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痕跡。可是,忘掉了什麼和記起了什麼一樣是令我頭痛費解的問題。
我退掉了旅館的房間住進了人潮熙攘的火車站,那時節正是春運最為緊張得的時刻。也許是我想要回家了,然而這種慾望卻並不強烈。畢竟,對我來說回家和新年並沒有多大的意義可言。
售票大廳人滿為患,我渾渾噩噩的排了一上午的隊買到了一張去最近城市的車票,無座,兩個小時的車程。然而,這無所謂;因為我並沒有要搭乘這趟列車的意思,至於票面上所標出的這座城市我也並沒有任何想要過去的意思。
我只是要進入候車室,僅此而已。
那是一月下旬的時候,我躲在人潮人海之中直到新年悄悄來臨。
我終日蜷縮在一號候車廳的冰涼的座椅上,看著一群又一群的人們在車站裡馬不停蹄。即使是車站的工作人員也要不停的換班,然而巋然不動的大概只有我一個人,一切都像是東去之水般日夜流淌不息,但是我棲身其中在流動之中靜止。
我和那些辛苦的候鳥一樣在車站同吃同睡,排隊洗漱,排隊上廁所;只是總會有他們要等的列車來到,而我卻茫然不知自己在等什麼。
候車廳角落裡是吸菸處,那裡成了我常去的地方。小小的斗室裡煙霧飄渺,形形色色的抽菸的男人之中夾雜著一個抽菸的女人。而那,就是我。
此前,我已經很久都沒有抽菸了。不誇張的說,我幾乎都已經忘掉了菸捲的滋味。再開始抽的時候,我被嗆得直不起身來。但是這很快就能習慣,僅僅是抽到了第二支菸的時候,我的肺便輕易的接納了它們的一大部分。
候車廳裡無論白天黑夜,總是嘈雜的令人吃驚。很多天以後,我的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