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小說:七海飛龍記 作者:標點

遮陽篷,擂臺正面,懸掛一條紅色橫扯的布招——“比武招親”四個金紙剪的金字,閃閃生光,臺下便並排著百多張座椅,兩側有扶梯通向並沒有欄干的擂臺,甚至連臺後的擔兜都準備好了,一個蓄著八字鬍的肥白胖子便坐在擔兜旁,與幾名手執藥箱的仁兄聊天,看情形,這是專為那些敗陣受傷的不幸者所特備的,白胖子大約是個大夫,那幾個漢子則必屬抬架擔兜的人手無疑了!

擂臺之後,嗯,即是一座恢宏矗立的前廳,廳屋後面,便是重疊連綿的樓閣屋宇。

對於“王鼎山莊”,宮笠以前也有個耳聞,他知道這山莊的主人黃恕言也是昔日武林中一位響噹噹的人物,但他業已在十年前退出江湖,聽說此人資財頗豐,算是個富翁,可是他的“王鼎山莊”在兩道上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名氣,給人的印象也就只是一處當年的武林好手歸隱後所建造的莊院而已,當然,這也難怪,一個不想再在江湖上打滾的人,既已退出此道,他又怎會在江湖上爭什麼名氣呢?可是宮笠不解的是,黃恕言既然已經退隱了,如今他卻又搞這一套“比武招親”的把戲幹什麼呢?他招引了這批武林人物前來,不等於再度和他們拉上關係,這樣豈非與他當年退出江湖的旨意相違背麼?

下了馬,宮笠正四處閒眺,蒜頭鼻子已搶上一步,笑著伸手向側:“這位大哥,請,請登個記,留個名。”

宮笠轉頭一看,那方桌後的師爺已笑容可掬的頷首道:“英雄貴姓大名?哪裡人氏?相煩賜告,兄弟也好留個底…”

淡淡一笑,宮笠道:“我只是來瞧瞧熱鬧的,無意應試,先生,還是免了罷!”

那師爺徵了怔,遲疑的道:“這…”

宮笠口氣卻堅決的道:“若是不行,我們可以轉頭離開!”

師爺忙陪笑道:“言重,言重了,既來寒莊,俱屬嘉賓,兄弟怎敢怠慢貴客?好,好,不用留名好—…。不用留名。”

宮笠靜靜的道:“得罪了。”

說著,他與凌濮都將坐騎交予陪來之人,然後,他們悠閒的踱向廣場一邊,凌濮四處一看,笑笑道:“還蠻熱鬧呢,頭兒。”

宮笠低聲道:“我奇怪黃恕言以一個不論江湖是非的人,卻突然搞起什麼‘比武招親’來,又引至這一群良分不齊,三山五嶽的朋友,更將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寄在這一個可能全不瞭解的陌生者身上,這似乎是件十分離譜又荒謬的事情。”

點點頭,凌濮道:“我也這樣懷疑,莫非他骨子裡另有文章?”

宮笠皺眉道:“很可能,這‘比武招親’的後面,是不是還隱藏著其他動機?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問題潛伏著?”

凌濮忽然笑道:“我們不參加比試,頭兒,管他這麼多做什麼?任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膏藥,也只是姓黃的自己的事,和我們三竿子也撈不著邊。”

宮笠道:“這件事倒令我想起一件故事來了,真胡鬧。”

凌濮問道:“什麼故事?頭兒。”

宮笠潤潤唇,道:“王寶釧和薛平貴的故事。”

哈哈一笑,凌濮道:“在綵樓上丟繡球招親的那一段?”

點點頭,宮笠道:“不錯。”

凌濮笑道:“恐怕連王寶釧都想不到這繡球一擲,竟會叫當時哪一貧如洗,幾淪為乞丐的薛平貴撈到,他居相位的爹爹,也就更料不到啦。”

說著,他又低聲道:“那段故事可真有點傳奇性的荒唐,和眼前這黃大莊主比武招親的把戲,委實差不多,有點叫人不敢苟同。”

宮笠平緩的道:“我替黃怨言提心,如果他也弄了個當初‘薛平貴’似的女婿,是不是也會和那故事裡的王相國一樣的反悔?”

凌濮笑道:“至少,這要比那段故事的內容稍強一點,姓黃的還得經過比試挑揀一番。”

宮笠哼了哼道:“一個功力好的人,並不一定什麼都好!”

凌濮想了想,道:“頭兒,會不會他們早已內定了,所謂‘比武招親’只是個幌子?”

搖搖頭,宮笠道:“不然,如已內定,何必多此一舉?

沒有這個道理,黃恕言必有其不為人道的隱衷。”

凌濮道:“但是,有什麼隱衷呢?”

目光投向擂臺,宮笠道:“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頓了頓,他又道:“他似是非常殷勤的希望很多人來參與他這場盛事,他也似是急切要找到一個真有點本領的人。”

凌濮道:“當然,參加比試的人越多,他越可廣為挑選,而且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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