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像個找不到歸途的孩子的狼狽樣子的人。
有的時候,司澤總會在想,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是兄弟,又比兄弟多了層利益的捆綁和算計,說是競爭對手,兩家公司即使會在商場偶有火拼,也默契地避開對方真正脆弱的地方,不用言傳,就可意會……
想到最後,司澤也放棄了追究他們之間的關係。
反正無論如何,他們同樣孤獨,他們同樣需要對方,他們各取所需,這就夠了。
司澤這麼想著,突然聽到椅子發出了聲響,緊接著,是那個已經清醒了的男人的聲音。
“怎麼來了不叫醒我?不是說好要一起去參加劉家舉辦的宴會麼?遲到了怎麼辦?”
司澤對上了對方那雙沒有波瀾的眼睛,心中平靜。
“看你睡,沒捨得叫醒你。”
司澤笑了笑,移開了眼睛,從身邊的衣架上,把那件掛著的灰色西裝外套拿下來,隨手扔了過去。
他看著晏明一點點把釦子扣好,整了整領帶,然後面向他,對他說:
“準備好了,出發吧。”
……
……
宴會對於像司澤和晏明這樣的人來說,就是一個變相談生意和合作的地方。有些時候,有的生意,放在工作時間談,太公式化,讓人感覺不到親近,放在咖啡吧餐廳,又讓人覺得太隨意,而一個宴會,就是最恰當的時候。
當然,對於他們這些沒有結婚的單身青年來說,宴會還意味著……變相的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