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腳下一軟,整個人就跌坐在地上,寧霜也依勢趴在他的身上,易寒雙手撐在地上半臥著,爽朗笑了起來。
寧霜也笑了起來,聲音甜美如山澗清泉,幽然不絕,一笑置之盡在不言中。
“你的笑容比平時慈悲多了”,易寒看著寧霜說道。
“為什麼?”寧霜口中只有三個字。
易寒用指尖颳著她細長的眉毛,“因為這雙美麗的眼睛中沒有殺氣,你現在就像個小可人兒”。
寧霜發出爽朗的笑聲,從易寒身上站了起來,“看來我對你太慈悲了,你才有這種錯覺”。
易寒立即站了起來,貼近她的後背,將下顎枕在消瘦的肩膀,在她耳邊訕笑道:“你騙不了我,你騙不了現在的我”。
“現在的你讓女子對你愛罷不能,還是你有一雙火眼金睛”,寧霜並未回頭,淡淡說道。
易寒咬住她的耳朵,“你想試一試嗎?”他是放誕不羈的易寒,做這些行雲流水嫻熟無比。
寧霜一聲不吭,但易寒能感覺她肌膚上傳來輕微的顫抖,這種感覺讓他很享受,面對寧霜他不在被動。
“回去吧”,寧霜從屋內走去,只留下這樣一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話來。
“真的要我走”,易寒無賴的追了上去。
走進寧霜的閨房之中,才發現這完全就不似一間女子的房間,屋子裡擺滿了書籍,還有各種款式的瓷器。
易寒開始打量寧霜的房間,電~腦*訪問立即被半人高的闊口粉彩大花瓶吸引住了,瓶裡子還插著幾束水仙,問道:“你也愛花?”
寧霜坐在床邊好笑的看著他,懶得回答,卻想看看他能賴到什麼時候。
易寒又轉到擺在視窗一側那些形態各異,五彩紛呈的薄胎瓷來,最後卻將目光停留在紫黑釉瓷制的十八般兵器,他認真賞識起來嗎?
“太漂亮了”,易寒眼中對美麗事物的嚮往和雀躍。
突然,寧霜感覺這個男子變得就像一個孩子,為什麼還認為是孩子呢?因為對於孩子她沒有提防心,她露出微笑問道:“喜歡嗎?”
易寒應道:“我喜歡一切美麗的東西”。
“喜歡就送給你”,寧霜很淡然道。
易寒接上句話,“就像你一樣”。
寧霜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易寒以為她對自己這句直白表露情意的話要回應些什麼,寧霜猛的隨手拿了一個瓶子往地上一摔,“譁”的一聲,美麗的花瓶頓時碎成無數塊,挑釁道:“這是它真正的面目,你還喜歡嗎?”
易寒皺眉,寧霜卻哈哈大笑起來,看著他,認真而又像在說教一般:“美麗的外表,內在都是醜陋的”。
易寒見不慣她得意的嘴臉,突然朝她嘴唇吻去,剛一有酥滑。溼潤的觸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卻是捱了寧霜一巴掌,只見寧霜氣憤且嚴肅道:“我說過不准你吻我”。
“為什麼呢?”易寒嬉皮笑臉,寧霜的舉動讓他有種勝利的感覺。
寧霜將長桌一推,桌子上的瓷器依次落地摔個粉碎,隨即轉身,手指著屋門,冷聲道:“你給我滾!”
易寒任她飛揚跋扈,卻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有點委屈,心裡卻在暗暗偷笑,這妮子總算發火了,會發火說明情緒不安定,情緒不安定,他就搞的定。
寧霜從床頭上抽出一把劍架在易寒的脖子上,冷聲道:“我讓你滾”,她的表情冷漠,又恢復沒有人能夠違抗她命令的眼神。
易寒淡定道:“你不敢殺我”,說這句的時候,他已感覺脖子刺刺的涼絲絲的。
“哈哈哈”,寧霜突然狂笑不止,身子似醉欲倒,搖搖晃晃,近似瘋癲,過了一會才正視易寒,“你用性命做賭注,來賭我認輸,你贏了”,她隨手把劍一扔,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易寒看著一屋狼藉,卻興致勃勃的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一塊塊的拼湊粘好,將桌子抬起,又將那些瓷器擺上,一望窗外已接近天明,時間過的不知不覺,一夜未睡,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有些疲憊,看了看並不完美如初的房間,卻露出一絲笑容走了出去。
次日早晨,安靜的有點寂寥,蕭蕭枯枝和滿地雪霜,又是如此讓人傷懷,寧霜容神憔悴的返回自己的房間,當她走進房間所見得第一眼,卻感覺平靜而溫暖,這種感覺讓她留戀,絕情的人又如何心存留戀,她突然快走兩步,打算再一次將所有變得醜陋的瓷器打破,突然間她又停了下來低頭思索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費力的抬起頭來,看著這些醜陋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