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他說什麼?莫西北皺眉想聽清,然而,卻止不住睏意,居然就睡著了。
“西北!”在莫西北又一次割破血人面板時,楚俊風確實沒有想到,那樣惜命的莫西北會選擇自己試毒,所以他只來得及接住莫西北驟然倒下的身子,有一刻,心底顫抖而冰冷,血海飄香,這樣的劇毒,她怎麼能這樣兒戲,她怎麼能?然而,一切都晚了,他看向劉海陽的目光中第一次有了殺氣,然而劉海陽卻只用他能聽到的聲音說:“這樣最好不過,你本來就不該為了一個女人停步不前。”
“如果她不能醒來,我會要你陪葬,即使我們……”楚俊風輕輕收緊懷抱,將莫西北抱起,輕柔的放在室內靠窗地軟榻上,莫西北就是這樣的一個懶人,她的屋子,從來就不缺少舒適地所在。
“她會醒的,這個我倒是可以保證,她會醒。”劉海陽漫不經心,只是說了這幾個字,就也拿刀去隔血人地手臂,放出血後,用碗盛了,又自藥箱中拿出若干個小瓶子,配了藥粉灑入血中,片刻後,冰藍色地血徹底清澄。
“你……”劉海陽端著手中的東西就要給莫西北灌下,手卻被楚俊風攔住。
“還是,你希望她這樣,永遠不醒?”劉海陽瞥了一眼從開始起,就一直牢牢盯著他一舉一動地慕非難的人,淡淡的問道。
“別無他法嗎?”楚俊風仍舊攔住他,“你可以直接一些的。”
“她的體質不行,何況,她這也是為了別的男人,再耽誤,我也沒辦法了。”劉海陽這樣說著,一把退開楚俊風的手,將那已經徹底變成天藍色的血,灌入了莫西北的口中,小半個時辰後,莫西北咳了一聲,似乎在悠悠轉醒。
“如果你們還不讓慕公子解毒,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劉海陽這時才對屋子裡的眾人說,一邊,把莫西北喝剩的半碗天藍色液體放在桌上,退開兩步,靜靜等候。
屋子裡的人似乎早商量過了,此時,有人另取了一隻碗劃開血人的手臂取血,然後迴轉屋子,小心的撬開慕非難的嘴,灌了幾口下去。一盞茶後,慕非難猛然一口黑血噴了出來,人動了動,卻沒有醒轉的架勢。
屋中的人閃身,鋒利的劍尖扎在劉海陽的脖子上,“你玩什麼花樣,為什麼這樣?”
“他中毒時間長,而且以毒攻毒本來就是危險的法子,你們不肯用我中和過藥性的毒血解毒,他不吐血才怪,不過,他應該也快醒了。”劉海陽並不害怕,只是用指尖輕輕將劍推開。
莫西北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悠長的夢,夢中五光十色甚至光怪陸離,她夢見自己在蕩一個好大的鞦韆,身子在半空中來回搖盪,水藍色的天空、金黃色的太陽、還有好多綠的樹,五顏六色的花,而她倒好像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候,和南離一起笑得恣意暢快。有人在推她的鞦韆,她在空中回首,居然是初來乍到時的張韓,穿著白T恤外罩同色的短袖襯衫,照舊沒有繫上釦子,衣服的衣襬就在身上搖盪,隨風飄舞。
張韓哥,莫西北覺得自己叫了那個心裡禁忌的名字,我要再高一些,她似乎是笑著說的,然後張韓就真的用力來推她,很用力,再然後南離也笑著過來推她,一邊推一邊說,姐姐,你放開手吧,你喜歡飛,放開手,你就可以飛了。
飛嗎?莫西北是遲疑的,她忽然很想抓住張韓的手,然而,每一次,張韓的手都只在她背上用力的一推,用力的一推,無論如何努力,也抓不住,於是她又想抓住南離,然而,仍舊是無論怎麼用力,手只能從南離的手臂上穿越而過。
姐姐,你放開手吧,去飛吧,我很快樂呢。南離似乎這樣說,然後,就嗖的消失不見。
西北,去吧,有人叫著她的名字,再看時,卻又似乎不是張韓,不是張韓,莫西北想著,這個人也好熟悉,是誰呢?
“西北,小豬,你睡了很久了,快點醒醒。”有人輕輕拍著莫西北的臉頰,反覆叫她的名字。
“我最討厭別人拍我的臉。”莫西北感覺自己從鞦韆上瞬間墜落,腳踏實地,眼睛很不耐的迅速睜開。
“我下次不會了。”眼前朦朧的影子回答她,莫西北定了定睛,被眼前這張紅紅綠綠的花臉驚得幾乎跳起來。
“嗯,會害怕,沒事了。”慕非難的聲音含著笑意,在莫西北耳邊響起。
“我看你一定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腦袋由混沌而清晰,莫西北燦然微笑,趁慕非難愣神的功夫,一圈敲在慕非難的臉上。
“女人,都跟你說,別打我的臉。”慕非難抱住頭,就勢滾倒在床上,“完了,你打壞了我舉世無雙