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逸夫頷首道:“那孩子經驗稍差,但是以他那樣深厚的內力,就算碰到毒門一流高手,也絕不可能傷得如此之重,因此老夫推想,傷他之人必是樸摩天無疑!”
鄧太平詫異地道:“樸宮主又為什麼要將那人擊傷呢?他這樣豈不是將這三年中苦練毒掌之秘密洩漏出去了嗎?這樣說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也許樸摩天是逼不得已才施出那等毒辣的掌法!”梅逸夫道:“或者他認為那孩子中了毒掌之後,必然無法活到說出傷他之人乃是樸摩天,所以他才放心施出此一毒手!”
鄧太平喃喃道:“老奴真是想不到,以嶺南幽客之武功聲望,為何要習練那等陰毒兇險的毒掌!”
梅逸夫不解道:“樸摩天以一身無極罡氣,再加上破雷錐、霹靂功等絕學,已經名動武林成為七大絕頂高手之一,他又為什麼要去練那等毒掌?對於此事,老夫也是想不通其中原因!”
鄧太平道:“這隻好等到那人醒來之後,才能夠明白整個真相!”
梅逸夫道:“那孩子內力奇高,而樸摩天出掌之時,並未擊中他的要害,但願老夫丹藥靈驗,能夠將他治好!”
鄧太平見到梅逸夫起床之時,尚穿有外袍,此刻外袍已經褪去,料想定是蓋在那人身上無疑。
他心中暗忖道:“二十年來,除了梅小姐之外,大概還沒有第二個人能被他如此重視,但願那人能夠痊癒!”
梅逸夫輕輕一嘆,道:“老夫雖然無法收他為徒,可是卻也願意在他愈好之後能與他多聊聊,他可說是老夫二十年來最為賞識之人……”他的話聲未了,已見到傻大寶大步一搖的走了過來,一見到梅逸夫,傻大寶哈著腰道:“老爺子,您不多加一件衣衫,在這麼個天氣裡,難道不覺得冷呀!”
梅逸夫笑道:“老夫往日經常穿著一襲單衣,往後山踏雪尋梅習慣了,但也不覺得冷!”
傻大寶縮了縮脖子,道:“您老的身體可真是健朗!小的雖然年紀輕輕的,但也無法跟老爺子你比,像這樣的天氣,只要梢為穿得少了點,便會傷風流鼻涕!”
梅逸夫微微一笑道:“年輕人只要稍為鍛鍊一下便行了,老夫還是不習慣所致!大寶,我問你,那孩子此刻怎麼了,是否睡得還好?”
傻大寶哈哈一笑,道:“老爺子您的醫術真高,那位客官此刻睡得真熟,恐怕非到明日才能醒得了!”
梅逸夫道:“你等他醒來之後,便來告知與我便是!”
傻大寶點了點頭,道:“小的記著,老爺子,您起得太早,何不多休息一會?等那位客官醒來之後,小的會……”他話未說完,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道:“大寶,你又在跟客人嘮叨些什麼?還不快去做你的事?”
梅逸夫側首一看,只見來者是一個四旬上下的中年人,臉頰瘦削,戴著一副玳瑁眼鏡,唇際留了兩撇鼠髯,負著手躬著腰,像個蝦子似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令人一看便是一副奸詐小人像。
傻大寶道:“叔叔,您起來了!小的在跟兩位老爺子說話!”
梅逸夫問道:“這位便是本店掌櫃的?”
那人一見梅逸夫的容貌裝束,心知不是等閒之人,連忙哈腰道:“老先生您早!小的方有財正是本店掌櫃,老先生有何指教?”
梅逸夫道:“這兩天氣候突變,老夫恐怕要在貴店多打擾幾天了!”
方有財連忙笑道:“歡迎,歡迎,老先生大駕光臨小店,小的惟恐招待不周,請老先生多多原諒!”
梅逸夫道:“好說,好說,多虧令侄能幹,使得老夫此行頗為愉快!”
傻大寶咧著大嘴,傻笑道:“老爺子,您太客氣了。”
方有財叱道:“大寶,老先生說話,你插什麼嘴,還不跟我滾開去做你的事?”
傻大寶噘著嘴走了開去,做他的事去了。
方有財見傻大寶走開,又陪著笑道:“兩位老先生,小的這個侄兒人倒老實,只是有點傻里傻氣的,如有得罪之處,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梅逸夫只見方有財一副市儈模樣,也懶得與他鄉說話,略一頷首,道:“老夫回房休息去了,等會兒請掌櫃的別忘了為馬匹加些好的黃豆草料!”
方有財連連躬身道:“老先生請!小的絕不會忘,等會兒就叫傻大寶加草料!”
梅逸夫略一拱手,走了開去,鄧太平也隨他一起向房裡行去。
他們一行四人,在這平安客棧裡,一共租了三間房,梅逸夫和鄧太平各住一間房,梅冷雪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