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這件事情了。她就算再高傲,也不會跟自己的學位過不去。
她走近桑柔,眼前的女生總是給她一種怪異的感覺。源於自身的能力,白小朵向來對自己的感覺十分信任。食指微動,白色的絲線悄無聲息的自她的指尖跳躍到桑柔的肩頭,如同夏日海邊的浪花,散發著淡淡的海水的氣息。
★…Hearbeat 018°帶毒的雨
“沒事,學姐你更漂亮了呢!我還要去照顧病人,學長,學姐再見哦!”桑柔對著眼前的三人鞠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躬,旋即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轉身離去。窗外的雨已經停了,陽光透過窗子,被她嬌小的身軀擋住,在她的身後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黑色的影子被白色的絲線死死纏繞著,直直伸展到三人的腳邊,不甘心的掙扎。白小朵的嘴角劃過一抹不屑:“就只有這點能耐嗎?”
紅色的火焰自古竹的指尖飛出,準確的砸在黑色的影子上,安靜的走廊劃過一聲淒厲的慘叫,地上的黑影彷彿受到重創,分裂成無數條黑色的細線脫離地面,直直的向著三人襲擊而來。
“無聊!”看著張牙舞爪似乎要將三人撕碎的絲線,歸海一飛薄唇輕啟,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只是一瞬間,所有的絲線如同再次遭受重創,在空氣中繃緊,消散。
陽光再次照射在走廊的白磚地面上,慵懶的午後所特有的寧靜氣息,總是可以讓人放鬆。剛剛那可怕的一幕,就彷彿根本不曾出現過。“呵呵,我好像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呢!”白小朵看著消失在轉角處的桑柔的背影,輕笑著說道。
過一會兒,那個丫頭就會乖乖的走回她的寢室,躺回到她的床上,一個小時以後,她會醒來,只當自己是不小心睡著了而已。
再次確認周圍並無異樣後,三人轉身走進了一側的“學生會工作處”。
黑暗中,子修漠然的欣賞著剛剛發生在眼前的一切。“看來……這裡也不是這麼無趣呢……”伸出右手,空氣微微抖動,漸漸凝聚出一團黑色的影子。那影子彷彿是感應到了戒指的召喚,“嗖”的一下飛回到戒指中。
紅色的眸子閃了閃,子修的身體再度隱沒在黑暗中。
長長的走廊裡,一切,歸為沉寂。
★…Hearbeat 019°帶毒的雨
也並不是所有的學生都沒有遭殃。這個世界上嘛,即使是99。99%的不可能,也有那麼0。01%的機率會砸在某個人的頭上。
聶小兔就是這個倒黴蛋。
寢室裡,小兔有些困難的喘息著,她有些記不得上一次感冒發燒是在什麼時候了。
這次病的還真是有些厲害,從舞會那天晚上淋雨回來開始,頭就暈暈的不舒服,第二天便癱瘓在床上起不來了。斷斷續續的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卻也不見任何的好轉。
難受的時候,人總是特別的脆弱。
半夢半醒之間,小兔的腦海中不停的閃過各種各樣的臉孔。
那個皺緊著眉頭不斷罵她是“白痴”的人是希爾……
那個嘰嘰喳喳嘴巴一刻不停的人是芭蕉……
那個撲扇著翅膀沒完沒了叫喚“傻瓜起床”的是自己那隻該死的鬧鐘……
那雙琥珀色的眸……是誰的?
想到安若衛,小兔忽然覺得莫名的委屈。
希爾那個傢伙從舞會回來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見過,聽芭蕉說好像是全市的大部分市民都被此次的流感傳染,學院已經忙瘋了,學生會更是忙著調查病毒的來源以及解決辦法。
芭蕉被分配去照顧其他病人,只有每天晚上的時候會回來呆上一個小時幫自己換換毛巾準備些食物。
而安若衛……他說過不久後還會見面的,他說的不久究竟是多久以後?說好的要對她負責的,怎麼到現在她病了,他都沒有來看過一眼?!
還是說……他也病了?
一定是這樣的!他的身體看起來那麼虛弱,那天他還受了傷,既然全市大部分的市民都病了,那麼沒有道理他會沒事。
只是不知道他的身邊是不是有人照顧。
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小兔晃了晃痛的彷彿要裂開的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對才見過幾次面的男人如此上心。
廢了好大的力氣穿好鞋子,小兔搖搖晃晃的走出寢室,極度的虛弱讓她走上幾步就要扶著牆喘上一喘,望了望遠處的樓梯,小兔只覺得天旋地轉……
★…Hearbeat 020°帶毒的雨
安若衛守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