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感覺遲鈍,好像手上有一層硬殼,”千幻夜叉惶恐的神情顯而易見:“偶或覺得頭有點昏眩,昏眩為期甚短,當時意志便不能集中,而且微覺噁心。很糟糕,我從沒發生過這種情形,尤其是這雙手。”
“老天爺,姐,這不是好現象呀!”夏冰焦灼地捉住她的手,不住拍打,揉搓:“有何感覺?這裡呢?這裡如何……”
“好像真的多了一層沒有知覺的皮,更像你在替我隔靴搔癢。”
“姐,你不要嚇我。”夏冰急得快要掉眼淚了,突然大叫:“仲秋哥,快來,快來……”
禹秋田匆匆洗掉手中的血跡,聽叫聲急切,心中一驚,飛奔而至。
“小冰,怎麼啦?”
“你……你快檢查姐的手,還……還有她的頭,不對勁哪!她……她她……”夏冰惶亂叫嚷。
夏冰詞不達意,但禹秋田似有預感,謊張地抓起千幻夜叉的手,一面檢查一面問症狀。
“糟!那天我應該起疑的。”角秋田記得那天進食時,千幻皮叉猛擦手掌的事:“顯然,情形愈來愈嚴重了,這是惡化蔓延的症狀,問題是到底是何病變,又由何種物體導致的。”
“仲秋哥,有……有辦法醫治嗎?”夏冰在眼眶裡的淚水,終於流下臉頰。
她是一個敏感的小姑娘,好惡愛憎寫在臉上,而且有點多愁善感,心地善良的人,通常犯有這種毛病,為了一條小蟲的死,也會掉上幾滴眼淚。
“但願我知道就好了。”禹秋田心中大亂:“如果所料不差,已經拖了三天,一天比一天嚴重,以後呢?我們趕快走,到南京找專治疑難雜症的郎中。”
“你不要說得那麼嚴重好不好?”千幻夜叉嘆了一口氣:“這點麻木感覺我忍受得了,相信不久之後,會慢慢好轉的,不要大驚小怪啦!”
所有的人都過來了,北人屠尤其關心,問長問短,急得頭上的青筋也在抽動。
“這種日漸惡化的怪症,是很難慢慢好轉的。你不急我們急。”禹秋田五內如焚:“小紅,想想看,三天前你曾否吃過,足以引起噁心的食物?”
他算是白問了,眾人一同進食,同一種食物,連水也是相同的竹筒所盛的。
“雙手曾否把玩過什麼奇怪的小動物?”他不死心,繼續迫問。
“沒有呀!我連小貓小狗都不喜歡碰呢!”千幻夜叉搖頭苦笑。
“我們準備立即動身。”禹秋田跳起來叫。
“仲秋哥,你不能急。”夏冰苦著臉:“你一急,我們都六神無主了。”
“那就走吧!”北人屠挾起了刀囊:“該死的魚鷹,到現在還不露面,不等他了,他不是一個好主人,天知道他懷了些什麼鬼心眼?居然……”
“且慢!”角秋田心中一動。
“怎麼啦?”
“會不會與色鷹有關?”
“怎麼可能?除了那天我們四個人,喝了他的招待茶水之外,飲食都是我們自備的。”北人屠的思路相當敏捷:“再說,四個人喝同一壺茶,其他三人都沒有任何症狀。就算魚鷹用了鴛鴦壺,也沒有理由計算小霍呀!目標應該是你或我。”
“不對,我想想看,那天……”
“那天有個小女人,用泥抉戲弄我。”千幻夜叉億起當時的情景:“我追她,哎呀!”
“小紅,怎麼了?”禹秋田驚問。
“那……那狹窄的、粗糙的夾牆,當時,我是摸索過去的,牆有砂狀的刺……”
“我們去看!”禹秋田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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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種淡淡的怪味,不是泥腥。”禹秋田仔細舉著油燈,察看兩面的粗糙夾牆,用鼻子嗅聞。
“沒有任何理由,築這種粗糙的牆。”北人屠大聲說,“將泥糊上去,也決不可能出現這種形狀與紋路。問題是,用何種工具能糊抹出這種會擦傷人的平面來。”
“用特殊手法抹上去的。”禹秋田咬牙說:“任何人經過這裡,除非身材特別矮小,都必須用手撐扶著擠來擠去,輕者擦觸掌皮,重者可能磨損面板,所以從這裡潛出潛入的外賊,必定受到傷害。該死的!這見多識廣的可惡飛賊,我等他!他防賊的技巧高明著呢!”
刮下一些碎砂用碗盛了,佔據了魚鷹的家。
禹商東商南兄弟倆,也把船撐過來拖上灘岸。
次日一早,禹秋田找來了一根大木棍,先從近河灘的兩棟茅舍開始,一陣亂棍,把兩棟茅舍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