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向前接近的八表狂生。
劍門大殘一聽有人叫出名號,便不假思索向前急搶。
劍門二殘身法更快,從側方超越繞出。
八表狂生不知道此人是禹秋田,如果知道怎敢拔劍上?一聲怒吼,拔劍疾衝。
禹秋田手中,只是一根一握粗的三尺竹棒,竟然膽大包天向有刀劍的人群衝,可把八表狂生氣得肚中嗝氣,咬牙切齒招發飛星逐月,行連續的正面衝刺,想一口氣將禹秋田扎十七八個透明窟窿。
劍門大殘搶先一步超越,旗戟向前一伸。
禹秋田志在大殘,果然將人引出來了。
他以為霸劍羅濤夫婦,會乘機從他的左方衝出,他可以擋住兩殘,掩護夫婦倆脫身。
一聲長城,他向下一僕。
竹棍飛旋,罡風似殷雷,幻化為一個三尺大光環,射向先一步超越的大殘。
人著地,恰好躲過八表狂生狂野的衝刺,身形貼地前旅,一腿掃在八表狂生的小腿上。
人影如虛似幻,暴射而起。
這剎那問,變化萬千。
大殘吃了一驚,大喝一聲,揮戟急接飛來的光環,噼啪數聲爆震,竹棍碎裂,碎屑暴射。
大殘感到戟上傳回的震力極為猛烈,虎口發熱,卷著的黑白三角旗不但被震鬆散開,而且出現破裂的腐爛洞孔,身不由己側震出丈外,駭然變色勉強穩下馬步。
八表狂生仰面摔倒,感到右小腿奇痛徹骨,倒下時雙手自然而然向後撐,握劍的右手卻被劍帶得反往上伸,感到手一震,身軀著地之前,劍已被人奪走了,右手五指如裂,痛徹心臟。
暴射而起的禹秋田奪了劍,百忙中扭頭一看,心中一涼,立即回頭猛撲,長嘯震天,身劍像是併合為一,幻化長虹破空飛射。
從側方繞出的二殘,本來想接應乃兄的側方,看到霸劍羅濤夫婦,立即揮旗長上。
倉卒間雙方齊發,接觸如電光石火,反應皆出乎本能,沒有思索的餘暇。
霸劍羅濤不知厲害,一劍向射來的戟旗揮出。
掙一聲大震,劍擊中旗尖,卷著的黑白條紋旗猛然散開、前揚,擋住了霸劍的視線,旗上的黑白條紋,也具有令人目眩視線散亂的功效。
旗尖突然彈出尺半,嗤一聲貫入霸劍的右胸側近脅處,隨即彈回,原來是屬於套筒槍一類陰毒兵刃,可以突然彈射出尺半,勢盡立即自行彈回。
再向內移一寸,肺部必被洞穿。
“呃……”霸劍叫了一聲,劍失手墜地,人向後倒,恰好倒入乃妻懷中。
“你也倒!”二殘厲叫,旗一展,附在杆側的噴筒,噴出一叢灰霧。
正要再次揮旗,將灰霧湧向梅貞姑。
背肋一震,劍已貫肋而入。
是禹秋田,來得正是時候。
一腳踢飛二殘的屍體,抓住了渾身發僵的霸劍羅濤。
“交給我!向南。”他急叫,將人扛上肩,一躍三丈,如飛而遁,穿林越野,宛若流光逸電。
梅貞姑不敢不聽他的了,銜尾飛奔。
西面不能走了,廿名超等高手已一湧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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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貞姑的天遁術,並不比夏冰精注,但速度已是駭人聽聞,依稀難辨形影。但禹秋田肩上扛了一個人,速度依然比她快了那麼一點點。
“難怪小冰服輸,這小後生到底是如何修煉的?”她心中暗叫,極感佩服。
“禹小哥,裹傷要緊。”她不勝驚惶,關心乃夫安危,在後面急叫:“已經擺脫他們了……糟!”
前面矮林已盡,田野中卅餘名高手正掠走如飛迎面而來,雙方照面,已在卅步左右了。
“可惜啊!”禹秋田折向便走:“是祝堡主,我找得他好苦,可是……”
他必須脫離險境,霸劍的傷勢可慮,眼睜睜讓祝堡主耀武揚威,他實在不甘心。
擒龍客認識梅貞姑,一群人大叫大嚷窮追不捨,在後面不斷髮射暗器。像一群瘋狗。
兩人已耗掉不少真力,速度饅了許多。
“咱們會被他們追到夫盡頭。”禹秋田向跟在後面,已是氣促現喘的梅貞姑叫:“你帶人先走,我掩護你,不能全被他們留下……”
“決不!”梅貞姑斷然拒絕:“你的精力已損耗過半,決難擋住卅餘個瘋狗,他們會分一半人來追我,兇險反而增加十倍。”
狂奔了六七里,身後,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