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道:“不害怕”,只是她卻只對著明月笑,對易寒依然吝嗇露出笑容。
易寒站了起來,走到懸崖邊朝下望去,自語道:“好高啊,下面是不見底的深淵”。
望舒用抖的聲音道:“你回來!”
易寒微笑看著她,“你曾說過我將你推入深淵,我也要嚐嚐這種滋味”,他是個癲狂之人,有時候舉動出常理,是的,他真的想嚐嚐這種墮入深淵的滋味,你可以說他不理智,你可以說他沒有為別人著想,但這一刻他什麼也沒有去想。
“你給我回來!”望舒幾乎怒吼著,她的雙手緊緊的捉住地面的沙石,緊張的石頭刮裂了她的肌膚都恍然未覺。
“愛帶來痛苦也帶來快樂,但你會長留在我心,永遠美麗,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話畢,易寒毫無徵兆的後仰墮入懸崖。
腦海轟然一震,痛苦慢慢侵蝕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似要將她絞成碎片,“不要!”,她幾乎用爬著趕到懸崖邊,膝蓋手掌被沙石割裂的疼痛與心的劇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她趴在懸崖邊,靜靜的看著漆黑不見底的深淵,原本寂靜荒蕪的山頭,因為她的存在而讓周圍萬物充滿生機色彩,一剎那,她如星辰般那麼耀眼,周圍花草樹木變得生機勃勃,塵土堅石那麼雀躍歡騰,只是這顆紫色的星星卻顯得那麼的落寞。
那讓花月皆羞的容顏卻湧出淚水,她悲慼的神色依然沒有半點生存的**。
望舒喃喃自語道:“我恨你越深,心裡就愛你越深,你雖死了,卻是唯一能讓我落淚的人,我原本以為我不會再為任何人任何物而傷心,可是為什麼你能做到呢,你為什麼要回到我的身邊來,可是你又為什麼要離開我呢?就算你死了,也要來折磨著我”,她盡情的哭了起來,淚染溼了地面,嬌弱憐態,連山林萬物也為之動容,神女落淚,何物不悲。
“當我還是純潔少女的時候,你悄然竊取我的芳心,讓我感覺是最幸福的人,讓我今生非你不嫁,日日夜夜想著你,看不見你就心慌“,“可是!”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冰冷,“你又突然將我推入深淵,我好痛苦,我不想再看見你,我要將所有的冷漠都還給你”,“你知道嗎?”她的聲音變得無比溫柔,“望舒懷上了你的孩子,我多麼想你觸控我的小腹,感受新生的小生命。”,猛的站了起來,瘋狂喊道:“你給我回來,不然我讓你做鬼也不得安寧,我要化成厲鬼纏著你”,說到這裡已是淚如雨下,剛剛俏立的身姿又不知不覺彎了下來,跪在地上,黃色的塵土汙染了乾淨的紫裙,纖細的雙手有氣無力按在地面上支撐身子。
她傷心喊道:“易寒,你這無情人,你給我回來,你聽見了沒有,望舒不要你死,只要你回來,我不恨你,不怨你”。這又何苦呢,人往往在失去後,才懂的珍惜,只有真正觸及到不可觸及的東西,才知道所謂的冷漠痛恨與至愛相比只不過淡水輕雲,可惜啊,人死不能復生,這一個多月就像是一場做了一生的夢,如今又成了一場空,這二十多天有個人惦記著,恨著,雖然痛苦,卻活著充實,易寒一去,頓時心空空如也,生無可戀。
只見望舒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便讓我和我們的孩兒做鬼纏著你”,話畢,閉著眼睛往懸崖跳去。
置身下墜的空,只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
突然出現一道白色的身影,極朝望舒飛去,將望舒捉住,瞬息之後還回到剛剛望舒跳崖的地方。
“大晚上睡的好好的,被人吵醒,真不開心”。
望舒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欣喜若狂,喊道:“婉兒師傅,快救救他”。
南宮婉兒仔細打量著望舒,“唉喲,這不是我家寶貝徒兒的小情人嗎?天太黑沒仔細看還真沒認出來”
望舒瘋狂的捉住南宮婉兒的裙子,喊道:“婉兒師傅,你神通廣大,快救救我的情郎,他跳崖了”。
南宮婉兒聞言,頓時一臉嚴肅,“一會再找你算賬”,走到山崖邊,喃喃自語道:“這麼高,恐怕九死一生”,突然又道:“比我南宮婉兒還要瘋,徒兒你還真讓師傅打心裡佩服”。
望舒著急喊道:“婉兒師傅,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快救我的情郎”,看到南宮婉兒讓望舒心裡有了一絲希望。
南宮婉兒冷聲道:“都掉到下面砸成了肉塊了,我又不是神仙,那有辦法一塊塊把他給拼起來”,往下面凝望,手朝下面指,煞有其事道:“我都看見一條腿了”。
聽到這話,望舒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不知人事。
南宮婉兒突然咯咯嬉笑起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