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步遂輕聲道。
緋紅櫻如遭雷殛,身體劇震,霍地轉過身來,面向步遂,步遂清晰地覺察道一剎那之間他身上的灰色霧氣更加濃郁,一股凜然殺氣沖天而起,四周的貨物經不住殺氣的衝擊,紛紛向四面飛去,被絞成一片碎屑。
店中的肖申等人彷彿被一股巨力推著,直貼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誰?”緋紅櫻冷聲喝問,他服用毒品的事,只有極少數心腹知道,就連他的父親,甲賀忍流的宗主也不知道。
緋紅櫻殺機頓生。步遂卻緩緩立身而起,兩手虛按,將緋紅櫻帶起的強大殺氣消彌無形:“緋公子,難道不認識在下了,竟然一上來便欲生死相搏?”步遂輕笑道。
“是斯……大師,您怎麼在這裡?”緋紅櫻驚訝地問道。
步遂呵呵笑道:“三年未見,緋公子已經突破四級壁障,想是在秘地另有奇遇,呵呵,別來無恙啊。”
緋紅櫻急切地用三根手指拉住步遂的衣袖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大師,請到舍下一談,上次的事還沒有好好感謝您呢,而且這裡人多眼雜。要知道您現在可是帝國最為關注的人物之一呢。”
步遂心中一笑,上次按緋紅櫻所囑,用萬金難求的庚金雷幹掉了山口敬二,現在也該收點利息了。
“好,那就叨擾了。”步遂微笑道。
“您是我的恩人,最親密的朋友,說這些豈不是太見外了。”緋紅櫻臉上浮起一層紅暈,細長潔白的手捏出蘭花指,道:“大人,我前面帶路,請。”
商鋪裡面的肖申和辛克目瞪口呆,這幾個貌似普通的人竟然是緋紅櫻大人的恩人,還朋友?
一行人快速離開了走私者的兔子洞,向京都星最大的城市,京都馳去,有了緋紅櫻這塊超級擋箭牌,一路暢通無阻,路過的巡邏機甲紛紛立正敬禮,讓滾刀等人大呼過癮。
有這樣深入敵後工作而且深受尊重的麼?
甲賀忍流一處幽僻安靜的莊園裡,步遂與緋紅櫻對坐在精緻的木製涼亭中,嬌豔俏麗的侍女輕手輕腳地表演茶道,一股馥郁的香味隨著空氣瀰漫開來。
步遂盯著亭子上的四個字“岸芷小築”出神,緋紅櫻曼聲吟道:“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郁郁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今日能與斯帝大師一聚,當是此樂何極呢!”
步遂卻是一陣惻然,“岸芷汀蘭,郁郁青青,當真是好詞!想不到緋公子竟是文人墨士,有出口成章之能。”
緋紅櫻愕然道:“這乃是古地球時期貴國古代一位大文豪所作的《岳陽樓記》中所寫之詞,我卻不敢據為所有呢。”
步遂狂汗,他對東龍文化可謂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連忙道:“想是緋公子誤會了,我什麼時候有說過我是東龍人麼?”
自己到底是什麼人步遂也不清楚,就連他的名字步遂、斯提爾?位元,到現在的斯帝?皮特都是胡亂起的,他根本無法查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世。
就連唯一的線索,老魯爾的身世,也隨著星獸入侵,各國紛紛逃難,資料不全或毀於戰火而無法查明,無籍可考了。
“您不是東龍人?”緋紅櫻驚訝地道。
步遂茫然地低下頭,這是他心底最深的痛,身如孤萍四海飄,心如秋葉任凋零。
緋紅櫻立刻大生知已之感,道:“想不到斯帝大師竟然與小緋同病相憐,果真如此的話,我會立刻稟明皇帝陛下,重用大師。”
步遂輕輕一哂道:“緋公子,我手下握千萬雄兵,數千戰艦,天下儘可去得,而且我不慣屈居人下,此議不用談了好麼?”
緋紅櫻臉色一赫,他也知道步遂混得風生水氣,已經打下一片大大的地盤,自然不願意在效力於任何人。
他不由得問道:“呵呵,我們不談此事了,不知大師此次來到大武有什麼重要事情,如果能幫上忙,緋紅櫻願意報答大師。”
步遂臉色一暗,道:“岸芷汀蘭,郁郁青青,您的岸芷如此,可是我的卻被貴國一些勢力擄至大武,至今生死不明。”
“您是說芙娜小姐,我早就該猜到的!該死!”緋紅櫻恨恨地道,我最看不起那些鬼蜮伎倆,偷偷摸摸暗中下手,完全失去了一個武士應有的尊嚴與榮耀。”
步遂卻是心中一動。緋紅櫻難道知道芙娜的下落,這豈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緋公子如能施以援手,在下感激不盡……”步遂連忙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