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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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睡醒過來,天還沒亮,空氣裡的腥羶味道也沒有全然散去,床鋪的一側是涼的,散落一地的衣服與團成團的衛生紙足以可見之前兩人有多麼瘋狂。
勉強撐起痠軟的身體坐起來,身上很乾爽應該是自己昏睡過去後顧澤愷幫他做了清理,她索性赤腳下了床,隨意的撿起顧澤愷寬大的襯衫套在身上,露出腿白希而又修長。
林盛夏站在亮著燈的書房門口,透過半掩的房門清楚的看到書桌上堆滿攤開的報紙與雜誌,她的腳步一頓,顧澤愷的表情很凝重,修長手指捏著匿名寄給他的那張照片,狹長眼眸危險眯起。
這些照片的重新出現,終究還是扯痛了他心口的傷疤,雖然在錄製節目的時候自己可以若無其事的反唇相譏,但那個女主持人畢竟還是說對了一件事情,顧弘文對待贖金的態度,有所保留。
明知道歹徒有可能會因為憤怒而撕票,可顧弘文卻還是用報紙填充在贖金的下面,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伸手推開了書房的門,林盛夏走了進去,好在這次他沒有抽菸。
“怎麼醒了?”抬頭見到林盛夏套著他的襯衫走了進來,顧澤愷的眸底瞬間深邃了些許,將照片扔到書桌上,張開雙臂將走到身旁的林盛夏摟進懷裡,順勢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林盛夏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依偎在他結實的胸膛,清潤的眼神落在雜誌上刊登的每幅照片,隨手拿起一份,卻被顧澤愷的大掌壓了下來。
“會讓你想起當時的情景嗎?”顧澤愷不希望因為這些照片勾起她那些恐怖的回憶,從昨天錄製完節目之後,這些照片便再也不會出現在報紙雜誌上了。
“你呢?會讓你想起來嗎?”林盛夏勾唇反問,表情並未有什麼特殊的變化。
這下次換成了顧澤愷沉默,他低頭深深凝視著這張乾淨的小臉,寬厚的大掌把玩著她柔若無骨的手指,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嚴峻了許多。
“對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話嗎?”林盛夏笑了笑,而顧澤愷執著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眉宇間的褶皺稍微消弭了些許。
“我感覺,當年的綁架案沒那麼簡單,或許老宅裡內應也說不準!”低沉的聲音一經響起,林盛夏唇角的笑就淡了些許,短暫的沉默之後她迅速的恢復了冷靜。
“為什麼這麼說?”
顧澤愷想事情從來都不會空穴來風,至少自己是相信著他的直覺的。
“因為那些綁匪太過於熟悉我所選擇的路線,就像是守株待兔似的等我出現,一切發生的太迅速令我措手不及的,而我每天所選擇的路都是不同的,只有老宅的人才有可能知道我當天會選擇哪條!”
顧澤愷回憶起那天的情景,眸光中隱含嗜血波動,那天發生的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與顧太太所有的悲劇,都是從那日開始的!
林盛夏將頭靠在他的頸窩處,身上沾染著顧澤愷專屬的味道,重提舊事他們兩個人的心裡均是沉甸甸的。
“或許,他們一早就注意你了!”其實這不無可能,可也要比老宅裡有內應的情況好了太多,老宅對於顧澤愷來說是家,家裡有人想要害他,這樣的念頭就連想想都覺得難受!
顧澤愷涔薄的唇湊到她額角親了親,泛黃照片裡他狼狽不堪的被束縛住,哪裡有現如今的風光。
“但願如此!”顧澤愷輕聲的笑了笑,倒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表情裡的沉思一直都沒有退去,林盛夏許久沒說話,蔥白的手指落在他眼瞼的尾梢,那裡有淺淺的傷疤痕跡。
男人的大掌一把抓過她的手指含入口中,柔軟的舌尖包裹著,帶來的酥麻感覺滲入到她的心底,而這樣的親密接觸也輕易的令林盛夏捕捉到他心裡的煩躁。
“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下,喬胤上次打電話說長安很喜歡你,吵著他來見你,喬胤沒轍,只能答應了!”
顧澤愷俊逸的面容很溫柔,而這樣的溫柔也只有在林盛夏的面前才展露出來,一如他的疲憊與缺點。
林盛夏聞言一怔,腦海當中浮現出像是貓兒一樣的長安,嬌小美好,與喬胤的冷冽形成鮮明對比,卻又相互互補,只是那般美好的女子,又為何會與喬胤在一起呢?
“我突然發現我的顧太太真的很搶手,讓我好有危機感!”顧澤愷有力的大掌從她襯衫的下襬悄然的伸了進去,挑…逗而又不知饜足的撫摸著林盛夏細膩光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