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皮道:“沒有忘記,我這就隨公公前去景寧宮給珍妃娘娘賠罪去”,心中卻暗道:“皇上怎麼也把此事給忘記了,他現在可不是閒人,卻把時間白白浪費在這些瑣事之上”。
“慢著,易副總管既然要跟隨咱家進入景寧宮還是先換上官服的好,咱家可沒有這麼大的權利將亂七八糟的人給帶進宮去”,此話看似在提醒易寒,實卻是在調侃諷刺易寒。
易寒也不打算跟一個太監計較,有本事就應該與那厲害的珍妃計較去,回屋子換了官服隨著這個太監進宮而去,許多侍衛見了易寒,好奇的打招呼道:“易副總管,你今日不是輪休嗎?”
易寒怎好說自己要去景寧宮前跪著,給珍妃娘娘賠罪,此事雖有有人知道,但大家認為他是梅妃娘娘的兄長,已經胎死腹中,卻也沒有想到會如初進行。
這首領太監似乎想將此事宣傳,插嘴道:“易副總管這是要去景寧宮前跪著,乞求珍妃娘娘的原諒”。
那些侍衛顯然有些驚訝,怎麼珍妃娘娘一點也不給梅妃娘娘面子,以後兩個娘娘不就要鬧嫌隙嗎?
易寒釋然笑了笑,也不再多說,“餘公公,我們快點走吧”。
餘公公卻漫不經心道:“易副總管,不用著急,三天三夜呢,時間多的事”。
易寒盯著他的胯下,笑道:“公公,怎麼能不著急,一輩子的事情呢?若是下輩子投胎成了個女的,又是個被人輪的主,苦命又得再等一輩子”。
眾侍衛忍不住抿嘴偷笑,餘公公氣的臉色發青,卻奈何不了易寒,心中暗暗記恨,打算一有機會就伺機報復。
易寒不知不覺又犯了一個錯誤,就是無端端得罪了小人,不過他心性如此,不與人生氣,倒喜歡讓他不爽的人生氣,這餘公公就讓他很不順眼。
餘公公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加快腳步,想遠遠離開那些暗暗偷笑的眼光,他是一個不完整的男人,這易副總管深深的刺痛他內心最敏感的地方。
繞著小道來到皇宮內廷,進入後宮建築群,不再有著高高的圍牆,宮與宮之間並沒有明顯的界限,一個太監領著一個侍衛總管在白天進入後宮內院還是挺招人耳目的,很多太監宮女看見了,都暗地裡指指點點,聽說宮裡有一個剛進來不久的侍衛副總管得罪了珍妃娘娘,今日要在景寧宮跪著乞求娘娘原諒,更有訊息靈通者還知道這個侍衛副總管還是新晉的國舅爺。
易寒自然也明白,珍妃顯然有意將此事弄的人盡皆知。
易寒也並不放在心上,自己的內心若是高傲的,任別人如此侮辱你,你依然是高傲的,你的內心若是卑微的,任別人如此抬捧你,你依然是卑微的,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清風撫山崗,玄觀在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嗎?不會!作為她的男人,又怎麼能在心境上與她相差太遠。
餘公公將易寒領到一間貴氣逼人的屋子前,院子前一條寬敞的青磚石路,左右花草林木,停下來說道:“前面就是珍妃娘娘的住所寢宮,你在這裡正面對著跪下吧”。
易寒將前方當成是天地跪了下去,心中將自己想成是在跪天跪地,卻一點也不感覺到彆扭憋屈。
這餘公公招呼兩個拿著棍棒的小太監過來,說道:“膽敢挪移半點,或者站起來,你們就不用客氣,使勁打,一切有珍妃娘娘做主”。
兩個小太監領命,手持棍棒一旁監管,易寒這個時候卻充耳不聞,心裡默唸著心經。
餘公公選了一個地形空曠,無樹遮陰的地方,也虧是冬季,若是夏季,普通人熬不了半天就要暈倒。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不知不覺半天過去,在這期間他沒有吃任何東西,連就滴水也飲過,儘管在冬天,在太陽的烤曬下,他額頭之上還是流出了汗水。
或許易寒感覺沒有什麼,其他大大小小的太監宮女卻有點可憐他了,人都是有惻隱之心,這樣一個漢子若是跪三天三夜定是連命都沒了,只是礙於珍妃的威嚴,誰也沒敢給他送點東西吃,甚至連口水都不敢送去。
暮雨,暮雲兩人都是宮裡的婉侍,也算還有點權利,心裡不捨得與自己有著肌膚之親的男子這樣受著苦,歸多久都沒關係看書就來,可是不吃不喝,就是鐵打的也熬不住啊,娘娘這哪裡是要懲罰他,這是要他的性命啊,可還是不敢光明正大幫助他。
暮雨心想,這事情半天時間已經在宮裡傳的沸沸揚揚了,怎麼梅妃娘娘還不過來,莫非連她也不敢正面得罪珍妃娘娘,卻不知道梅妃深居簡出,一向很少理會宮中那些瑣事。
暮雨對著暮雲道:“前段時間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