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七魄。”歐陽天繼續說道:“之後,還要將一些硃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緊。相傳,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這樣做可將其留在死者體內最後,還要在死者頸項上敷滿辰砂並貼上神符,用五色布條紮緊;再給死者戴上粽葉斗笠。諸事辦妥,紅衣老司念畢咒語,大喝一聲起,客籍死屍便會應聲站起。”
駱天突然覺得一陣寒意在後腦勺那裡冒了出來,連爽滑的酸菜魚都好像失去了味道,他嚥了一口口水:“真是不可思議。”
“若不是我親眼見過,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歐陽天說道:“其實後來有不少的專家專程到湘西來想解開趕屍之謎,不過要麼是無解,要麼就是得出的答案並不為人所接受,畢竟現在的趕屍人幾乎銷聲匿跡了,想要找到答案,就只能憑一些記錄和傳說了,兒子,你信嗎?”
駱天怔了一下:“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裡面有些亂。”其實自己也是身有異能的人,對於這些超自然的現象本來不應該懷疑的,可是,趕屍這種事情,太離奇了。' 都市*文學 WwW 。dushiwenxue。 '
歐陽天繼續說道:“趕屍的人是一個身穿道袍的法師。這些披著黑色屍布的屍體前,有一個活人,當地人叫做趕屍匠。無論屍體數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趕。不管什麼天氣,都要穿著一雙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長衫,腰間繫一黑色腰帶,頭上戴一頂青布帽,手執銅鑼,腰包藏著一包符。法師不在屍後,而在屍前帶路,不打燈籠,因為他是一面敲打著手中的小陰鑼,一面領著這群屍體往前走的,手中搖著一個攝魂鈴,讓夜行人避開,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關起來。屍體若兩個以上,趕屍匠就用草繩將屍體一個一個串起來,每隔七、八尺遠一個,黑夜行走時,屍體頭上戴上一個高筒毯帽,額上壓著幾張書著符的黃紙垂在臉上,這些與我當年所看到的倒沒有太大的出入。應該是可信的。”
駱天點頭:“是的,看來老爸事後做了不少功夫去了解。”
“畢竟是這樣離奇的經歷,想要按下好奇心還是有些難度的。”歐陽天說道:“事後我瞭解得比較全面,這趕屍途中還有死屍客店,這種神秘莫測的死屍客店,只住死屍和趕屍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門一年到頭都開著。因為兩扇大門板後面,是屍體停歇之處。趕屍匠趕著屍體,天亮前就達到死屍店,夜晚悄然離去。屍體都在門板後面整齊地倚牆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裡停上幾天幾夜。”
“這種死屍店現在也是銷聲匿跡了,現在到處都是酒店。”駱天笑道:“哪裡還有這種專門給死人住的店?”
“所以才顯得格外神秘啊,而且將屍體送回到目的地之後,蓋棺入殮也是有講究的,到目的地兩三天前,事先通知死者家屬,準備好衣衾棺材,等死人一到,立刻將壽衣帽壽鞋給死人穿戴齊備,裝進壽木。這種入殮過程,全由趕屍者承擔,絕對不允許旁人插手和旁觀,正如出發時將屍體扶出棺材不允許窺視一樣。說是在這些關鍵時刻,生人一接近屍體,便會有驚屍和詐屍的危險,而入殮過程,必須在三更半夜。一切安排就緒,就是說將死者裝殮以後,喪家才去認領。”歐陽天說道。
駱天好不容易聽到自己知道的東西了:“詐屍我知道,古人認為人死時有時胸中還殘留一口氣,如果被貓鼠什麼衝了就會假復活,即平常說的詐屍。但是這一口氣完全不能支撐起生命,只會讓復活的屍體野獸般的亂追咬,最後那口氣累出來倒地,才算徹底死了,不過對於這種現象,好像也有一些科學的解釋,人死亡以後,身體電場已經不存在,但是由於周邊貓、狗等身上帶著的電離子會對死亡的身體有作用,會引起死者的某些生命特徵反應,就像屍體有異動一樣。”
“嗯,這個分析倒也有些道理。”歐陽天說道:“湘西趕屍也是有原則可言的,一般有三趕,三不趕之說,三可趕的包括凡被砍頭的、受絞刑的、站籠站死的這三種可以趕,不過被砍頭的在趕之前必須要將腦袋和身子縫合在一起,傳說因為他們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氣,既思念家鄉又惦念親人。可用法術將其魂魄勾來,以符咒鎮於各自屍體之內,再用法術驅趕他們爬山越嶺,甚至上船過水地返回故里。”
駱天已經徹底迷在這趕屍的世界裡了:“那麼三不趕是什麼?”
“凡病死的、投河吊頸自願而亡的、雷打火燒肢體不全的這三種不能趕。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閻王勾去,不能把他們的魂魄從鬼門關那裡喚回來;而投河吊頸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纏去了,而且他們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