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汐已經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沉吟了片刻才道:“適可而止吧,我雖不明白你為何要將我擄來,你玩也玩夠了,再怎麼說,以後還得做一家人呢。”
雨汐並沒有忘記,半個月後,他就要迎娶如霜。
範君宇似乎被她的話氣堵了,好半天才壓抑著一股狂怒,冷冷地道:“如果你認為我在玩,那遊戲權在我手裡,要喊停的資格只有我擁有!”
說罷,就起身,留給雨汐一個憤怒而孤寂的身影。
回到小竹屋,並沒有看到範君宇的身影,心想,或許他已經走了,便收拾了下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那件喜服已經被範君宇不知扔到了何處,包括那些首飾。
手剛觸碰到門,門就被開啟了。範君宇手上提了些東西,乍看到雨汐手裡的簡裝後,面色一沉:“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回去當你的太子妃?”
雨汐頓時就火了,尤其是看到他眼裡的寒色夾雜著絲絲鄙夷之色後,一團怒火在腹內迅速燃燒起來,急需噴出來:
“是又怎麼樣?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在太子東宮享受被人參拜、高高在上的感覺了!如若我夫君知道是你擄我,定讓你們范家付出代價!”
雨汐原是想讓他知難而退,說到後面的時候,帶了幾分威脅意味,但她忘了,範君宇何其驕傲,怎麼能忍受被人威脅呢?
還沒等雨汐反應過來,範君宇就大踏步地走過去,一把拽住雨汐的手臂,力道之大,幾乎是將雨汐拖到內室的。
“是嗎?如果讓他知道你與我同床共枕了半個月,你想,你的夫君還會要你嗎?齊國的太子妃與一個陌生男子同住了半個月,你想,梨宮的人會怎麼想你,天下人又會怎麼想你?”
一抹報復後的快感邪笑在範君宇的眼裡浮現,眉梢間還因為帶著幾絲勝利後的得意。
雨汐聞言,憤恨地瞪著他道:“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不管別人怎麼想,我自認就是清白的!”
“是嗎?”範君宇眼裡忽然閃過一道凜冽之光,更可怕的是,雨汐在他眼裡看到了堅定,還有……一團莫名的火!
“什麼關係都沒有嗎?你確定嗎?”唇邊勾起一抹冰冷而邪魅的淺笑,在雨汐還沒弄明白他為何如此說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危險的迫近。
“啊……”雨汐忽然被打橫抱起扔到了床上,腦袋還沒從被撞到床板的陣痛中恢復過來,身子忽然就被一個重物壓在,緊接著,就是讓她恐慌而混沌的熱吻。
這不是男女間的親吻,而是一個男人對自己所有物的掠奪,不帶絲毫感情,只是盡其所能地掠奪自己的權利,暴風雨般地襲向他所要的身子。
在這個時候,雨汐竟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滾燙起來,更可恥的是,她竟然到這個時候都沒有恨他!
潛在的意識告訴她,她應該拼命地反抗的,一個已經嫁做人婦的女子,是不能再與其他男子發生關係的!這是她現代的媽媽告訴過她的!
“範君宇,你不要讓我恨你!”這是僅剩的意識裡能喊出來的警告了,冰冷得猶如臘月裡的風雪,卻沒有凍住範君宇的動作。
“隨便!”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就宣告了他所有的發狂。是的,他已經發狂了,忍了那麼久,原本以為只要放她走,遺失的心就會被找回來,結果卻只是讓自己的心畫地為牢罷了。
恨他,總比對他冷漠好;如果硬是要用這種方式才能讓自己在她心裡佔有一席之地的話,他甘願她恨他。
一滴冰涼的液體忽然落在手背上,瞬間就鑽透面板,落入心湖,像一陣暴雨,澆滅了剛剛燃起來的火焰。
他震驚地發現,那是一滴受辱後的淚水,涼得讓人心痛。
抽起身子,沉默地坐在一邊,看著那張小臉淌著更多的淚水,那一刻,範君宇覺得自己無比的可惡、骯髒!她還只是個小女孩,他竟然這樣對她!
雨汐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神,任由臉上的淚水滑下,小手,則輕輕地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裸露在外面的面板。
心裡的黑洞,就這樣開始下沉、延伸,像要將所有的悲悽、屈辱、難受都吸附進去般,只留些許的空氣,讓她呼吸。
她哭的,不是範君宇這樣對她,而是,她感覺自己好髒!既已嫁人,既已決心要為心愛的人報仇,現在她卻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差點……
她不是小女孩了,她知道一個男人的慾火一旦燃起,就很難控制;所以她不知範君宇為何會停下來,那也不是她關心的,她關心的,是自己為何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