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山君項虎喪德敗行犯忌的事,將傳遍江湖,你魚鷹今後將成為喪家之犬,在江湖除名,甚且有上法場的可能。”
“混蛋……你知道那次事故,是在酒後衝突,公平決鬥下所造成的憾事,結義兄弟相殘事屬子虛……”
“我承認我在場,我看到的事與你不同。另一位目擊者鐵爪飛狐孫洽,他的說法也和你一樣呢!這兩天,孫老兄會帶他那位囚牢常客拜弟,一起來拜會你老兄,你希望他改變證詞嗎?”
“狗養的!你真的好陰毒!”
“好說好說,無毒不丈夫,你以為我這位會主的地位,是平空撿來的?”
“你……”魚鷹變色而起。
“你想撒野?最好不要。”狄會主不住獰笑:“你該聽說過黃山邪怪陳又新老兄,他的大崩閻王散是江湖一絕。你只要一聚氣運勁,一定手腳僵死,一定……”
“你……你你……”
“認栽吧!我不希望你死,你也不希望做一個殘廢的人,唯一的活路是聽我的。”
“是嗎?”
“一定。”
“手腳真不能動嗎?”
“一定。”
啪一聲暴響,亭欄崩碎散裂,是被魚鷹一掌拍毀的。
這一掌最少也有五百斤力道,不聚氣運勁,力道決難聚於掌心,發出此雷霆一擊。
鬧海神蛟山大手一伸,五指如鉤,扣住了海碗粗亭柱的一邊,猛地一拉,抓出一滿把木片,手一攤開,木屑紛飛,爪功化木成粉。
這也需要聚氣運功,才能讓讓五指堅逾金鐵。
“咦!”黃山邪怪驚呼,大崩閻玉散失效啦!
“我不能聽你擺佈。”魚鷹冷冷一笑:“因為你要對付的人,已經等了你三天啦!狄老兄,我怕你,你自己的事,先擺平了再說吧!”
“咦!你是說……”
“隙,他來了。”
眾人隨他的手指方向,轉頭察看。
微風諷然,魚鷹與鬧海神蛟,已經乘機破空飛躍出亭,超越人叢脫出困境。
禹秋田出現在一座茅屋前,輕拂著晶亮的長劍,笑吟吟不帶絲毫火氣,泰然自若緩步而來。
“禹小狗……”有人駭然驚呼。
“斃了他!”吶喊聲如雷。
甘一個人,潮水般向禹秋田湧去。
禹秋田外表輕鬆,暗中已神功默運。
“除惡務盡。”他似笑非笑在空地上等候:“可惜八表狂生不在。下次就輪到他了。”
瞬即合圍,廿一比一。
“狂鷹,下令圍攻呀!”他的嗓音提高了三倍:“誰都知道,我禹秋田最歡迎群毆圍攻,可以大開殺戒,以免逐一收拾多費手腳。”
一名中年人看破好機,從他身後悄然撲上,身劍合一電射而至,猛攻他的背心。
他像是背後長了眼,其實從舉起的劍身中,可以像鏡子一樣,看到他身後景物的模糊形影。
身形一扭一挫。讓對方的劍掠左肩上方而過。而他的劍,卻從頂門向後伸,奇準地劈開了中年人的天靈蓋,避招反擊一氣呵成,從頂門伸手向後反擊,得心應手,妙到巔毫。
一長身,他重新站直。自始至終,他的身軀一直是向前的,也不曾扭頭回顧,似乎身後所發生的變故,他絲毫不知,死了的人與他無關。
中年人的身軀向前一栽,倒在他的腳後猛烈抽搐,紅白腦漿流了一地,好慘。
“有勇敢的人,上前決鬥嗎?”他再次催促:“禹某的劍下,對卑鄙的懦夫決不留情。哼!”
一聲怒嘯,兩個中年人揮刀猛撲,左手連續發射飛刀飛鏢,隨著刀鏢狂野地撲上了。
禹秋田的左手,像在變戲法,五個指頭點彈揮扣,快得令人目力難及,共有三刀三鏢,在他的手指亂點亂彈下,紛紛墮地成了廢物。
“錚!”他左閃,劍架住了左面中年人的刀,再一挑,電光一閃,鋒尖貫入中年人的右內胯。
“滾!”同時響起他的沉叱。
中年人的身軀斜飛而起,手舞足蹈向慢了一步的同伴猛砸。
同伴大吃一驚,幾乎一刀將同伴誤傷了,倉促間撇刀右閃,以避免碰砸。
鐳射無情地吞吐,人影進退如虛似幻。
“啊……”躲閃的中年人狂號,身形也斜飛外拋。
右肩井被劍貫穿,再將人挑飛而起,勁道之巧猛,駭人聽聞。
一聲長嘯,他猛撲驚惶失措的狄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