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運東西的嵐兒卻不知道去哪裡了,凝兒生怕出了什麼差錯,於是尋來,遠遠的見她在一個偏僻角落與一個男子糾纏,生怕她吃虧,所以大聲喊了出來。
易寒心沒有主意,竟不知道該見還是不該見,嵐兒見凝兒越來越近,低聲說道:“你還不快走”。
易寒心好笑,我為什麼要走,不過這會確實不方便糾纏其,心惦記凝兒,心想偷窺了她一眼就好,不想這一眼看了之後,雙腳竟重若千斤,再也移動不了半步,嬌羞解語花,溫柔幽香玉,乍相逢的嬌真模樣,休道擁抱入懷,若能心坎兒裡溫存一會,眼皮兒上供養幾許便已滿足。
嵐兒見易寒痴痴模樣,心醋意漸濃,凝兒已經走近,這會想與他說悄悄話已是不能。
凝兒走近,嵐兒沒有看著她,倒是她旁邊的男子卻盯著她看,瞧他容貌粗狂,一臉鬍渣,不知為何心裡卻感覺他恭儉溫良的很,這木訥的盯著看遠比那些背後偷偷瞧要老實的多,抱予微笑,也沒說話,對著嵐兒說道:“嵐兒,你怎麼在這裡耽擱了,戲臺子要是來不及搭建起來,晚上那些唱戲的哪裡站腳,這大鼓沒了,難道要讓他們用手掌拍不成”。
凝兒輕描淡寫的說著些不著邊的話,卻是委婉的提醒,嵐兒心卻擔心凝兒剛剛是不是瞧見她與易寒親熱了,這會在諷刺著她不務正事呢?卻是搖了搖頭,南兒她們也許會取笑加諷刺,凝兒姐可不會這樣。
凝兒見嵐兒表情有異,笑道:“這會姐姐什麼也沒看見。”
嵐兒臉上頓時一紅,嚅嚅道:“這人力氣大的很,這大鼓幾個下人都抬不起來,他一個人輕而易舉的扛起,剛剛不小心絆倒了,我幫他包紮傷口”。
凝兒小手輕撫胸襟,舒氣道:“原來是這樣,剛剛我遠遠瞧見你們兩人在糾纏,以為有人要欺你,原來是我看錯了”。
朝易寒看去,輕聲說道:“這會缺人手,你還能搬的動嗎?”。
易寒恍惚,只知凝兒朝自己說話,卻沒細聽她說些什麼,忙道:“小人姓易,豫州人氏,年方二十五歲,七月初一日丑時生,並不曾娶妻”
凝兒訝異,不知道他應這些話什麼意思,索手掂著衣角,慢慢的想,看他臉容粗狂卻是個木訥傻角,呵笑道:“誰問你來這些?”,又道:“你不必擔心,我不是個多嘴的人。”
嵐兒瞪著易寒,怒道:“非禮勿視,誰準這般盯著凝兒姐看了”。
凝兒笑道:“沒關係,不看又怎麼瞧得見,下次識得了人呢?”
易寒心感覺新奇,若是不扮作下人還瞧不見凝兒平易近人的一面,知道嵐兒心裡在吃醋了,也不再看,樂呵呵的去扛起那大鼓。
兩人並行在前領路,易寒尾隨其後,這會嵐兒心疼易寒累著,想替他擦擦汗,說說話卻礙於凝兒在場而不好意思做。
凝兒回頭說道:“你不用跟著這麼近,我們姐妹要說會悄悄話”。
易寒心一樂,還要說悄悄話,說道:“凝兒姐,我不能聽嗎?”
凝兒笑道:“既是悄悄話,你自然聽不得”。
易寒微笑,與他們保持一定距離,卻豎起雙耳靠著自己敏銳的聽力,偷Ting起來。
凝兒低聲說道:“嵐兒,你告訴姐姐,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傻角了,前些日子情沾了肺腑,哭斷了肝腸,心碎了,這會不愛易寒了”。
凝兒是知道嵐兒喜歡易寒,可嵐兒卻不知道凝兒也喜歡易寒。
嵐兒驚道:“凝兒姐姐,你怎麼會知道”。
凝兒笑道:“那日在院子裡,看你的模樣,傻瓜都猜的出來”。
嵐兒不語,心思索,凝兒姐姐怎麼會關心起這事,這些日子自己也經常在鼎立院遇到她,每一次遇見,她都是一臉失落,似與自己同病相連,莫不成凝兒姐姐也喜歡易寒,不可能,凝兒姐姐怎麼會喜歡他呢?凝兒姐姐這麼溫柔,他又那麼嬉皮笑臉的,兩個人根本不搭調啊,想到這裡帶著顫音道:“姐姐,你是否也喜歡他”。
凝兒被揭穿心事,頓時一臉慌張,支支吾吾卻說不出話來,嵐兒冷道:“姐姐,我看出來了,你也喜歡他”。
凝兒被嵐兒責問,又想起他,眼眶紅潤,淚珠兒驟然滴落,一臉嬌弱帶著幾分倉惶,輕泣道:“我也不知,心裡就是喜歡他,也不是特意要跟妹妹爭,那日知道妹妹喜歡他,本來不打算再見,卻又忍不住去見他”。
嵐兒見自己將凝兒問哭了,心一軟,忙說道:“好姐姐,再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你想著是你的自由,你喜歡也是你的自由,怨不得你,要怨就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