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傳進了兩個人的耳中,那個潑他們硫酸的中年男人在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竟然沒有逃走,就像是完成了他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使命般,隨後踉蹌了兩步落座在了階梯上,乾裂的唇角裂開大笑著,這動作幅度太大使得長時間脫水的乾裂唇瓣滲出鮮血來,淒涼而又可悲!
“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此時富麗堂皇的愷夏集團門口人群密集卻空無一聲,他們呆滯的看著不過幾十秒鐘就進行完的一連串動作,甚至都忘了要報警,死寂般的鴉雀無聲!
哐當哐當的連續聲音傳進眾人的耳中,原來竟是中年男人手中的空硫酸瓶順著幾百級臺階滾落了下去!
“快把衣服脫下來!顧澤愷快脫衣服!”大腦一片空白的林盛夏甚至來不及多想,只是扒扯著顧澤愷身上的淺灰色大衣,她現在只能夠祈禱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穿的厚實,可以拖延些時間。
或許是林盛夏的聲音提醒了還在四周的眾人,只見有人撥打著手機報警,愷夏集團內的保安全部跑出來將那名潑硫酸的中年男人死死的摁在地上,他的臉在大理石地板上被摁的幾乎已經變了形,漲的通紅卻還在狂肆的笑著,嘴裡叫嚷著要讓他們不得好死,瘋癲的模樣看著著實令人害怕!
可顧澤愷與林盛夏之間卻壓根看不到身邊的旁人,林盛夏不知道潑在顧澤愷背上的硫酸到底有多少,有沒有濺到他別的身體部位,劫後餘生的姣美臉龐蒼白到了極致!
她顫抖著雙手將他厚實的大衣脫下來,眼眶裡有大顆的眼淚緊接著墜落下來,顧澤愷看在眼裡,明明後背燒灼的疼痛如此明顯,可他卻依舊維持著對她慣有的寵溺笑容,好似剛才他們所經歷的生死大劫不過是小孩過家家似的遊戲。
“乖,夏夏不哭!我沒事!”顧澤愷低醇如美酒般的語調在林盛夏小巧的耳邊響起,林盛夏卻空洞著眼神拼命的搖著頭,她看到硫酸已經腐蝕掉了他大衣下的西裝外套,她只能繼續脫著他的西裝外套,緊接著裡面的襯衫也同樣未曾倖免於難,燒灼帶來的腐蝕性將那薄薄的布料燒出了幾個大洞,顧澤愷背後的肌理直接面對著硫酸的侵蝕,已經開始被灼傷的有些泛黑!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顧澤愷後背上的傷口,林盛夏甚至不敢相信這個面容上沒有露出絲毫痛苦情緒的男人竟然已經受到硫酸的灼燒,林盛夏顫抖著想要伸出手去碰觸他的傷口,卻被顧澤愷率先察覺到截住她的手腕,也是直到此時他才更為清楚的感覺到她纖細如玉的手腕到底顫抖的有多麼厲害。
“別碰,會燒傷你的手!”顧澤愷幽深的瞳孔就這樣緊緊的盯著她的臉,仔細將她耳鬢間因著剛才他匆忙動作而弄亂的發撫平。
林盛夏緩緩閉上眼睛,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細細長長的睫毛落在肌膚上留下暗影,手指不自覺的攥緊,指尖深深的陷入到掌心內!
“你們留在這裡等著警察來!務必不能夠讓他逃走!”林盛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的溫潤已經不見了蹤影,轉而被凌厲的冷鋒所替代,如果不是臉上的肌膚還透著潮溼的淚痕,恐怕任是誰都不可能將她與剛才那個情緒幾近崩潰的女人聯絡在一起。
從愷夏集團內跑出來的保安自然知道林盛夏的身份,皆是用力的點著頭,這可是嚴重的刑事案件,要是讓人跑了他們還指不定要兜多大的責任!
林盛夏冷睿的視線仔仔細細的落在被摁壓在地上的那個中年男人,再次的確定這張臉自己從來未曾見過!
可現在她顧不了其他的,顧澤愷後背上的傷口需要處理,至於眼前這個狼狽的中年男人為何要攻擊自己,她暫時沒有時間去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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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沒有想到自己在短時間之內又再度回到了醫院裡,而這次那個奮不顧身保護著自己的男人卻躺在急診室裡面讓醫生處理著背後的灼燒傷。
直到此時她才感覺到指尖處有著微微的灼熱疼痛感,低著頭一看手指處有點焦黑,而灼熱感就是從那透出來的,或許是幫顧澤愷脫衣服時沾到的,明明只有那麼一點都這麼的難受,更不要說顧澤愷剛才是用後背直接幫她擋下一切的!那樣的疼痛……林盛夏連想都不敢再去想象了!
她的腦海裡空蕩蕩的,只是透過那扇透明的玻璃門看著醫生仔細的處理著顧澤愷背後的傷口,麻木的站在原處看著這一切,她似乎想要拿出手機來打電話,可是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