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胎兒在前三個月最容易出事,但你剛剛還不足以傷到你,你就放心地坐下來吧。”
我這才展顏一笑,落座後,才轉頭調皮道:“姐姐怎麼對懷孕之事那麼清楚啊?莫非姐姐也有了?”
我這話原是想抓弄她的,沒想到卻引出了她的傷心事。
“我是再也不會有孩子的了。”幽怨而低沉的聲音傳來,令我笑容一僵,竟不知該回答些什麼了。
柳妃卻只做傾訴,繼續說道:“還是三年前吧,我懷了身孕,可是孩子在一出生就死了,是難產而死;我當時拼命地叫皇上救孩子,不要救我,可皇上最終還是選擇了保我,而我,從此便不能再生育。”
她臉上流露出的哀傷和悲涼,是我前所未見的,我忽然明白了,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後宮裡,是沒有一個人能擁有一片真正的淨土的,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傷口。
柳妃走至窗邊,看著那盆美麗而妖嬈的薔薇,怔怔出神。
“低枝詎勝葉,輕香幸自通;發萼初攢紫,餘採尚霏紅;新花對白日,故蕊逐行風;參差不俱曜,誰肯盼微叢。”我走過去,輕輕吟道。
靜默了許久,柳妃才開口道:“你這株薔薇比我那株還具生命力,望你也能在這座梨宮活得比我更嬌豔。”
我知道,柳妃一旦開口自稱“我”,那就是她心裡最深處的話,我點點頭:“姐姐莫要傷心,姐姐猶如臘月裡的寒梅,無論多少寒霜,都催不倒的。”
現代的薔薇一般生於生於路旁、田邊或丘陵地的灌木叢中,但這株薔薇不同,它有紅、白兩種顏色,花香清淡而怡人。
我這盤是紅色的,而柳妃的則是白色的,我的是凌昭儀賀我晉封為貴嬪時送我的,柳妃那株則是皇后相送。
我怔怔地看著柳妃的背影出神,我終於知道這個女子為何總有一股堅強的毅力在支撐著,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