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胸口都快化了。
“你嚇到它了。”悠悠不滿。
坐在沙發上的韓偉霖,非常忍耐地捲縮著手指,目光隱忍地直視前方,可餘光裡都是他的女人被一隻臭鳥佔盡便宜的景象。
“它叫秘書?好奇怪的名字,不好聽,我可不可以給它重新起個名字?”悠悠很喜歡鸚鵡,伸手溫柔地撫摸它的後背,秘書非常享受地眯著眼,發出咕噥咕噥沒人聽懂的聲音。
韓偉霖肯定,這絕對是愉悅的聲音。
“你放它下來,並且從今以後不準這隻鳥碰你我才會同意你給它起個新名字。”韓偉霖自以為不動聲色地說著。
但這個句子太過奇怪了,悠悠又不是陶臻。
“你好奇怪。”悠悠凝睇著韓偉霖,他的側臉線條流暢好看,但不知為何似乎在隱忍著什麼,一臉的彆扭。
“你同不同意?”韓偉霖攥緊手指,以控制自己不立刻伸出手抓過那隻該死的韓啟送來的鸚鵡,一把扔進太平洋裡。
“好吧。”悠悠推開秘書,心想反正韓偉霖看不見,以後她和鸚鵡肢體接觸他也看不見!
啊,韓偉霖……該不會吃醋吧?和一隻鳥吃醋?
並且,他怎麼知道鸚鵡掛在她身上?
“你怎麼知道它在我身上?”悠悠脫口而出,韓偉霖幾不可察地擰了一下劍眉,淡定自若地答:“你沒聽說過失去視覺的人聽覺會變得非常靈敏嗎?我聽出來了。”
“不過是一隻鳥而已,你幹嘛不讓它碰我?難道你吃醋?”
58。058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過是一隻鳥而已,你幹嘛不讓它碰我?難道你吃醋?”
悠悠不疑有他,信了韓偉霖的話,只為他詭異的態度感到疑惑。
對於這個問題的反應是:韓偉霖突然站起了身,俊顏冷漠,轉過身沉默地往樓上走。
悠悠呆住了,說他吃醋惹怒了他嗎?
還嫌一下子僵凝沉悶的氣氛不夠似的,秘書張口就來,“韓偉霖是負心漢,韓偉霖是負心漢……”
無限迴圈中。
韓偉霖突然明瞭,韓啟送來這隻沒有教養的鳥不是來為他驅散寂寞的,而是來氣他的!
悠悠哭笑不得,一把伸手捏住秘書的鳥嘴,秘書嗚嗚,發不出聲。
悠悠看著韓偉霖在樓梯拐角處消失的背影,心想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姐姐,姐夫害羞了。”陶臻一臉天真,完全沒感覺到氣氛的異常,雙眼始終盯著秘書。
悠悠抿唇,她發覺自己真是一點兒都不瞭解韓偉霖,面對陶臻,她更不能妄加評論,即使評論也應該說的好話,可是,她沒這份心情。
“姐姐,快給它起名字,起個好聽一點的。”陶臻催促。
悠悠想了一下,“就叫來福吧。”她和陶臻都是一生下來就沒福氣的孩子,希望這隻鸚鵡的命運與他們不同,說不定還能沾光呢。
“來福?來福?這個名字好聽。”陶臻歡喜地拍著手,上前抓過改名叫‘來福’的鸚鵡,迫使鸚鵡像趴在悠悠胸口那樣趴在自己胸口,寵溺地拍著它。
姐弟倆又逗了一會兒鸚鵡,悠悠照顧陶臻睡下才上樓。
樓上,靜悄悄的,聽不見一絲聲音。經過韓偉霖臥室時,悠悠感到了心痛。再過兩天,就是顧洋指定去醫院的日子,按照顧洋講述的流程,她將要取出卵。子與韓偉霖的配對,結合,然後……
想一想都覺得呼吸困難。
這一晚,悠悠睡的並不踏實。
第二天一早,就被什麼聲音侵擾,惺忪地睜開眼,轉過頭看向窗外,發現來福一個勁地撞窗戶,似乎是想進來,樣子十分的狼狽和滑稽。
悠悠被它逗得咯咯笑出了聲,下床走過去開啟窗戶,來福撲騰著翅膀飛了進來,嘴裡高叫著:“殺人了殺人了,韓偉霖負心漢殺人了……”
悠悠驚詫,生氣地瞪圓了眼,“來福,一大早的,不許胡說,韓偉霖不是負心漢,他是我丈夫,你不能不尊敬他。”
來福被嚇住了,依舊一口一個韓偉霖是負心漢,誰叫這句話是它前主人教了一萬遍的。
悠悠叉著腰,很生氣,“你再說他是負心漢,我就不理你了。”
悠悠的表情震懾到了來福,來福剛想討好地撲到她懷裡撒嬌賣萌,房門卻突然開了,韓偉霖高大的身子出現在門口,“那隻鸚鵡是不是在你房裡?”
他話音未落,來福咻的一聲從悠悠身上飛離,直奔窗外自由自在的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