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倒沒有問他的身份來歷,說了句客氣話,“易大人掌管殿前兵馬,一定很忙,本王請易大人來王府來做客,不知可否影響易大人的公務”。
易寒笑道:“王爺客氣了,大營中的大小事務,中天已經交由部下安排,無需事事親為,也算不忙”。
賢王問道:“那易大人你要做些什麼呢?這樣一來你不是顯得多餘了”。
賢王終於發難了,易寒笑道:“中天並不是多餘的,無帥之師就如蛇無頭而不行,中天可以發放號令,讓殿前兵馬統一行動,卻不是一盤散沙”。
賢王又道:“易大人你年紀善輕,又沒有任何指揮經驗,指揮殿前司這支人數眾多的軍隊難道不感覺吃力嗎?若是皇城危及,你是否又能保證從容排程,化險為夷”。
易寒應道:“那要看是什麼情況的危險,是攻還是守,是進還是退,策略不同,戰果也是不同”。
若是孤龍回答著這句話,他會堅決果然的肯定,然而易寒不同,他就是再如何有把握也從來不將話說滿,就下一絲緩和的空間。
賢王頓時不悅,“閃爍其辭!易大人若沒有堅決的信心保護皇城安全,又如何能擔任其殿前都指揮使一職”。
易寒笑道:“王爺,那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擔任此一職?”這個職位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那是他擴大自己勢力的重要一環。
賢王冷聲道:“文武全才,戰場經驗豐富,卓越的軍事才能,最重要一點忠心護國”,
易寒淡淡道:“王爺忘記了一點,兵將齊心”。
賢王問道:“易大人你是否能做到這一點,若是不能,請主動辭官,否則本王會勸說皇另擇賢才”。
易寒笑道:“王爺,你正在做一個錯誤的決定,賢王之名也不過如此”,一語之後又道:“下官公事繁忙,先行告退”,說著起身離開。
他憑什麼要答應賢王那些條件,就算答應了,也都是一個空話而已,沒有實際行動證明,這些空話承諾了跟沒說一樣,反而給你一種輕浮的印象。
他這些行為反而讓賢王另眼相看,一者他不畏強權,有著自己的想法,不會輕易被別人所左右,二者他看來穩重,不誇誇奇談,輕易許多承諾,從他剛才的反應來講,他更注意大局,不妄斷勝負,三者,那句“賢王之名也不過如此”,說明他不是一個人雲亦云的人,賢王也是人也有犯錯的時候,就像帝王一樣,需要臣下大膽諫說其錯。
看來自己見這易中天一面是沒有錯的,有些事情要親眼證實,不能旁聽道說就做下決定,這些事情需要去丁宰相,莊老,皇三方證實一下,再做決定。
走入後院打算去看看拂櫻,這個親侄女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心鬱堆積,竟患了失聰,宮中御醫均束手無策,拂櫻的耳朵並沒有任何損傷,他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為了方便照顧,他便讓這個侄女住在自己的府邸之中,自古帝王之家沒有親情,他不希望拂櫻住在冷冰冰的宮殿裡面,在這裡更像一個溫暖的家,還有他這個親叔叔能陪著她。
來到後院,拂櫻的屋門緊閉著,門口站著兩個婢女,見了賢王連忙行禮,賢王問了一句,“公主呢?”
“呆在屋內”。
賢王責問道:“你們為什麼不進去陪陪她”。
兩女臉色難看,拂櫻公主就像是一塊冰,她們不能在她面前出聲,更不敢靠近她,公主不想讓她們出現在她的視線下,兩女自然高興。
賢王未等她們出口,大手一揮,“退下,我與拂櫻單獨待一會”。
門輕輕的推開,一縷光線照射在這個一身白裙的女子身,讓她成為昏暗房間中的唯一焦點。
拂櫻手裡正拿著紗線,縫製衣衫,她每日做著同樣一件事情,女紅技巧已經熟練無比,她抬起頭看了賢王一樣,一聲不吭,又低下頭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只有在為自己心愛的人縫製衣衫,她冰冷的內心才有一絲溫暖,她黯然神傷的心情才會平靜。
她保護自己直到自己所期待的願望實現,假如這是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願望,豈不是對她太殘酷了,一個天之驕女為何會淪落至如此可憐,明媚的陽光,美麗的山河,豐衣足食的生活就難道沒有讓她半點留戀嗎?為何糾結著一個男子,難道除了他,世間就沒有其他男子了嗎?
賢王心疼拂櫻,他越心疼就越痛恨那個奪走她整顆心的男子,他什麼話匆匆的拉開屋子裡所有的窗簾,讓屋子變得明亮,讓她明白,暖洋洋的陽光也是讓人留戀追隨的。
在拂櫻無聲的世界裡,她只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