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深閨女子整天除了賞uā看月還能做些什麼,唯一的樂趣便似普通人家的女子苦苦盼得有一個俊美公子在眼前出現,悅人耳目,運氣好的話還能說會話兒,日後邊織著絹絲邊念著人,日子很快就過去了”。
墨蘭訝異,小姐怎麼說出這些思春的話來,問道:“小姐,剛剛你說的是心裡話嗎?”
玄觀輕輕一笑,“心裡話又怎麼啦,外面的那些人物難親近,這些時坐又不安,睡又不穩,我yù登山望水又費些功夫,閒行又悶,每日如此昏昏無趣,難道不能有些樂趣嗎?”
墨蘭狐疑問道:“小姐,你沒有煩惱事嗎?”
“煩惱,煩惱的很吶,煩該坐著還是站著,惱該閉上眼睛還是睜著眼睛看著景兒”,玄觀語氣雖懶洋洋,神情卻依然優雅端莊,說累說煩卻盈盈站著一臉平靜。
玄觀突然說道:“墨蘭,陪我去無相寺一趟,與靜明大師對弈一盤。”
“小姐”墨蘭卻拉著長音唸了出來,“你還有閒暇去無相寺,大夫人託話與我,說要把這一次一定要嫁出去”。
玄觀突然嫣然一笑,“這倒是有趣的事兒,大夫人準備將我嫁給誰呀。”
墨蘭應道:“趙將軍與小王爺二人之中選一”。
玄觀笑道:“大夫人難道沒有覺得不合適嗎?我喜歡。吟詩,他們應的上來嗎?我喜歡作畫,他們懂得欣賞嗎?我若想下棋,他們能與我對弈嗎?我撫琴一曲,他們能與我共鳴嗎?”
“這”墨蘭支吾半響才道:“小姐你才高八斗,天底下恐怕沒有人能滿足你這些條件。”
玄觀淡淡應了一聲,“是沒有”。
墨蘭突然說道:“那易寒呢,他能是不能”。
“就是他能,我也是不準,國未平民未安,何能取樂忘苦,待他能之日或許我早化作一灘香泥”,玄觀將話說完,臉上不見喜怒哀樂。
墨蘭卻比她還要緊張,“小姐,這件事情你到底打算如何應付”。
玄觀lù出少有俏皮的神情,“我又沒說不嫁,要嫁就嫁的轟動一點,放榜招親,只要有人過得了我設下的三關,不管乞丐惡人,我嫁人又何妨”。
墨蘭目瞪口呆,驚道:“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吧。”
玄觀盈盈一笑:“要開玩笑也是拿墨蘭你來,又怎麼會拿我自己來開玩笑”。
墨蘭沉吟良久,“小姐,既然不是開玩笑,老夫人,大夫人怎麼會答應呢?”
玄觀淡淡應了一句,“先斬後奏,無力迴天”。
第八節 山村
玄觀讓易寒過些天去見她,易寒也照她的意思坐了,剛好他想豫州老家一趟,與老頭子商量些事情,當然最主要是報平安,依這老頭子得個性,獲悉自己死了的訊息一定裝成個沒事人,免得被性格懦弱的母親發覺。泡*)
臨走之前他特意去了方府一趟,依他的身份自然是進不去方府之內,卻獲悉了一個訊息,方夫人並不在府中,細細一想便立即知道她定是親自監督貴州糧道修建之事,傾動全部家產所為的事情,莫說她性格謹慎,就是一個粗心的人也不敢大意,這其中若有半點閃失可就傾家dàng產,方夫人自然要親力親為,易寒愛的女子不少,真正佩服的卻是不多,方夫人就是其中之一,一介女流卻能雄霸一方與男子平起平坐,他對方夫人的感情不深,與她相比,柔兒雄霸的感情更深厚一些,對她感jī尊重多一點,既然不見得也就沒有半點留戀,留下書信一封,並未署名,相信她看了筆跡會知道他留下的。
至於寧雪又給他演了一出好戲,無聲無息的離開金陵,這一次倒有給他留下一封書信,信中沒有傾訴半分柔情不捨,多是叮囑威脅,寧雪的外表是溫柔,內心卻像一匹野馬永遠也降伏不了,若不如她心願,就會被她摔的人仰馬翻,一身傷痕,若是如她心願,又能帶著你縱情狂奔,信的最後寫上了一個日期,易寒知道這是她與顏覓風大婚的之日,這也是她給自己定下的期限,若無法在天下人的眼皮底下把她擁入懷中,她就永遠不屬於自己了,她是個有野心又心計百出的女子,有她相助,顏覓風就會如魚得水,當自己與顏覓風成為死敵的時候,寧雪也將會是自己的敵人,寧雪將選擇權交到他手上,表達她自己那霸道又轟轟烈烈的愛,只有寧雪留下的信紙之上點點淚跡才讓他心中有稍微安慰。寧霜是個yīn狠的女子,現在他知道為什麼還是鬥不過看上去溫柔如水還有點俏皮的寧雪,因為寧雪柔中帶鋼,軟硬不吃。
易寒孤自一人馳馬奔在去豫州的路上,心中感覺那一段段愛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