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賀蘭卻心生不悅:“我不喜歡你,你別妄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破我心志而戰勝我”。
易寒一愣之後,旋即哈哈大笑,想不到賀蘭竟如此可愛,原形畢露,一臉奸笑,手指著她點了點,戲謔道:“賀蘭,剛剛你是不是心動了,不然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賀蘭見了他這副與剛剛正義凜然恍若兩樣的表情,頓時一呆,不知覺俏臉緋紅,自作多情的女子在西夏是最丟臉的,或者對方一直在戲弄她,故意讓她出醜,不管什麼原因,賀蘭惱羞了,怒了,也沒顧的上太多,她想盡快用決戰的手段殺死對方,別過頭去對他不予理睬,表情比賀蘭山之上那千年不化的冰雪還要冷上三分,奇怪的是那一抹緋紅卻並未消散,這一次是不是憋出來的呢。
易寒恍若不知賀蘭對他已經動了殺機,還以為這個女子的正常反應,他已經拿捏到賀蘭絕對不會對一個有傷的人動手,她是驕傲的。
街道的行人一看見她似乎能聞到她身上所散出來陰沉的氣息。
易寒看著那些正在街道擺攤的小販正慌張收拾行當,那些正在吃東西的客人,看見賀蘭也顧不得吃完,就逃竄,剛進入拐角路口,整個街道瞬間變得空蕩蕩。
易寒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何他們會如此懼怕你”。
賀蘭清冷自若,本不欲回答,走了幾步卻自個說道:“與我決鬥的十七個人,全部死在我的劍下,無一生還。”
易寒又問:“他們是你仇家”。
賀蘭淡道:“不是,他們都是高手”。
易寒還是有疑惑,“你與高手決戰,又不關他們的事,用不著怕你啊”。
賀蘭自嘲道:“他們從我的眼看到了魔鬼”。
易寒一愣,繞到賀蘭前方,伸長脖子朝她眼睛認真打量,喃喃道:“沒有啊,很漂亮的一雙眼睛”。
賀蘭正視著他,“你果然是個高手,就算摩尼也不敢如此與我這般對視”。
易寒轉過身,嘆息道:“好可憐的人,被人誤會一定很痛苦吧”。
不知為何,易寒這話卻讓賀蘭心流過一注清溪暖流,冷道:“不用你可憐,我根本不痛苦,師尊說過,我就是一個魔鬼”。
兩人繼續往前走,只見前方還有一個小販手忙腳亂的收拾行當,看樣子是個新手,手腳不利索,因為慌張反而更慢了,眼看賀蘭離他越來越近,都差點哭出來了,狠心要跑又捨不得新制的行當。
賀蘭走近淡淡問了一句,那小販什麼話也沒說,就腳軟癱地,賀蘭別過頭去,對著易寒道:“還是你來說吧,他害怕我”。
易寒走了過去,將那小販扶起,拍了拍他的胸脯給他壯氣,讓後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兩碗的手勢,那小販看到易寒好了許多,畢竟有人壯氣,不用單獨面對那個魔鬼,只不過雙腳還打著哆嗦,易寒又拍了拍自己胸脯,朝自己豎起大拇指,又偷偷指了指賀蘭,豎起小拇指,小販這才穩住手腳,信了易寒的話,他從來沒有見過別人與這魔鬼並肩而行。
等了好久,兩碗銀絲擀麵,一盤薄皮包子總算好了,小販卻不敢過來,也不敢出聲,朝易寒使眼色,讓他過來接,易寒苦笑不得,只得親自去端。
將兩碗熱氣騰騰銀絲擀麵都端到自己前頭,輕輕的在其一碗不停的吹氣,直到熱氣不那麼濃烈,這才端給賀蘭。
賀蘭並不覺的噁心,看了易寒一眼,淡道:“無論你做什麼,決鬥時我絕不會手下留情”,卻自個吃了起來。
易寒就這樣看著賀蘭吞吐間的吐氣如蘭,賀蘭有所覺,側過身,將背面留給易寒,背掩自己的吃態,好久沒有到街上來吃東西了,小時候經常吃,後來自從別人將她當做魔鬼,就再也沒有在街上吃過,雖然知道別人見了她會望風而逃,她還是時不時經常出來。
賀蘭吃完,轉身,卻看見易寒一手託著下顎饒有興趣的盯著她,而他的面卻絲毫沒有動過,易寒伸手去拭賀蘭嘴角的油星子,而賀蘭這是一手已經按住劍柄。
做完這一切,易寒像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過,開始動手吃那碗涼的差不多的銀絲擀麵,還不忘給賀蘭遞過去一個包子,而賀蘭邊吃著包子也不自覺開始打量起易寒來。
吃完看了看賀蘭,示意她給錢,賀蘭恍然大悟,自己卻從來沒有帶錢的習慣,易寒自然也看出來了,兩人若要吃這霸王餐,這小販大哥自然連個屁都不敢放,只是吃飯不給錢這不是他的風格,掏了自己的全身只有拂櫻所折斷的半塊雕鳳玉佩,輕輕摩挲著,心一酸,眼神變得幽鬱深邃,嘴邊卻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