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有許多道侶們住宿的精舍,接待部份有頭有臉的香客住宿,父子倆應該受到同樣的接待,但卻被拒絕了,父子倆甚感失望,卻又無可奈何。
這幾天中,父子倆多次進入太清官拜神和遊玩,但始終不曾見過幽冥教主一面,似乎這位教主已經失蹤了,想見上一面比登天還難。
九州神眼回到小村後不久,八表狂生九個人,也在村中租了一家住宅,恰好在祝堡主的同一條小街上,中間僅隔了六戶人家。
祝堡主恨透了八表狂生,兩方的人爾虞我詐,合合分分,彼此都認為對方反覆無常,陰毒詭詐不可信任。
但目下雙方又都走上了同一條路,又成了同乘一艘破船的人,恨解決不了眼前的困難,必須再次同心協力才能自救了。
八表狂生窮途末路,也有心爭取同盟,所以上次派五毒殃神,追尋祝堡主的下落。
有難同當,有志一同。
視堡主先派人造訪,八表狂生大感興奮,一拍即合,雙方又成了朋友。
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隨。
可是,如想毫無芥蒂相處,勢不可能,達只能建立暫時互相呼應的友誼。
村口有一家還像樣的小酒肆,如不是重要的神誕節日,有腥葷供應,雞鴨魚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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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堡主作東,他先來幾天該作東道主,邀了八表狂生在酒肆中小飲,也算是江寧鎮敗沒後,雙方第一次聚會把酒言歡。
八表狂生將派五毒殃神東行尋訪的事說了,對五毒殃神一去不回頗感憂心。
五毒殃神是他的得力臂膀,也是唯一的用毒專家,對付強敵的主將,失蹤所造成的損失太大了。
“我在路旁的小村躲了幾天,九州神眼是進城打聽訊息的,你派五毒殃神沿途尋找,肯定是白費勁啦!”祝堡主當然不肯把躲在新安莊的事說出,更不能把唆使賈八爺,騙趕他們離境的事重提,免傷感情:
“五毒殃神並不笨,我想,他乘機自謀生路,另投明主啦!老實說,你不是一個好主人!”
雙方表面上暫保和平,內心芥蒂仍存,說不了幾句話,諷刺尖酸的話便脫口冒出來了。
“我不像你呀!你是一堡之主。”八表狂生心中有鬼,口氣也尖酸:“我只是一個副會主,副會主明的暗的共有六個之多,大權不操在我手上,我想做一個好主人也力不從心。”
“這是事實,我從不苛待出賣我的弟兄。”祝堡主話中帶了銳利的刺:“對僱用的人。也情至義盡。所以大洪山三位當家,得了我一萬兩銀子,付出性命也心甘情願,我對得起他們!”
“你也把破歲星兩個人賣給我呀!”八表狂生反唇相譏:“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不愉快的事。祝兄,你給了幽冥教主多少銀子?”
“珍寶一箱,金錠兩箱共六百四十兩。你呢?”
“初期款剛付。”八表狂生含糊以對:“等渡過難關,我再設法籌措尾款。”
“渡過難關?”祝堡主苦笑:“你認為幽冥教主,能有效保護我們的安全嗎?”
“你懷疑?”
“我當然懷疑。”
“理由何在?”
“你瞧。”祝堡主指指店內店外:“禹小狗如果突然闖進來,有誰能保護你我?”
“你錯了,祝兄。”
八表狂生似乎訊息比較靈通:“幽冥教主的保護網,以布在外圍為主,他的眼線和徒子徒孫,遍佈全境每一角落,留意每一個可疑的陌生人。
格殺的主力也布在外圍,幽冥八鬼就是格殺執行人。太清官外圍廿裡方圓內,是前來尋仇的人,處死示眾的屠場,仇敵無法滲進來,這裡會不安全嗎?”
“我總覺得……”祝堡主仍然難以釋懷:“幽冥八鬼,能擋得住像禹小狗那種超絕的高手嗎?千幻夜叉可千變萬化,八鬼那些眼線,能知道她是陌生人嗎?江兄,你不要太樂觀了!”
八表狂生一怔,感到有點毛骨悚然。
“唔!咱們最好少在外走動為妙!”八表狂生心虛了,而且打一冷戰。
“你最好設法遷入宮裡去。”祝堡主話中又帶刺:“你與幽冥教主關係不尋常,應該辦得到的,至於我,只有自求多福了。”
“只要有些風吹草動,我一害怕,幽冥教主又有要我增加捐贈香火錢的藉口了,他會把我榨光的,希望不要有風吹草動,阿彌陀佛!”
同一期間,一匹健馬向南飛馳。
這是宋集通向鹿邑的小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