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想了半天才說:“爹說不能欺負孕婦,若非緊急情況也不能點她的穴,至於對付女人嘛,應高先給她講道理,免得人家說我欺負女人。”林欺風教的時候忘記了自己生的是個女兒,跟男人不一樣,不想這一下卻惹出大禍。王靖媛覺得她是在侮辱自己,立時就上前動手,但她哪裡打得過林玉夙,一下子就給點住了,背對底艙門站在那裡。乘玉夙和雅素糾纏的當兒,她馬上用家傳的內功解穴法氣衝穴道,卻不料怎地絲毫撼不動,這才意識到敵我懸殊。
“你這潑婦好生不要臉,老孃今天懷著兒子也要同你拼命!”雅素一拋以往的沉著冷靜,耍起蠻來要和玉夙拼命,但玉夙謹記父親教誨,並不於她正面交手,只是不停躲避,還生怕失手傷了人。
雅素正背對艙門時,昌波突然鑽了上來,把酒往地上一放,細心之餘大喝一聲:“好膽大的賊子,竟敢欺負我最好的朋友,不想活啦!”他不由分說就上前點了雅素的穴道,忙去檢視玉夙,神色極是親呢。雅素看在眼裡,酸在心裡。
等他回過頭來看時,一眼先瞧見那挺著的大肚子,“孕婦?哦,mygod!我居然點自己老婆的任脈穴位,怕是不想要女兒了。”昌波將眾人一一引見了,王靖媛對她的身世極感興趣,兩人都是父母雙亡,所以談得挺投機。
王雅素把老公李昌波拉到一邊:“你這傢伙,這才走幾天就出去拈花惹草,我不管她是什麼你知己師傅的女兒,我就知道你居然為了別的女人點自己老婆的任脈,我雖然不會點穴,倒也知道任主胞中,孕婦被點了是很容易動胎氣的,我早說過吧,總有一天會栽在這上面。”
昌波鎮定自若,見時機成熟,馬上獻禮平事:“哎喲,我是在拈花惹草,不過拈的是你這多花,惹的是你這棵草。”
“你罵我是草,比不上你的那朵又年輕又漂亮的花是不是?”
“你就算什麼都不是,那我也寧願什麼都不是,這樣就可以配成一對啦。我老婆怎麼突然吃起醋來啦,真是令人感到幸福。”
“什麼,你還真想拋掉我,逼我跟你離婚?”
“什麼嘛,莎士比亞說過,(其實是順口胡謅的,他並不知道是誰說的),女人為老公吃醋說明她很愛他,那我不是很幸福嗎?這次去長安,我逛遍整個集市,就是為了找一對情侶的緣分,你看這對項鍊是一對蝸牛殼,你戴在身上,就像是把我們的家隨時背在身上一般,這樣就能兩心相印,隨時感覺到家的溫暖。最重要的是,這可我從火海里冒死帶出來的,dear,親一下。”
豈料雅素接過去,想也不想就一把扔到海里:“你的心已經不在我這裡了,就算把你這身皮給我又有何用,還是扔了的好,眼不見為淨。”
昌波忍了又忍,強作笑容:“哈哈哈……你騙我,那一定是骰子不是?”
“不,是真的項鍊!”
他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再也忍不住就要發作,雅素卻突然摟住他熱吻不止,可是把昌波騙安逸了(四川方言中常以正面形容加強反面描寫的語氣)。
“親愛的波波,我怎會扔掉你送的東西,你把腳神來我都當作手一般親吻。那項鍊明明就是綠色的嘛,我是看它值錢,才留在身邊,現下有一個你送的了,那東西還要它作甚。”
昌波一時老毛病發作,胡言亂語:“嘿,你扔了作甚,拿去賣了不是更好,還可以賺一筆呢。”
雅素生氣質問:“那我給你一大筆金子,讓你潛到海底去,你幹是不幹?”
“只要你發令,我立馬就下去。”雅素無語。昌波順帶滿臉淫笑加了一句:“吻腳太噁心了,最好換作吻那個……。”
三個女人一個男人來到沙灘上,不過可不是來嗮太陽的。昌波架起火煮葡萄酒,這還是林欺風珍藏的寶貝,自己都捨不得多喝,今日卻給人盡數拿來餵馬,不免有些在天不忿。
不多時,酒香四溢,昌波忍不住自己要喝,粉黛卻果然從林中光速奔來,一把奪下了酒罐子,先是吹幾口氣降溫,免得把舌頭燙著了。玉夙見此奇景,不停誇讚此馬了得,昌波正在得意,卻突然從林子中躥出一隻怪獸。
“來啦,就是這隻大傢伙,大家小心!”昌波抽劍防身,卻發現情況有異:“媽呀,兇猛大怪獸變可愛大兔子?這可是個什麼世道。”豈料他剛剛說完,那大兔子又變回大怪獸衝殺過來,昌波一見不妙,拔腿就跑,使出輕功萬里狂飛。王靖媛是行家,一見昌波輕功如此了得,心下也是自愧不如。壞就壞在他正在飢餓狀態,沒飛多遠就沒了力氣,玉夙登時使出輕功飛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