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拿出一件又一件價值不斐的服飾,從西裝到休閒裝,從外套到襯衣。然後衛非絕就負責在試衣間裡踏進踏出,微皺著眉頭看左君彤沒有節制地買下一套又一套。
“我不用這麼多衣服。”衛非絕在試衣的空隙中這樣告訴左君彤。
“沒關係,一天一套好了,反正是花老闆的錢。”左君彤笑得燦爛。
而後不久,兩人跨入皮鞋店時,服裝店的一幕再度重寫。
“我不用這麼多皮鞋。”衛非絕試圖告訴左君彤自己不需要近十雙皮鞋。
“沒關係,一天一雙好了,反正是花老闆的錢。”左君彤的笑依舊燦爛。
而在進入手錶店時,左君彤沒有買下一堆手錶讓衛非絕一天帶一個,但是很不幸,在離開的時候,左君彤手裡裝皮鞋的袋子不小心碰上了玻璃櫃,然後在玻璃的碎裂聲和警報器的嗡鳴聲中,左君彤的笑容裡有了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我來處理好了。”衛非絕自然地挺身而出,靠著高超的談判技能,輕易地擺平一切。
而在進入領帶店的時候,手錶店的“舊事”很湊巧地再度重演。
“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的笑容,變成了羞澀與尷尬。
“沒關係,我來處理就好。”收爛攤子的依舊是神勇的衛非絕。
其後內衣店、手機店、床上用品店、百貨店……,“你買東西,老闆花錢”以及“你闖禍,我收拾” 的場面反覆地上演著,甚至連飯店都沒有逃脫的幸運。
某人不小心推倒飯店裡的裝飾大花瓶,順便帶到花瓶邊的玻璃門後,衛非絕終於有些理解為什麼半翼酒吧的老闆會答應讓自己當保鏢。
以“為自己新上任的保鏢添置衣物”為理由的瘋狂採購以及連帶性破壞行為從上午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如果不是因為左君彤手邊的信用卡因為種種原因都被刷爆,迫使他們不得不結束今天的“逛街行程”的話,衛非絕估計在太陽昇起之前,左君彤的精力不會消耗殆盡。
而在回程的路上,計程車裡一直都回蕩著“糟糕”,衛非絕看看身邊的大包小包,再看看因為償付賠款而被左君彤刷爆的六張信用卡,衛非絕已經非常清楚自己的職責是什麼了。
左君彤的確需要一個保鏢,當然不只是保護他的自身安全,更重要的是保護左君彤不會去傷害別人的東西,為自己的身上和酒吧老闆的身上新增更多的債務……
夜晚。
陣陣涼風吹拂著大地,將白晝的炎熱吹得散去。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剛剛回到家裡清洗去一身疲憊的衛非絕,就被穿著睡衣的左君彤拖著出了門。
所謂的好地方是在左君彤住處對面的高樓樓頂。
衛非絕欣賞到睽違已久的城市的霓虹之海。
從樓頂俯視,看著腳下閃爍著的光的綵帶,夜幕下的城市一如十年前一般美麗而誘人,衛非絕依舊很清晰地記得自己也曾經意氣風發地俯視這霓虹的虛幻大海,驕傲地規劃未來。
但虛幻就是虛幻,夢想會在這虛幻的世界裡誕生,也註定會在這虛幻的世界裡破滅。
十年了。
冷瑟的風吹過樓頂,清新中帶著寒冷。但這風吹不走十年的遺憾,也吹不走內心深處的傷口……
“這個給你,算是預先借給你的。”穿著及膝長的天藍色真絲睡衣的左君彤遞給衛非絕一張存摺,“衛非絕開啟——十萬的數目清晰地印在上面。
“我不需要……”衛非絕把存摺塞回了左君彤的手裡,眼光深沉了不少。他雖然落魄,但不至於需要靠人施捨,更何況是左君彤的施捨。
“你需要這個,不要給我把面子兩個字抬出來!”左君彤翻弄著存摺,“這不是白送給你的,我可是要放高利貸的,如果你不能在一年之內還給我成倍的數目的話,那麼你就要答應我下海當牛郎。這是我和何雅婕的賭約。”
“什麼意思?” 衛非絕皺了皺眉,他不接受施捨,但並不表示他可以被當作賭博的對像。
“從現在開始,你每天下午要到酒吧裡當勤雜工,而晚上要當我的保鏢,除了休息日外,沒有另外的其他薪金。何雅婕願意出這十萬塊,賭你沒有辦法幫我‘還債’,而我也用我的身體下注,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脫個徹底。”左君彤笑著說出他和何雅婕的賭約。
其實這個賭約也是為了讓衛非絕“吃”下那十萬塊現大洋才故意設計的。左君彤可是非常理解男人所謂的面子問題是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