,你沒看見過我”。
中年貴婦一臉疑惑,只見易寒神色泰然從她身邊走過,聽他自言自語道:“太倒黴了,飛到一半就從空中掉了下來,這件事情若是傳到其他仙友的耳中那就丟臉了,幸虧我剛剛使出大神通,抹去這婦人腦中的記憶”。
中年貴婦望著易寒遠去的背影,半響才回過神來,朝身邊的嵐兒問道:“嵐兒你剛才看見了,還是我看花眼了”。
嵐兒道:“看到了,一個大活人”。
中年貴婦又問道:“那你聽見他剛剛說的話嗎?”
嵐兒有心替易寒隱瞞,道:“也聽到了,夫人也許他真是神仙,法力失效”。
中年貴婦喃喃道:“太詭異了,大白天的撞見神仙了,看他敢如此毫無顧忌罵我,也許真是神仙也不一定”。
沐彤突然闖入玄觀房中,驚道:“小姐,夫人來看你了”。
玄觀頓時慌張起來,急問道:“怎麼辦,我這個樣子如何能讓母親瞧見”。
沐彤與墨蘭卻怪異的盯著玄觀看,她們還從來沒瞧見過小姐如此驚慌,沒有主意的模樣。
玄觀朝兩人問道:“你們為什麼這副表情看著我,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沐彤與墨蘭均搖了搖頭,小姐這個樣子不似以往那般淡然冷漠,這小女子姿態卻感覺好極了,墨蘭道:“小姐不必緊張,待我跟夫人說小姐身體抱恙,不便接見”。
玄觀搖頭道:“若是別人我可以如此推脫,母親卻是不能,你這麼說她更是非要進來看我不可,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昨夜的事情卻千萬不能提起半句”。
兩人卻是心知肚明,就算小姐不提起,她們也懂的。
吳天瑜聽著女兒病了,一臉憂色,匆匆登上二樓進入玄觀的房間,嵐兒尾隨其後。
吳天瑜走到床邊,見女兒薄被遮身,雲鬢半垂,煙黛微顰,臉色蒼白,比上一次較弱了幾分,捉住她的手,關切問道:“瑤兒,怎麼病了也不告訴母親一聲,難道怕我掛心嗎?”
玄觀淡道:“昨夜染上風寒,還沒來得及通知母親”。
吳天瑜悲切道:“可憐的瑤兒,你病了若是讓你祖奶奶知道,她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子”。
玄觀微微一笑,“小病而已,沒有大礙,就不必告訴祖奶奶了”。
與此同時,嵐兒卻與兩女站在門口低聲聊些什麼。
沐彤低聲問道:“嵐兒,你剛剛與夫人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人從這裡走出去”。
嵐兒心中一慌,難道易寒在這裡闖出大禍了,嘴邊卻用淡淡的口氣道:“有啊,我剛剛與夫人看見一個神仙從閣樓內走出去”。
墨蘭與沐彤一臉疑惑,嵐兒娓娓將事情的經過道來,她嘴尖舌厲,添油加醋,卻說的更玄乎,什麼腳踏七彩浮雲,身帶神光生怕兩人不相信。
墨蘭與沐彤卻可以肯定那個人是易寒無疑,卻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這本事,定是耍一些江湖術士的手段,此事夫人也見了,想來嵐兒說的也應該不假,卻怎麼也沒有才猜想到嵐兒與易寒認識,有心替他隱瞞。
驟然聽見夫人嚴厲的責備聲傳來:“你們兩個是怎麼照顧小姐的”。
墨蘭與沐彤兩人低頭,連連告罪。
還是玄觀替她們說好話:“母親,不關墨蘭與沐彤,是瑤兒自己不注意身體”。
吳天瑜這才作罷,朝三人冷道:“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與明瑤講”。
三女走了出去,順手關上房門,房間裡只剩下母女二人,吳天瑜嘆道:“本來我這一次過來是有事想徵求你的意見,卻不想到遇見你身體抱恙”。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