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龍穩如泰山的身形卻是猛的一顫,轉頭朝易寒看來,冷聲道:“是你”。
易寒笑道:“是我”。
齊子明和陸機聽到兩人怪異的對話,感覺訝異。
孤龍露出一絲冷漠的微笑,“就算是你,也改變不了結果”,口氣隱隱有些挑釁的意味,說著孤龍不再言語,轉身朝院內走去,陸機也一併跟著離開。
齊子明問道:“易元帥,怎麼你和趙將軍一見面就有種針鋒相對的味道”。
易寒笑道:“孤龍對誰都是這樣,不是針對我個人”,當日孤龍藐視自己,今日獲悉自己身份,已經知道自己與他平起平坐有追求玄觀的資格,只是他還是說了一句,“就算是你,也改變不了結果”,是他對自己太不瞭解,還是根本不瞭解玄觀呢。
齊子明道:“孤龍向來驕傲,請易元帥不要放在心,一切以大局為重”。
易寒笑道:“何以見得,我看卻沒有這匹抱月烏騅駒驕傲”,說著又故意摸了馬頭一下,馬兒怒嘶一聲,這一次卻把齊子明給嚇了一跳,有些無奈的看著易寒,卻沒說什麼,明明知道不好惹,偏偏要惹,怕是這一次三方會談,談不出個好結果來。
齊子明領著易寒進入大廳,“王妃,易元帥到了”。
寧雪淡道:“齊子明,你先下去”。
寧雪對著易寒道:“易元帥,請坐”。
這是一個陌生的稱呼,讓易寒感覺兩人的關係突然間遠的天涯海角,她一身白色戎裝顯得英姿颯爽,臉掛著優雅從容的微笑,顯得格外的迷人,只是這一次她卻不是單獨對著自己微笑,同樣的她在面對孤龍的時候也是露出這種微笑,這是一種禮貌的微笑。
易寒愣在原地,回憶起曾經與她在金陵的日子,自己第一次在畫舫見到她時的那種驚為天人,那種色心授魂,一樣的白色,一樣的絕美容顏,一樣禮貌性的淡淡微笑,突然易寒感覺回到了畫舫之,她嫣然一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輕柔溫婉,縈繞心頭,他有種強烈的慾望想立刻聽到寧雪的笑聲,我現在做什麼她才會笑出來呢?
“易元帥,請座”,寧雪禮貌的口吻卻打消了易寒的念頭,我現在無論做什麼她都不會笑了,一切都跟當初不一樣了,她恨我入骨,又怎麼會被我逗的笑起來呢,端正姿態在孤龍對面坐了下來,“王妃,客氣了”。
“王妃”,聽到這個稱呼,寧雪平靜的內心突然間變得波濤洶湧,無名火生,他叫我王妃,這不表示已經承認我是別人的女人,與他再沒有任何關係了,她恨不得但是她還是忍了下來,對著孤龍笑道:“寧雪多謝趙將軍出兵相助”。
孤龍淡道:“我是奉李元帥的命令。”眼前的女子絕色動人,他卻沒有動心,他的心早就給了另外一個女子。
寧雪道:“易元帥提議三軍統帥會面,商討對敵之策,相信趙將軍也收到易元帥的信,知道了大概”,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沒有看著易寒。
孤龍看著易寒道:“即是你所提議,你先說”。
易寒道:“北敖緩攻天水城兩個月不破,很顯然並不是北敖沒有能力攻下天水城,而是妙瀚打算耗著,跟我方打持久戰,待我方糧草告急而心浮氣躁發動進攻,到時候以不變應萬變,牢牢掌握住戰局的主動權,不知道趙將軍的鎮北軍這一次帶來多少糧草?”
易寒一針見血,問到了鎮北軍最關鍵最重要的問題,孤龍淡道:“三個月的糧草。”
這仗還沒有正式開打,鎮北軍卻已經消耗了一半的糧草,孤龍倒顯得很鎮定,看不出有絲毫著急。
易寒對這寧雪道:“王妃,易寒有個不情之請,就是想請西王府負責我軍與鎮北軍後續的糧草補給”。
孤龍露出訝色,朝易寒看去,倘若真的如此,這真的解了鎮北軍的後顧之憂,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待出擊的時間,屢次派出探子搜獲北敖大軍動向,試圖找到一個最好出擊的機會,可是妙瀚卻沒有給他出兵的機會。
寧雪淡道:“兩位增援而來,西王府負責後續糧草補給天經地義,兩位將軍不必擔心糧草不足的問題。”說著突然沉吟起來,過了一會才說道:“寧雪也有一個不情之請”。
孤龍道:“王妃請說”。
寧雪朗聲道:“我希望兩位將軍聽從我統一指揮”。
孤龍聞言一臉不悅,他如何能將鎮北軍的生死掌握在一個女子手中,這是一場極為艱苦的大戰,所面對的是北敖名將妙瀚和他至少四十萬人的大軍,說到底心中是認為寧雪沒有這個資格,他也放心不下,剛剛得到別人的好處,這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