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可以撲到他懷裡依偎的望舒,易寒的話讓她迷糊了,為什麼會這樣,是他親手將自己推到一個無底深淵,將她拋棄,讓她孤立無援,讓她痛不欲生,讓她編織的美夢破裂,想到這些隨即湧來無盡的恨意,冷冰冰的從口崩出:“你為什麼要讓我更痛恨你,原本我一點也不怨恨你”。
易寒決然道:“恨我總好過你忘記我”,此刻從望舒的言語他明白望舒會如此冷漠絕望,就好像她原本身處滿是鮮花的山谷,易寒卻強行將她帶到漆黑的深淵,當她伸手高呼:“帶我走,我害怕”,自己卻揚長而去,被最信任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傷害遠比普通人重一萬倍,她有一顆敏感而脆弱的內心。
想明白這點,他哽咽的半句話再也說不出來,堂堂男子漢卻不知覺的留下眼淚。
在西夏人眼,男人是不能輕易落淚的,就算有再多的苦難悲傷也深深的埋在心底,就算親人離開也不會落下一滴眼淚,只有失去至愛的時候才會落淚。
望舒喃喃道:“你曾經對我說,眼淚是珍珠,你為何落淚,你曾經問我害不害怕,有你我便不怕,你為何讓我害怕,當夜那怕你肯落下一滴淚水,就算你把我推入無底深淵,望舒也會緊緊捉住你的手,告訴你望舒不害怕,因為情郎眼裡流出珍珠。
她的表情依然冷漠,可是眼淚控制不住簌簌滴落。
易寒控制不住自己朝她走近,她所承受的痛苦悲傷遠遠比自己多,絕對不是冷漠那麼簡單,虧他自認為天底下最懂的女子心的人,竟看不出她鑽入自己懷那一刻便在顫抖,無助,軟弱到了極限,她是純潔的女子,那些東西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他的雙手充滿愛憐,他的腳步充滿柔情。
“你站住”,望舒似乎用身體所有的力氣將這句話喊出來,她冷視的易寒,眼神充滿無盡的恨意,淚水卻沒有止住,染溼她清冷的雙頰。
易寒害怕給她帶來更多的悲傷,急忙剎腳。
“情郎,望舒再問你,是否願意帶望舒離開這裡,流浪天涯”。
“為何你不能繼續當狼主呢?你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你已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可以常來”。
“不”,望舒打斷他的話,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