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流露出一種有異於官府之人的氣質,而外圍卻佈滿了數十個御前侍衛,他們正監視著這些六扇門的人,六扇門的人也不以為然,將這些侍衛當做透明的,該挖鼻孔的挖鼻孔,該剔牙的剔牙,雖然都是皇的人,卻彼此都不信任對方,也看不起對方。
六扇門橫行霸道慣了,御前侍衛又豈是好惹的。
楊思義正與御前侍衛總管彭俊郎聊些什麼,太監總管卻安排著些太監宮女佈置著正亭,看來這個地方就是一會皇坐下欣賞的地方,奇怪的是卻拉了一層又一層的黃色紗簾,不是說要欣賞嗎?這拉紗簾怎麼看的見,卻不知道這是皇宮裡的規矩,一般人都不能看見宮中嬪妃的容貌,這些紗簾靠的近就是透明的,離得遠就是遮擋物,道理跟將一塊紗繡蒙在自己的眼睛,你能看清周圍的景象,外人卻看不到你的眼睛,這是一種視線間隔差異,太監總管宋德張很顯然經常幹這種事情。
等了一會之後,只聽遠遠傳來太監的聲音,“皇與兩位娘娘駕臨,三品以下面向北邊迴避”。
眾人紛紛轉身面向北面,易寒也不知道自己用不用,反正跟著轉身就沒錯了。
又聽太監高聲說道:“回身”。
眾人轉了過來,楊思義與彭俊郎領頭行禮。
易寒依稀看見亭內坐著一男二女,模樣卻看不大清楚,其中一女低聲在皇帝耳邊說些什麼,舉止嬌俏,另外一女卻安靜低頭,似不太感興趣。
皇帝笑道:“在朕的後花園就不必多禮了”。
楊思義道:“皇,六扇門眾人已經準備好了,是否可以開始”。
皇帝道:“凡有人能博得梅妃娘娘一笑者,賞黃金千兩,晉升官爵,楊愛卿,安排他們開始”。
楊思義叫了一個人的名字,那人走了出來,所有的人在中間讓開一塊空曠的地方,只見那人行禮道:“請皇賜小人一劍一琴”。
話剛說完,只聽彭俊郎喝道:“大膽,在皇宮內豈容你持劍”。
那人反駁道:“那總管大人又為何身帶佩劍呢?”
“我乃御前侍衛,自然劍不離身”,彭俊郎字正詞嚴。
皇帝發話了,“無妨,賜他劍琴”。
一會之後,一個宮女抱來一琴,一個侍衛把隨身的佩劍丟給他。
只見此人一邊舞劍,一邊用劍尖挑撥琴絃,花園裡頓時傳來一首曲調優美的曲子,劍刃鋒利,卻能挑動琴絃發出琴音,這力道需掌握的好,而且不能割斷琴絃,更妙的是他能借劍彈出準確的音調來,難度可想而知,易寒琴藝高超,劍術也是不差,但他卻自認自己做不出來,只是這彈琴就是彈琴,講究的是指尖觸控琴絃的那一瞬間,內心的情感與琴音共鳴,卻為何要多此一舉。
男子演繹完畢之後,皇帝大喊一聲,“好,世間竟有如此巧技,朕今日算開了眼界”。
劉貴妃發話了,“皇,這琴音動聽縈繞耳畔,該賞”。
皇帝不答,卻轉身朝著秦貴妃,問道:“愛妃,可好?”
“好”,她的語氣依然平淡。
“既然好,愛妃為何不笑,你看珍妃笑得多開心”。
“親人離逝,獨我一個富貴榮華,豈能忍心再笑,皇,我不想再看了,我們回去”。
易寒聽了,心想:“這秦貴妃倒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容貌雖未見,肯定非俗女”。
皇岔開話題道:“愛妃再看一看,難得朕今日有這個雅興,你就委屈一下”,說著吩咐楊思義繼續。
這一次出來的是一個面板白皙,粉面朱唇的年輕男子,只聽他說道:“我吟詩一首”。
吟詩一首什麼本事,只是待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全場頓時忍不住鬨笑起來,礙於皇在場,想壓抑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見皇和劉貴妃笑得前翻後仰,也就不再壓抑,盡情而笑,整個花園充滿了各種音調的笑聲。
男子見眾人笑得差不多了,聲音有些小,這才吟了起來,他吟起來不似一般人那樣平平仄仄,一壓一韻,而是像青樓藝妓,帶有曲調,這男子高歌倒也少見,只是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如此一個面板白皙,粉面朱唇的男子聲音竟會如此粗糙。
眾人又控制不住大笑起來,他吟的越歡快,眾人笑得越厲害。
原來這男子有一個破鑼嗓門,就是說起話來也讓人忍不住發笑,更別提他正正經經吟起詩句來了,那聲音那模樣有多滑稽,就別提了。
全場只有一人沒有發笑,那就是秦貴妃了,皇帝帶著笑意問道:“愛妃,你不覺得好笑嗎?”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