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笑了笑,有了諸葛雲,只怕這場戰爭會打的波瀾壯闊,非如此又怎能顯出上將軍的本事?”我的意思是想要封爵的文官必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籌措糧餉有功的話,依然可以獲封。”
曾柔手指敲了敲邸報,“楊毅不過而立之年,他已經官居天官之下了,他再往上晉升的話,年歲是他最大的障礙,皇上再器重他也不行,官場是講究論資排輩的,楊毅一旦入閣,讓熬白了頭髮的老臣怎麼想?皇上想要平衡朝野上下,不會再貿然提拔他,我想楊毅不會連這點都想不到。”
官職無法提升,那若是得了爵位也不失一個意外的收穫。
楊毅太在意自己的寒門出身,得了爵位他便是勳貴了,曾柔不信他不想封爵,可徐次輔沒有推薦他而是將事情交旁人,楊毅……他會心甘麼?
楊毅對徐丹孃的真愛有官位爵位重要麼?
曾柔有點為難的 額頭,怎麼才能讓人將這事捅破呢?
楊毅身邊的人,曾柔都指使不動……而且僕從說的話,楊毅也不定往心裡去,徐丹娘還是有點手段的,曾柔不能因為一時壓住徐丹娘就低估了她拉攏楊毅的能耐。
誰?誰合適?
曾柔過濾著腦子裡不多的人名,有了,大理寺卿……他雖然同楊毅不是同科同門,但同楊毅一樣是寒門學子,並且他娶的夫人聽說是楊毅入仕的恩人之女,也就是那個江南學政的 。
沒有江南學政的提攜,楊毅只是個舉業不成的窮酸秀才。
江南學政慧眼識珠開啟了楊毅的仕途之路,若是楊毅忘恩負義的話,官場很多人會不齒他。
曾柔笑著對櫻桃說:”明天我得去趟大理寺,問問看朝廷給我哥哥的表彰什麼時候才能發放下來,順便也可以同大理寺卿探討一下大隋律法的漏洞。”
這麼好的理由,不用白不用。那位大理寺卿看起來並不得意徐次輔,否則也沒徐次輔那頓廷杖和閉門思過了。
……
徐丹娘回到狀元府時,她一肚子的氣還沒完全消去,直接去書房見了楊毅,“毅郎。”
楊毅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見徐丹娘滿臉怒氣且眉宇間有倦意,問道:“曾氏不肯回府?“
徐丹娘走到楊毅身邊,主動攀住他的脖子,放軟 的身體,道:“以前毅郎說姐姐變了,我是不信的,以為毅郎誤會了她,今日我見了姐姐後,才發覺她變得我都認不出了。“
“她可是給你氣受?”
“我受點氣沒什麼,可她怎能詛咒毅郎……”
徐丹娘慌忙住嘴,期期艾艾的說道:“毅郎,我不是故意這麼說,也許姐姐只是一時氣話,我……無論什麼事兒我都不想瞞著毅郎,順嘴就說了……毅郎全當沒聽見好不好?”
她懇求善良的目光,軟化了楊毅眉宇間的冷意,楊毅溫柔的摟著徐丹娘,道:“傻丫頭,即便你不說,我也曉得曾氏那個毒婦恨不得我倒黴!你忘了我那頓板子是為誰挨的?曾氏就是見不得我們過得好!不是……不是因為她救過我,我會容她?”
“毅郎別這麼說姐姐,我聽了難受。”
徐丹娘靠在楊毅的懷裡,垂下的眼瞼擋住了她眼底的得意,“姐姐總是住在外面只怕會越變越張狂,毅郎,我們想辦法喚醒姐姐的良知好不好?讓姐姐恢復以前的善良,我無法看著姐姐越走越偏,毅郎,好不好?”
“依你,只要你心中我有,我什麼事都依你。”
第七十章 漸疑
徐丹娘滿意楊毅對她支援和愛護;愧疚說道:“毅郎是不是生我氣了?近因為我爹事兒;我都沒有好好陪伴毅郎。”
楊毅 著徐丹娘鬢角;言不由衷道:“我怎麼會生你氣?”
“毅郎不知我爹對我好。”
徐丹娘深情並茂說起以前徐家事情,她口中嫡母是老妖婆存;總是想方設法拆散他們相親相愛一家人;當她有危險時候;總是徐次輔第一個挺身而出護著她和秦姨娘。
也是徐次輔幾次維護才讓嫡母奸計破產。
“我爹像是一座高山一樣可靠;毅郎不知我有多感激我爹!徐家,他就沒讓我娘費心過,總是維護我娘,嫡母一切陰謀都是被我爹識破。”
徐丹娘像想到了什麼好笑事情,唇邊笑容濃郁了;“每次看嫡母千方百計討好我爹;而我爹只會厭煩她,我就覺得好痛,毅郎,你不會以為我心眼不好吧。”
“不會。”
“有時候想一想嫡母有點可憐,但是我娘就不可憐了?不是因為身份,我娘才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