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3 / 4)

小說:七海飛龍記 作者:標點

以出手前的姿勢站在原來的地方。

倒吸了一口冷氣,邢四娘不止是心驚膽顫,幾乎連舌頭也僵硬得轉不過彎了。

哈哈大笑著,掠陣的凌濮嘲弄道:“惡婆子,老夜叉,這個‘頭功’可不好領啊,現在,你覺得如何?要收拾我們頭兒,難是不難呢?”

邢四娘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感到手腳發軟,小腹鬆垮,一口氣竟不易提住,她知道,自己是真個害怕了…

宮笠低沉的道:“邢四娘,這才只是開始,讓我們再接續下去,一場好戲,是不作興只唱了一半的。”

邢四娘唇乾舌燥,喉頭裡就似掖進了一把沙,她憋著氣,暗啞的道:“你……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趕盡殺絕的勾當可不是正道江湖人該乾的……”

宮笠道:“我們不是‘正道’江湖人,而你們各位更不是,所以,我們便不談‘正道’江湖人所該注重的事,我們只論我們彼此間的恩怨。”

嚥了口唾液,邢四娘惶恐的道:“談到恩怨,我們實際上哪來的恩怨啊?根本就素昧生平,河井水互不相犯……”冷森的一笑,宮笠道:“恩是沒有,怨卻深了。”

呆了呆,邢四娘滿頭冷汗:“這…怎的我卻一點也不知道?”

宮笠緩緩的道:“遠處的仇恨是隱伏的,且不去說它,眼前,你們恃強欺人,聚眾進犯‘玉鼎山莊’,就是挑釁啟端,執意同我們過不去,邢四娘,這不是怨隙又是什麼?”

邢四娘急道:“我們不知道你與‘王鼎山莊’黃恕言有關係呀,更不曉得有你這麼一位人王在撐著黃恕言的腰桿子……”

冷冷的,宮笠道:“這樁事並不最重要,最重要的是那個遠因。”

邢四娘迷惘又忐忑的道:“什麼……呃,遠因?”

官笠暴烈的道:“那是一樁血淋淋的慘事,一件毫無人性的謀殺,一群畜生禽獸的集體暴行,貪婪、無恥、兇惡、卑鄙、齷齪,這些,便組成了那仇恨,不共戴天的仇恨!”

心裡發麻,肌膚起慄,邢四娘又是恐懼,又是莫名其妙地道:“皇天……請你說明白點…我可是真不明白,真不曉得是怎麼回子事……”

宮笠生硬的道:“如果你能活著,你便會知道,如果你此番劫數難逃,陰遭地府中,閻羅王也會翻出這筆帳來同你給算清楚!”

邢四娘驚悸的大叫道:“這是什麼話?什麼熊話?今天之前,我連認也不認識你,又何曾與你結過什麼仇,生過什麼怨!我他孃的是被冤枉了哇,朋友,好朋友,你可要明察秋毫,別叫人家欺矇你,你做了孫頭不說,我也跟著受牽連…”

宮笠道:“你這樣以為?”

連連點頭,邢四娘急得喘了起來:“可不是!朋友,我在外頭闖混了這些年,雖是為人方正,行事磊落,但也不敢講不得罪人,因此有什麼仇家對頭在背地裡挑撥中傷,栽誣嫁禍也不是不可能,你想想,我們彼此在今天之前見也沒見過,我就是想得罪你也找不著門路呀,這豈非明擺明顯的是有人在叫我背黑鍋?”

搖搖頭,宮笠道:“你沒有背黑鍋,也沒有人栽誣你,邢四娘,只是你作惡多端,不勝列舉,連你自己也想不起是哪樁事罷了。”

邢四娘大叫道:“這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啊,你認定了要找我的麻煩?”

凌濮接上口道:“找你麻煩!你想得太輕鬆了,你這條老命若不交出來,今天是萬萬不會容你過關的!”

面孔歪曲了一下,邢四娘軟塌塌的道:“殺人不過頭點地,眼下我也受了傷,跟斗也栽了,更向你們彎了腰,是好是歹,你們總得包涵點,不能趕盡殺絕呀…”

宮笠平淡的道。“如果我們敗了,邢四娘。你也一樣會不考慮的!”

連呼冤枉,邢四娘指天盟誓:“打一開頭,我就沒安著心要取你們的性命,我只是想挫挫你們銳氣,給你們略施薄懲而已,我要是有一星半點的惡毒念頭,就叫我天打雷劈,腰閃腿扭,不得好死——”

宮笠木然一笑道:“你心裡實際上是個什麼想法,我們彼此全明白,邢四娘,在矯情做作上,你的本事還不到家,差得太遠了。”

咬咬牙,邢四娘鼓著勇氣道:“你們簡直欺人太甚——你們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宮笠道:“我不能預料,這要在結束之後才知道,但是,有一點卻是無庸置疑的,你今天必然不會完整無缺——或者死亡,或者掛彩!”

全身又在冒汗,邢四娘卻覺得冷颼颼的,她驚怒的叫:“我已經掛了彩。啦,難道說這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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