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陰鬱,他背靠著羅馬柱,俊逸的五官冷冽著,沒有絲毫的溫度。
似乎察覺到旁人的視線,元牧陽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保鏢的臉。
那目光是刺骨的寒冷,冷的叫人心底發寒!
保鏢收回自己的視線,徑直的向著酒店的後門走去,主人們的私事跟他沒有關係。
儘管保鏢走了,林盛夏卻依舊站在原處,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是沉默的望著顧澤愷離開時的背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靜美之級,眼睛裡無悲無喜的。
她聽到身後似乎傳來了沉悶的腳步聲,卻沒有回頭。
林盛夏站在遠處,只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發著冷,小腹處悶悶的疼痛感異常清晰的穿透頭皮,帶來麻麻的感覺。
如果說最開始林盛夏單純的只是想要站在這裡安靜一會兒,那麼她現在便是有心無力。
就連手指都是冰涼冰涼的。
“你怎麼了?”元牧陽的聲音低醇的響起在她耳邊,林盛夏沁水般的瞳眸落在他的臉上,或許她從未期盼過此時此刻有個人在自己的身邊,儘管那個人是元牧陽!
元牧陽只覺得冰涼纖細的手指落在他的手腕處,這是林盛夏第一次這般的靠近自己,還不等他心裡燃燒起喜悅的情緒,林盛夏接下來的話卻令他周身僵硬在原處。
“送我去醫院!我肚子好疼!”林盛夏深深的吸著氣,卻還是抵擋不住心底越發氾濫起的情緒。
顧澤愷,我不會等你,永遠不會了!
沒有人是會一輩子等著你的,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
元牧陽伸手將林盛夏攬入到懷中,或許是因為太過於清晰的疼痛,林盛夏只是蒼白著臉任由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頂滑落下來,削瘦的身形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了元牧陽的身上,精緻的臉龐漸漸的退了血色。
蘇暖留下的血跡還濺落在地上,林盛夏看著看著,就像是笑了下,唇角微微的勾起,睫毛上似帶著霧氣。
隱隱綽綽的,讓人看不清楚。
我是今日更新的分割線,咳咳,本來想賣萌的,但素這種氛圍我還是安靜的飄走吧
醫院內。
經過醫生的搶救,蘇暖保住了一條命。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顧澤愷背對著她佇立在寬大的落地玻璃窗處,此時距離之前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夕陽西沉,橘黃色的光芒籠罩著他高大的身材,光是看背影就足以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或許是聽到蘇暖的動靜,顧澤愷緩緩的轉過身來,深邃冷峻的眉眼沒有任何的情緒,就連涔薄的唇瓣都抿的緊緊的,整個剛毅的輪廓在橘色夕陽的籠罩下,顯得壓抑極了。
“孩子沒了。”低沉的嗓音如同磐石,落在蘇暖的耳裡,她的心裡。
蘇暖的心底劃過一絲竊喜,面色上卻不顯分毫,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與床單幾乎要融為一體。
那種孽…種,終於離開自己身體裡面了是麼?
“澤愷,我……盛夏姐她瘋了,她今天問了我好多當年我救過你的細節,還說如果救命恩人這個角色能夠讓你青睞有加,她也要當!她說要讓我徹底消失在你的世界裡!”
蘇暖怯生生的開口,現在顧澤愷還在她這裡,若是回去後林盛夏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她豈不是連最後一點的籌碼都沒有了!
與其這樣,她反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將髒水潑到林盛夏的身上,顧澤愷查過好多次都沒有任何的紕漏,元牧陽更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她就不相信林盛夏還有什麼手段能夠證明自己!
顧澤愷鋒銳的眉心蹙的緊緊的,他的顧太太,如此在意這點麼?
“等到你身體好了些,我送你出國。”緊接著,顧澤愷開口,卻像是晴天霹靂般的讓蘇暖感覺到暈眩。
她甚至不顧虛弱的身體就要坐起身來,可惜身體條件確實不允許的。
手背上還插著的輸液管晃動著,輸液袋劇烈的碰撞在一起。
“澤愷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別跟我開玩笑好不好?”蘇暖長長的捲髮凌亂的披散著,很柴,髮質並不好。
“我沒有開玩笑,等到你身體好了,我要送你出國,保你這輩子衣食無憂。”顧澤愷表情淡薄卻極為肅穆,眉眼之間透著的凜冽令蘇暖嬌軀一顫。
“你也嫌我?你嫌我礙著你的眼了?林盛夏害我成這樣,若是五年前的你……”
蘇暖緊咬著唇瓣,她只覺得身體裡面空落落的,好像遺失了什麼似的,疼痛感明顯,就連說句話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